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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益的,她大哥是一流的律师人才,自己造么做,将来必然对大哥的事业有所帮助,他身旁那悬空已久的后位,她必手到擒来。
一顿饭在殷邪的从容不迫,殷柔的翘首爱慕中过去。
饭后,管家端来咖啡和水果茶,两人移至二楼书房,这是每晚殷邪教导殷柔课业的地方,而他自己则另有一间藏满了各国书籍的大型书房在三楼寝室旁。
“什么地方不懂?”摊开殷柔的数学课本。他一贯问得温柔,同时也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用去太多时间,身为殷家人,殷柔同样遗传了殷家的聪明绝顶与灵透的解析力。
“这一题。”她纤白玉指点到一难度颇高的几何计算题,双颊跟着出现认真的神色。
是了,就是这样!教功课虽是她牵绊殷邪时间的伎俩,但也不能太过火,若让他以为自己真那么笨,那可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圣柏亚学生会封号潇洒军师的他,可不会要一个蠢蛋当情人。
“这题不难,我解一次让你看。”他啜了口黑咖啡,开始解起殷柔不懂的题目来,那专注又稳健优雅的侧脸,令人为之神往。
屏息凝视着他,殷柔几乎难以自制那股想抚上他英挺面颊的冲动,她老早就想品尝他唇上的滋味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躁进只会让自己难堪,她要慢慢让他接受自己爱着他的事实,届时激情的海洋就属于他们了,她想怎么热吻他都可以。
“哥,你你有没有女朋友?”咬了咬下唇,她问得不安。
她知道圣怕亚不乏美女,就拿那个身为圣柏亚二年级的高材生、经常出入学生会的颜晓冽来说吧!颜晓冽就美得太令她没有安全感了。
基本上她最厌恶这种兼俱智能与冷静的美女,虽然颜晓冽是伍恶的女朋友,可是她还是担心,担心有一天她大哥会对颜晓冽动情。
她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住她大哥的吸引力,当然像颜晓冽那种凡夫俗女就更不用说了。能万幸被她大哥给看上,颜晓冽肯定会死命妖惑。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殷邪泛着轻笑,脑中突然浮起那头微卷的栗棕色长发来“是不是认识男朋友了?”
殷柔一愣,脾气顿时冒出来。
“才不是呢!”她有点恼怒,难道他不在乎她有可能会结交异性吗?“哥,你觉得颜晓冽怎么样?”她问得直接,不想再兜圈子了。
据殷柔解析,经常出人学生会的五名女生
辛法纱,迷糊透顶,除了有点厨艺之外就没什么了不得的才艺,长得是颇为可爱啦。但这种女生根本就配不上她沉稳如山的大哥。
莫谦雅,圣柏亚地下帮会的头头,加上一头凌乱不堪的短发,又粗鲁又急躁,既不浪漫也没情调,一点都不适合她哥哥。
纪芷丞,胆小如鼠的羞怯丫头,带不出去的小家碧玉,成绩又其破无比,还名列圣柏亚候补铁三角之一,这样的笨蛋她大哥绝看不上眼。
黄若杰,虽然她得承认这姓黄的小狐狸精长得不错且又是一年级的入学代表,聪敏可想而知,各方的客观条件也都不容自己小觑,可是黄若杰志在严怒,即使严怒早摆明了情归那瓶葯罐子,黄若杰还是紧跟在后头穷追不放,所以暂时不会对她构成威胁。颜晓冽沙盘推演之下,只有颜晓冽是她要好好防守的劲敌。“晓冽是很聪明的女孩。”他几乎不必思索,能够懂得伍恶的女孩已不简单。该死!他果然对颜晓冽有好感。“你喜欢她?”殷柔咬了咬下唇,从齿缝迸出烫喉的话来,红唇泄漏了几分妒意。
殷邪一笑。“当然。”学生会的每个人都会喜欢晓冽,这点不必怀疑。
“有多喜欢?”她阴沉的病捌鹧劬Γ垌凉凰坷溆玻撸显缇突骋裳障话埠眯摹?br>
“小妹,你问太多了哦!”他语调温存,宠爱的揉揉她头发“快做功课吧,我回楼上看书。”
“不要走!”殷柔拉住他衣袖,不甘心放他走,每次他一离开自己的视线,她就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哥,陪我!”她干脆撒赖要求。
“都十八岁了,还像个孩子呢!”殷邪笑了笑,没当真。把她手?胍滦洌蹲宰平挪绞凹抖稀?br>
楼上书房是另一方静谧空间。
他开启计算机,输入密码,进入国际机密寻人档案之中,泛起寻宝的笑意,修长洁美的手指在键盘敲下五个字“藤真砂衣子。
既有姓名,要找她的数据已非难事,纵然错失了十个月,但往后他们将有更充裕的时间重新认识彼此。
虽是三年级又是转学生,砂衣子仍无可避免的要选择一个社团加入,这所学校颇为特别,并不会因为联考即将到来而逼迫学生放弃社团活动,所以每到社团活动时间,校园必是一片热络。
砂衣子选择的是剑道社,在她原本就读的女子高?铮褪墙5郎绲纳绯ぃ孕“嬖诟盖咨砼匝敖5赖乃涤幸簧戆寥说谋玖欤叵捎械模灰蛭煜ぃ暇故视π禄肪骋鸦u阉矶嗑瘢谏缤欧矫娴比皇悄懿恢匦卵鹱詈谩?br>
然说起另一个原因,她不否认自己想再见到殷邪。
昨逃谔暂的碰面,几乎算不上有交谈,沉淀在脑海中大半年的人物,原以为只能偶尔在她笔下跃然,不意竟又鲜活了起来。
扎高马尾,脸戴护罩,手持木?牛耙伦右砸簧碚降慕5婪白呓即笤镜匕宓慕5懒废俺 ?br>
这座道场稍微比藤真家的场子小了些。但规模依然可观,隔壁是空手道的练习场,不时传来精神抖擞的喝哈之声。
是她早到了吗?场中尚空无一人。
幕地,一扇滑门被拉开了,一名同样戴着护罩的人缓步而出,他笔直走向她,木剑上扬,迅速的朝她攻进。
砂衣子倏然一惊,没时间弄清来人的身分,只得反射性的开始反击。
对方无礼的激进剑术及下手毫不留情的方式令砂衣子不得不全神贯注,即使她习武道多年,显然眼前这位对手的造谐不容小觑,他身材挺拔已占了上风,加上十足阳刚味的劲道,一不留神就足以使她肩骨碎裂。
一来一往的对仗之中,砂衣子如秋风扫落叶般渐屈下风,而对方却愈斗愈意气风发,气定神闲的将她节节逼退。
突然间,对方一声标准的喝喊,低沉稳健的男子嗓音传进她中耳时,她手腕一麻,木剑旋即从掌中脱落。
“啊!”砂衣子惊讶,本能的倒退一步,对方却像不打算放过她似的,硕长矫健的身形在瞬间对她扑进,将她压倒在地板上。
“你是谁!”她又惊又怒,一开始原以为对方会出手,只是纯友谊赛的想与她较量较量而已,但是现在她已经不会善良的这么想了,这人,分明是个登徒子!
“你又是谁?不知道这里是私人道场吗?”欺压着她的身,让她完全嵌合在自己怀抱之中,一丝薄薄的笑意从护罩中传出来,似玩味,又似逗弄。
“私人道场?”她相信自己的眉一定挑得半边高了,护罩遮住了她倾泄而出的质疑眼光。
昨天去报名社团时,副社长告诉她的位置明明就在这里,更何况这里是学校,哪有什么私人道场可言?登徒子在蒙骗人。
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思,他占着箝制住她的地利,骤然使坏拿掉她的护罩,一手圈住她腰身,一手不由分说捏住她尖俏下巴,抬高她面孔。
“藤真,你警戒的眼眸像暗夜里的猫眼。”
呵,大野狼好兴致的调戏起她来了。
她瞄起了眼,知道她的名,这家伙不得动弹的手指幕地触碰到长长的柔软发丝,脑中闪过一张似笑非笑又难测的男性面孔。
砂衣子试图动了动,发现他的怀抱相当厚实,一点都不似他外表般俊逸,他身上有着成熟男子令人晕眩的独特气味,也有香皂干爽的味道,更有淡烟味,这又令她惊奇了。
敝了,汪橘儿不是说殷邪是整个圣柏亚最有风度的绅士吗?他优雅,他亲切,他有礼,他文质彬彬,他风度翩翩,他最懂得尊重女子和照顾女子,然这些老天,她认为自己该识时务的全盘推翻掉。
此际,她像只误闯禁地的羔羊般,被他紧扣在身子底下,而他就像个发号施令的王者一样率性狂放,没有他的圣谕,她休想走人!
一阵令人不安的騒动逐渐燃高体温,他不会没感觉到吧?陌生肢体的交叠,以及他鼻息间的灼热气息延烧出不可思议的髓缮,受困在他怀中,她就像快被他吞了。
悄然举高手,殷邪发觉了,但他并没有用他的优势阻止砂衣子的行动,反而像鼓励似的,他微微抬高身子,让她的手臂可以轻松地到达任何她要去的地方。
她的目的是解开他的防护面罩,而她也在下一分钟做到了。
护罩取下的那一剎那,黑如夜空的长发随即倾泄而出,发丝分别垂置在她面颊两旁,他扬起两道英挺的浓眉,炽烈撩人的黑眸定在她脸上,唇边慢慢浮起一朵诡谲有趣的微笑。
“别来无恙,棕发的和服小姐!”
殷邪淡淡的微笑,气息直接吹拂到砂衣子面颊上,颇为优闲自在,手掌依然不放过的搁在她纤腰上,看来已视为理所当然了。
“原来你还认得我。”亏她当时还以为他是什么侠骨柔肠的义士呢,依他刚才攻击她的阵仗来研判。这男子亦正亦邪,一张俊美的脸孔把他浑身上下如鹰隼的侵略性都隐藏起来了,若哪天惹他发怒,必定令人无从招架。
“从没忘记过。”昨天意外的相逢。她一派从容镇定,淑女如此表现,他自然也从善如流,但那并不代表他忘了去年七月三藩市的惊鸿一瞥,不必任何摄影器材。她的模样一直在自己脑海记忆犹新。
“他们说你有礼,尊重女子?”言下之意是请他高抬贵手放了她,若他再不放,面对这张魅惑力十足的邪魔脸孔,恐怕反倒是自己想侵犯他了。
“是实话。”殷邪眼中有笑意,落落大方的接受她的赞美。
“是吗?”不见得吧,如果殷邪真像流传中那么有绅士风度,那被他压住的她算是个什么?“流言总是夸大其词。”砂衣子把反驳丢还给他。
“相信他们,是实话。”他重复了一遍,带笑的眼眸下,擒笑的薄唇缓缓靠近她面颊“你马上可以印证我对你的尊重。”热唇擦过她高挺的鼻梁来到她唇上。“藤真,我可以吻你吗?”
急速心跳冲进她脑门!这是什么问句!
“你当然不可以!”砂衣子僵直了身子,她是对殷邪一见难忘没错,她是想拥有他的吻也没错,但她还没准备好,这太快了。
“不可以吗?”殷邪笑了笑,伸手盖住她睁得大大的瞳眸,如沐春风的好听嗓音在她耳际飘动“我似乎尊重过你了,砂衣子!”尾字刚落,他随即温柔的含住她下唇,轻轻的、怜惜的、像情人般的吸(口允)着她柔软的唇瓣。
就在砂衣子意识到该要动手推开他之际,没有更进一步,没有唇齿交缠,殷邪移开了挡住她眼睛的手,湿润温存的唇也同时离开她的唇。
“社团时间开始了。”他微微一笑,矫健的起身,顺势将她拉起,还细心的为她拍整裙面“我们进去吧!”
他走前两步,优雅的拉开一道滑门,眼前豁然开朗,赫然是一间看不见尽头的巨型道场,已有不少社员在里面练习。
殷邪转头对她微微一笑,以手势邀她进入“藤真同学,让我来介绍,这里是剑道社,你今后的社团场所。”
她瞪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同学都在这里,他竟然大胆到只隔着一道滑门吻她?难道他不怕被其余社员给撞见吗?
迎视着他如常和煦友善的眼光,砂衣子缓缓勾勒起一抹笑意。
他果然没辜负她为他做了几百幅的画,值得玩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