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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忙着适应饭店的工作,还没有机会亲手做个甜点谢谢裔大哥。
趁着空闲,练筱茵捧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假公济私的溜到李裔办公室外,对着漂亮到不行的秘书小姐说:“我找总经理。”
“总经理出去了。”秘书连声音都美得不像话。
“出去?是去开会吗?”糟糕,这个水果冰淇淋甜点是会溶化的。
“不是,这时间总经理都会到饭店的顶楼去散心休息,需要我帮你联络总经理马上回办公室吗?”
“不用了,既然他在饭店顶楼,那我自己过去找他好了,谢谢。”练筱茵告别了美丽秘书,捧着点心便高兴的往顶楼去了。
顶楼的铁门是敞开的,李裔的身影就在角落眺望着饭店的一切。
“裔大哥。”
他回过身“是你啊,茵茵,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继而恢复之前的姿势,将双手搁在水泥墙上。
“是你的秘书告诉我你在这的。”
“找我有什么事?”
“下午茶时间,我亲手做了一个甜点要送给裔大哥。”
“谢谢你。”
“要赶紧吃喔,因为是冰淇淋甜点。”
“好,帮我放在这儿,我一会儿再吃。”他像个宠爱妹妹的哥哥揉揉她的发。
“嗯,那裔大哥,我先回厨房去忙喽!”
“茵茵,谢谢你。”
“不客气。”她羞红了脸,心儿怦怦跳了好一阵子才缓和下来。
步伐愉悦的离开顶楼,练筱茵难掩喜悦,直往自己工作的厨房走去。
“啦啦啦啦啦”她一路哼唱着回到厨房。
“主厨,这花要怎么处理?”小纪指指角落的花。
一盆排紫的菊花给安置在角落,当场让练筱茵的笑容僵成了尴尬。
哇哩咧,还菊花呢!真不知道这是啥意思,幸亏颜色不是殡仪馆专用的黄白色系,要不然她铁翻脸的。
“怎么又来一盆花?”
小纪耸耸肩,一副“莫宰羊”的表情,继而瞥了一眼,看着隔壁中式点心厨房门口,那躲躲藏藏的偷窥身影,正是第一天就向练筱茵告白的人。
又是隔壁詹主厨的杰作!再这样下去,不消三天时间,厨房铁定会变成台北花市的另一新地点。
“我们还有地方放吗?”
“就那个角落了,里头的四个角落早就摆满了银猫柳、小柳树、蝴蝶兰、?肌薄霸趺春孟裨谔讲。俊绷敷阋鹂扌Σ坏玫乃担焓置丝诖斑祝课业氖直砟兀俊彼艏彼阉髯湃怼?br>
“主厨怎啦?”小纪问。
“我的表掉了,一定是刚刚走路蹦蹦跳跳的,小纪,我回头去找找,花甭理会了,你们先把材料准备好。”
一定在顶楼那边掉的,因为她刚刚得意忘形的一路跳下楼梯,一定是在那时候弄丢了表。
练筱茵转身往顶楼方向一路寻去。那表可是出国前之雅跟斐茵送她的,纪念意义大过一切。
好不容易找上了顶楼,在铁门下发现了孤单的表,拾起表正要起身下楼,她的视线却不自主的落向顶楼看台上那两个人。
是裔大哥跟他的秘书!
她吃惊的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了诧异的声音,惊扰了两人。
李裔狂吻着他的秘书,甚至扯开了对方的衬衫,露出一遍雪白的肌肤,手掌在胸口游移揉触,他埋首在那软玉温香之中,掠夺着女人香。
不敢相信,之前笑盈盈与她说话的秘书,此刻正倚在裔大哥身前呢喃呻吟,蹙起的眉让她似痛苦又沉溺,开叉的裙摆中,白皙的腿正被裔大哥的手掌碰触着。
水泥墙上,数道白泡的液体顺着墙面滑落,练筱茵往上看见了包裹始作俑者的纸盒。
是她做的甜点冰淇淋溶化了,裔大哥甚至连打开都没有,甜点就溶化了。
大受打击的心情,直到回到厨房,她都还在为那一幕而震撼着。
“马克杯,你知道筱茵怎么了吗?”许斐茵拉住齐勋问。
摇摇头,那女人一句不吭的对着桌上的面粉发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会不会是在饭店工作被欺负了?”他揣测的说。
“怎么可能,从来只有筱茵欺负人家,她哪会被欺负,她可不是软柿子,这么好被欺负!”许斐茵不认同他的话。
“那她干吗傻不隆冬的直发愣?”
“我要知道干吗还问你?”她一把拉住他“马克杯,你帮我看着柜台,我进去探探口风。”
许斐茵无声无息的在练筱茵旁边坐下,用着打量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来回的扫过百回。
忽尔,练筱茵回过神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斐茵,怎么办?”
没头没脑的,天知道怎么办!
“筱茵,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坐在这里好几个小时,也没听你说过一句话。”
“我招受大打击了。”
“大打击?!”
“可是我哭不出来,怎么办?哭不出来是很悲哀的,斐茵,我今天想要提早打烊,你帮我把之雅找来,我们姐妹说话去。”
“喔”看来事情颇为严重的喔!
匆匆关门打烊,齐勋被赋予善后重任,何之雅则开车来接走了两人。
酒吧的隐密包厢,音乐不大不小,正好说话谈心。
“怎么了,十万火急的,害我spa,做到一半。”接过服务生送来的红酒,何之雅为三人斟了酒。
练筱茵拿起酒杯,一口仰尽,然后像是解脱似的大口喘气。
“唉,有点优雅的格调好不好,这是高级酒吧,你拿的是水晶高脚杯,喝的是顶级红酒,请不要把它当成台啤来灌好吗?”何之雅是讲求气质一派的。
“我暗恋裔大哥。”练筱茵幽幽的说。
“我们都知道啊!”老掉牙的事儿了。
“我今天看见裔大哥”
“他怎么样?”许斐茵急性子的连忙问。
“他跟他的秘书在顶楼激情狂吻。”她赶紧又喝了一口酒。
原来如此,许斐茵抱住她“筱茵,不要难过,感情的事情是很难说的,或许你们并不适合,你想哭就哭吧”哭泣是暗恋破碎最好的宣泄方法,许斐茵很有义气的提供她肩膀,虽然不像男人的肩膀那样宽阔,但至少够温暖。
练筱茵却挣脱她的拥抱“我还没讲完啦!斐茵。”
“喔,对不起,你继续。”
“裔大哥扯开秘书的衣服,吻得涸岂烈,跟我印象中的他实在差太多了,他的手还在秘书开叉的裙下揉拧,他们那样的亲密”她的心情显得怅然若失。
“筱茵,男女之间的情欲是正常的啊!你总不能老是活在手牵手的纯洁梦想里吧?”何之雅说。
“我知道那是正常的,有一天我也会这样跟我老公如此翻云覆雨你们不要再打断我说话!”她有点火。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是想说你的感情出现裂痕,还是你裔大哥的狂野形象让你吓到了?”何之雅总括的问。“听我说,”她又喝了一大杯红酒“我暗恋他好多年了耶,我不是应该把他视为我练筱茵独占的人吗?”
“然后呢?”何之雅真想打哈欠。
“然而我竟然没有感到太大的伤感,看见他怀里拥着另一个女人,举止那样的亲昵,我应该难过痛哭、失望难受的不是吗?”
“是啊!而你现在不就是如此吗?我们两个不就是陪你来发泄的吗?”
“不,我难过的是,我竟然一点都不难过,我甚至觉得他们亲吻的模样好美、好浪漫,这不该出现的情绪才是真正让我难过的原因。”
她一直以来认定的感情有了变化,原来真正的事实根本不是她认定的那样,而这样的差距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喔喔!”何之雅托起了香腮认真思考着。
“我暗恋了裔大哥许多年,怎么可能会这么平和的去看待这件事?我觉得好难受,因为我竟然在角落欣赏起那样的缠绵,我应该冲上前去大哭大闹,指责那女人是狐狸精的。”
总而言之,她不是因为这件事而觉得被背叛、伤心,反而是因为上述独占的情错全然没有出现而惶惶不安,对暗恋的人没有一丁点独占的心情,那是残缺的爱。
“容我大胆说一句话,或许你裔大哥在你心底的份量,从来都没有你以为的那样重,甚至,你根本就不爱他!”
“怎么可能,我从小暗恋他,你、还有你,”她激动的指着两位友人“不是都知道的吗?”
“筱茵,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搞不好你对他的感情早已经不复存在,而你不自知,今天这事儿正好让你体认到你现阶段的感情,早已经从暗恋升华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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