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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不小心经过中庭走廊,谁知道她是不是布了眼线,才得以以第一手资料掌握住莫谦雅的行踪。
“你来干么?”莫谦雅拉下脸来。
丁筱珊微微一笑。“我听说你的演出非常成功。”说完,她上下打量莫谦雅那身怪装扮。
莫谦雅一拧眉。“你从哪里听来的。”她从礼堂奔出来才不过十分钟!
“大家都在说呀!”丁筱珊直觉的回答,一副“早就不是新闻”的表情。
莫谦雅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丁筱珊小心翼翼的黏过去。“我说错话啦有什么不满你呀!是不是哪个不要命的小子惹你生气了,我去解决”
莫谦雅推开挂在她手臂上的丁筱珊,她径自向前行,一挥手,打掉一面花牌,一挥手,再打掉另一面花牌。
“哦!原来如此,我懂了。”丁筱珊忽地眉开眼笑。“是章狂惹到你了对不对?”她幸灾乐祸的轻哼一声。“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丁筱珊的幸灾乐祸不是针对莫谦雅,而是针对那个对她组长有非分之想的臭男生章狂。
丁筱珊知道全世界的男生都不能信任,像她那个风流老爸就是,女朋友一大堆,还三不五时就弄一些年轻女孩子玩弄于股掌之上,玩腻了就甩掉,简直败家、下流、作孽!
连打掉五个花牌后,莫谦雅突然眼睛一病埃绲耐v沽耸种斜┝Φ男形宰抛呃壬媳徊ac鞔案鹄吹墓祭福谐鱿指丛拥纳袂椤d鞘且环钏偈煜ひ膊还耐蓟恕?br>
粉彩画里是一个小男生和一个小女生,都只有四、五岁大的模样,小男生穿着英式的方格子西装,小女生穿着粉嫩嫩的蓬蓬洋装,两个人依偎站着,稚气未脱,但看起来无比的相亲相爱,就像人们常说的小天使。
所不同的是,她拥有的是张照片,而此刻被展览在玻璃橱窗中的则是一幅笔法纯熟的粉彩画,她盯着那幅画,动也不动。
“打得很好呀,怎么突然就不打了?”丁筱珊巴不得莫谦雅能把章狂送的花牌全打掉,她眉儿皱皱靠过去,想担任鼓吹大使。
莫谦雅还是盯着那幅画,没半分要继续动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看的?”被大大冷落在旁方丁筱珊嗤之以鼻。“一幅学生会展出的图画罢了,据说是他们五人当中其中的一个画的,画得这么烂,不是靠关系才可以摆在这里,有什么希罕,我随便画画都比这个好。”
学生会莫谦雅的口气危险了起来。“你知道是谁画的?”
如果查得出来是谁画的,那么她不就可以和她思念已久的小男生重逢了,分别十三年,再相遇彼此都是少年,那情景一定很美风度翩翩的他,带着微微笑意的他,徐徐向她走来,问一声好,再诉说思念
丁筱珊挑挑眉。“谁要知道是谁画的?我才没兴趣哩,就算告诉我我都不想听。”
莫谦雅纠结着眉心。“不知道就不知道,废话那么多。”
丁筱珊振振有辞的反驳道:“我是不想知道,不是不知道,话说回来,我们在这里为一幅敌会展出的画争论有什么意思?组长你倒不如回礼堂去找章狂算帐,听说他正在礼堂代表学生会表演”
“不会早说!”
拖起丁筱珊的手,她n度以百米速度拔腿开跑,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莫谦雅正在参加校内一种十分曲折的弯道长跑比赛哩,所以才会这样一直跑来跑去的。
闪闪发亮的黑色钢琴坐了一位高大男子,追忆时光般的琴声由他指端底下的黑白键缓缓流泻而出,琴艺之精湛,不输任何一位钢琴家。
莫谦雅站在礼堂入口,原本顶着一腔怒火而来的她,在听到如此动人的旋律后,乍然止住冲进去的脚步,她扶着门沿,嘴角因回忆而漾开。
似曾相识这音律太熟悉了,是她幼年记忆里的声音,每天午后陪她一起度过的音乐,那位年轻但忧郁的音乐老师总喜欢弹这首曲子给他们俩听,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弹着。
后来长大了,她也明白了,那位老师是在凭吊他自己逝去的某段爱情吧!否则琴律里不会有那么浓烈的情感。
自从与小男孩分别,她努力不懈的学琴,渴望有一日能与小男孩合奏,也渴望重拾儿时的欢乐,可是一场意外却夺走了她这份微薄的愿望,让她再也无法去碰生命里最心爱的琴键。
她曾经恨过自己也自暴自弃,却依然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所以,她故意忘掉一切与钢琴有关的事物,把五线谱彻底驱逐出她的生活,再也不要与钢琴扯上一点点关系。
然而此时,匪夷所思的,那份幼时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听到此刻缭绕在她耳边的琴声,她不会像过去般的想逃开,反而产生一种微妙的悸动,像是生命里的某处被衔接上了似的。
不可否认的,在台上敲动琴键的人是她的素敌,但很奇异,她的眉头并没有皱起来,也没有不认同的情绪,因为她得承认,章狂弹出了那种感情,一种令她似曾相识的往日情怀。
“想不到这粗鲁跋扈又傲慢的家伙竟然也会弹琴?”丁筱珊似乎相当不以为然。“准是学来骗女孩子用的,组长,你说对不对?”
莫谦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遥远的目光拉回,她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她竟因为章狂的琴律而心跳不已,况且身为天地会的头头,又怎可在属下面前失态,并且还一副沉溺于敌会男色之中的没用样子?
就算她再怎么想和幼时玩伴相逢,也不会蠢得认为章狂就是她要找的人,他只不过刚好很狗屎运的也会弹那道“似曾相识”罢了。
“你的看法很对,这家伙确实只会蒙骗女孩子。”莫谦雅认同了丁筱珊不中肯的结论。
“那么组长你呢?被他给骗了吗?听说你们最近过从甚密,没有这回事吧?”丁筱珊直视莫谦雅的眸底,迸出这句话。
一抹古怪闪过莫谦雅眼际,一闪而过,但精明的丁筱珊不会没瞧见。
莫谦雅朝丁筱珊挑衅的眼光点点头。“你问得很好,这么一问,我就有点搞不清到底谁才是天地会的组长了。”
原本气焰上涨的丁筱珊,瞬间又像颗泄了气的皮球。
“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谦雅很满意看见对方困窘不已的表情,不过她也不会做太残忍的教训,只轻扯微笑的说:“谣言止于智者,知道吧!你少跟着其它人一起搅和,我没精神理你的搞破坏和诸多心眼。”
丁筱珊脸涨得更红。原来莫谦雅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不过莫谦雅也摆明了教她少一相情愿。
可恶!都是章狂害她现在无法得逞,原本谦雅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可以天天自发式的黏在她身边,可是自从章狂出现了之后,他竟然就强行霸占了她的谦雅,害她沦为二线人物,她得好好想出对策夺回她的地盘才行。
咦?那不是叶子恒和叶子心吗?看着朝礼堂走近的一男一女,丁筱珊突然心情大为好转。对呀!何不利用叶子恒赶走章狂,到时候再对付比较好打发的叶子恒,省得和章狂正面作战,那太伤神了。
于是她笑咪咪的“组长,叶子恒来了耶!”
“关我什么事?”莫谦雅不感兴趣的睨她一眼。“怪了,你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
“哪有这回事?”丁筱珊现在当然打死不承认,她立即摆出亲切的笑脸,直对距离不远的叶子恒微笑。“嗨!叶子恒,欢迎你到我们学?赐妗!?br>
走近后,受宠若惊的叶子恒愣了愣,他从来没想过丁筱珊会有对他好言好语的一天,更遑论笑了。
“谢、谢谢!”叶子恒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丁大美女的殷切。
丁筱珊笑意盈盈的问:“这束花是要送给谦雅的吧!你真是太客气了,人来就好,干么破费呢?”
莫谦雅冷冷的瞧了丁筱珊一眼。“你现在是在演我妈吗?”
丁筱珊被戳破计谋,她尴尬的站在原地。
倒是叶子恒鼓起勇气把花献到意中人面前去,结结巴巴的说:“谦、谦雅,这束花请你收下”
“她不想收下。”
一个霸道无比的嗓音打乱了叶子恒即将脱口而出的告白,并且也抽走那束盛放的示爱花朵,还干脆将之拋到脑后。
莫谦雅瞪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脑中他累积的罪状一条一条的浮了上来。“你凭什么丢掉别人送给我的花?”她露出一个不厌其烦的表情。
“凭这个。”章狂用两指点点自己的唇,再将修长的手指送到她唇上也点点她的唇。
他的举动让莫谦雅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着。
“组、组长,你被、被他吻过了?”叶子心羡慕的目瞪口呆。
莫谦雅烦乱的蹙起眉心。“别以为你会弹首似曾相识就可以信口雌黄。”
他真的吻过她吗?没有吧可是仔细回忆又好象有说有,她又怎么想都怎么不认为。
她突然惊觉自己的失言。该死!吧么被他知道她在乎那首“似曾相识”这么一来他又会自鸣得意了。
“懒得跟你这种人讲话,我要走了,筱珊、子心,你们走不走?”算了,改天再寻仇,看到那幅画又听到琴声,今天她已经完全没力气,就算要报仇也不宜在这种心情之下。
章狂点点头。“你们这干女眷离开也好,我和这位擅自来送花的男士也有些男人之间的话要谈谈。”
莫谦雅跨出去的脚步又转了回来。“你想怎样?”
“只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章狂扯开嘴角微笑。
“什么警告?”其实不用问莫谦雅也猜得出来。
“叫他别动你的歪脑筋。”
莫谦雅点点头,与他眸光对上。“正好,这也正是我想给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