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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我保证绝对不会去告诉别人的。”
两人完完全全沉浸在相属的甜蜜之中。
“哎呀!”
直至傅隐睿和捡饭儿已经来到冠盖云集的凤吹山庄大门前,捡饭儿才猛然面泛赤霞,全身热烘烘的几乎要窜出烟火来。
因为,她总算是想起了昨晚傅隐睿对她所做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像阿丸哥份亲小彩妹妹那样而已。
偷偷地以眼角余光瞥了正在打量周遭一笔笔贺客的傅隐睿一眼,捡饭儿庆幸着现下正羞窘的自己不用对上他的视线,但她仍是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他。
昨晚,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
还有他的嘴和那双大手
“捡饭儿。”
“啊!”捡饭儿吓了一大跳,被傅隐睿轻唤她名字的声音自昨晚的暧昧情景中给拉了回来。
暗隐睿伸掌抚盖捡饭儿覆着薄薄刘海的前额,略微急躁的语气泄漏出他的担忧“怎么了?脸这么红,是见风着凉了吗?”
“没没有。”就是这只手!昨晚搁在她胸前的就是这只手。
捡饭儿不禁又胡思乱想了起来,越想越是感到全身发热,整张小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那是因为紧张的关系?”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也同意她的确不像是得了风寒。
紧张?我当然紧张呀!你那样亲人家、摸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不紧张嘛!
捡饭儿心里咕哝着,害羞的点了点头,轻应一声:“嗯。”“这里人来人往,家丁护卫排排站立,也难怪你看了会紧张。”傅隐睿以了解的表情对捡饭儿说着。
碍于俗规,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对捡饭儿做出亲昵的举动,只能以温煦的神情安抚着她,希望能镇静她的惶恐。
“呃?”捡饭儿睁大圆眼,一时之间没能听懂傅隐睿话里的意思。
待她抬眼望望满是人潮的四周,顿时羞窘得想要马上自世上消失。因为她总算明了了方才两人根本是在鸡同鸭讲。
而且,傅隐睿说的是正经事,而她却歪头傻脑的想了些不知羞的事
“师父有交代你务必在何种时刻、何种地点将寿礼送上给公冶老爷子吗?”傅隐睿略一沉吟,将方才思考的问题提出。
他轻轻地将捡饭儿汗湿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安慰着她。虽然,捡饭儿掌心汗湿的真正原因,事实上并不若他的想象。
“没有,这个师父倒是没特别交代过,他老人家只是说要在公冶老爷子寿辰的当天,把寿礼交到公冶老爷子本人的手里。”捡饭儿因他温情的举动益发羞红了双颊,她发觉自己今日比昨日更喜欢他了。
一道精光掠过傅隐睿眼底,他微笑地捏捏掌心里的小手,以愉悦的神情对她说:“既然师父他老人家没有特意交代,为免我们自大门进入凤吹山庄时会与大批人马对峙而让你紧张,所以我们等晚上宾客散去,公冶老爷子一人独处时,再去送上寿礼。”
“这这样行吗?”捡饭儿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送礼法。
“师父他老人家从来也没对你说过要你在贺客云集的寿宴上送礼,想要你乘机捣乱之事,也只是我们自己私下的猜测和怀疑;师父没有明明白白交代的事情,如果我们自作主张的做了,岂不是要给师父丢脸了吗?”傅隐睿以轻松的语调说着。
捡饭儿张口结舌的看着傅隐睿好半晌,而后脑袋瓜子俐落地一转,便会意了。她娇睨他一眼,弯了眉眼的笑着说:“届时,师父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千方百计要我上凤吹山庄兴风作浪的计谋没能顺利得逞,一定会吹胡子瞪眼睛,大大发顿老爷脾气的。”
“没法说出个理直气壮对我们发脾气的原因,他老人家也只能在自个儿的肚肠里生闷气,但那状况就不是咱们为人徒儿该管的事了。”略微地一耸肩表示无辜,傅隐睿牵着捡饭儿的小手往凤吹山庄的反方向缓步离去。
“二师兄你好坏哦,嘻嘻。”
“早上不才刚说我是好人吗?”
“哎呀,讨厌啦,抓人家的话尾巴。”
张灯结彩、闹热滚滚的凤吹山庄。
隐藏在一片欢快气息之下,众人的情绪皆是混杂着好奇、等待、紧张、戒备。
在众多宾客们从第一杯祝寿酒,好奇也等待的至最后一道菜肴吃完之后,在凤吹山庄的护卫们从开门迎客,紧张也戒备的至最后一位贸客离开之后
“鹫儿,你说什么!是爹老胡涂了,没能听懂你刚才说了些什么话吗?”公冶行鸣虎目圆睁,直视着长子公冶翔鹫。
“爹,您没听错,孩儿方才的确是对您说,那本该今日出现在寿宴上、要上门寻仇的简泛儿,亦是云丫伯父的女徒儿。”公冶翔鹫嗫嚅地再向父亲解释一遍方才所说的话。
事实上,他在更早之前便该说了。
“送过鸽讯去向你云丫伯父确定消息的真伪?”
鲍冶行鸣微拧苍眉,打量着儿子不自在的神色。
“昨天傍晚已经收到云丫伯父回复的鸽讯。”公冶翔鹫总还算是一个谨慎的人。但这也是他敢以少庄主的身份,胆大作主撤去山庄内四处戒备的护卫的原因。
“哦?鸽讯上怎么说?”对于儿子的谨慎,公冶行鸣满意的抚须点头赞许。
“云丫伯父回复的鸽讯上,只写了两个字。”
“嗯?”
“没错。”
果然是云丫那老家伙的行事作风,只是这一回那老家伙不晓得又要摆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谱?就知道云丫当年向他恭喜娶得了小师妹时的那副笑脸,全是硬着头皮装出来的。
啧!爱记仇又老不死的诡狐狸!
云丫一定是知道他和简家有些过节,所以就千方百计把简家那小丫头拐回去当徒儿,然后日夜怂恿她来凤吹山庄寻他秽气。
苞在这诡狐狸身旁哎!还真是可怜了简家那小丫头。
微一沉吟,公冶行鸣略带怀疑的询问道:“鹫儿,既然你早先就知道简泛儿亦是你云丫伯父的徒弟,为什么等到寿宴都散去了才来告诉爹呢?”难道这孩子还当真是想看到有人在寿宴上寻他的秽气吗?
呃,该老实回答说是因为他对简泛儿已经产生了缕缕情怀,所以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不不不!应该是说在寿宴未结束前,人人都紧跟着父亲身旁寸步不离的状况之下,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单独向父亲说明这件事。
嗯,这种说法比较妥当
心头百转千折,已然涨红了一张俊脸、额角冒着汗的公冶翔鹫,却还未完全准备好要怎么回答父亲的问话。
脸红?冒汗?
鹫儿现下这模样,倒是像透了自己当年见到他娘第一眼时的窘样儿。呵呵,这小子该不会是看上简家那丫头了吧?精明的公冶行鸣瞟着儿子那副不寻常的不自在神态,心里约莫已有了几分底儿。
“爹。”
娇娇柔柔的女孩家嗓音,让公冶行鸣转过了头。
款款生姿的轻移莲步走进厅堂之中,香腮染着霞晕,透出女儿家的娇态,一张小嘴开开合合、合合开开地状似想说些什么,却羞极了的说不出口。
“乖女儿啊,你是有什么事想告诉爹吗?”这丫头什么时候长得那么像她的娘了?尤其那张红得要滴出血来的小脸,简直就和她娘当年第一眼看到他时的模样完全相同
呃?这丫头该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小伙子了吧?
迅速地抬首看了满脸慈祥的爹亲一眼,公冶翔鹃随即又羞答答的垂下颈子,小小声的说道:“是是有关于云丫伯伯的徒儿傅哥哥的事。”
呵呵,他就知道。不过这诡狐狸收的徒儿,怎么会这么巧全让他这一双儿女给看对了眼?难道这也是诡狐狸的诡计之一吗?公冶行鸣抚须微微一笑,心中沉吟着。
“伯伯父。”
啊?羽鹉也来了?也脸红?
他他这样儿,是看上铁猴山来的小子?还是看上铁猴山来的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