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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呛咳又狂笑的忙得不亦乐乎。一旁已转为全身深蓝的慕容华更是一脸郁卒地瞪着她,正在认真的考虑是不是真要作个“忘恩负义”的最佳典范。
天哪,他真的好好玩喔!
依依笑得夸张,浓郁的香气呛得令人几乎窒息,窗外虫鸣蛙叫伴着蔷薇摇曳,寒星高挂蔽空闪烁灿烂着深黝的黑,这是个美丽的,而且欢乐的初夏凉夜。
当然,仅是对依依而言。
“不行!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一大清早,就在大门口,慕容华和依依又对峙上了。依依斩钉截铁地坚决反对,而慕容华就第n百次拿出早已修练成钢、成钻石的百忍牌挂上。
“为什么?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我必须尽量跟在你身边才能保护你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着我,为什么是现在才心血来潮突然想要来死缠着我呢?”依依反驳。
“你的气不对了。”慕容华简单地说。
“我的气不对了?”依依莫名其妙地翻翻眼。“拜托,你在说哪一国话啊?气不对了?什么气不对了?我觉得很好啊,吃得下,睡得饱,身体健康,头脑清晰,精神好得很哪,这辈子没这么爽过,有什么好不对的?”
慕容华忍着自身的火气,双眸定在她额头上。
“我换另一种方式说好了,是你的印堂颜色不对,你现在或许是很顺,但是不久后就要开始倒霉了,也就是说你身上开始有霉气了。”
“霉气?”依依眼一瞪。“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你?人家现在运气正旺说,你存心要诅咒我是不是?信不信我扁你喔!”
“你有毛病啊?我没事诅咒你干嘛?”慕容华强自按捺着即将爆发的火气,但是声音还是忍不住提高了。“你的气是这样的嘛!”
“又是我的气!”依依受不了地大叫,而后突然顿住,恍然大悟般地弹了下手指头。“等等,等等我知道了,你在捉弄我对不对?好了,好了,少在这儿鬼扯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真是有够愚蠢顽固、幼椎无知的女人!
慕容华实在很想一巴掌甩过去,但姑且不论她是他的恩人,即使不是,这种行为也确实有失他堂堂花神的风度。因此之故,他再次唤回自己的理智!若是还有剩的话,冷静地摆出高雅的姿态,同时暗自为自己的表现喝采。
就算他坐不上花将神的宝座,至少也能拿个“最佳风度”或“忍辱负重”那类的匾额吧?他想,并决定用“成熟理智”的态度来说服对方,虽然对方似乎不太懂得那四个字的意义。
“为什么之前你不禁止我陪伴你,现在却又坚决反对了呢?”
依依下巴一扬。
“因为那时候对我姐姐的作战计画还没开始嘛,这种游戏啊,就是要吊足她们的胃口,让她们愈来愈按捺不住才会有最好的效果嘛!基本上来说,最好是三两天才让她们见着一次,然后马上消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饵给她们闻一闻、嗅一嗅,等她们快发狂了再进行下一步,这样才好玩嘛。如果一开始就把饵整个塞进她们嘴里,她们还是会吃没错,可是感觉上就没那么爽啦!”她振振有词地说。
慕容华依然挡在门口不让她出去,同时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为了好玩,你就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全了吗?”
依依不耐烦地唉了一声。“拜托喔,你说那个蜈蚣精并不记得对我的仇恨,只是下意识的敌视我,这样他就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宰了我吧?”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早已隐藏在暗处多时,就等着时机一到好整死你?”慕容华沉声道。
“你当我白疑啊?”依依冷笑。“如果他真的是隐伏在我四周多时了,早就被你逮到了,还会等到今天让你在这儿乱叫乱吼吗?你是神,他是人耶,我就不信他瞒得过你!”
慕容华窒了窒。这女人可真是尖牙利嘴!
他咬咬牙。“好,那我换个样子总行了吧?”
依依双眸一亮。“咦?换个样子?”哇,这个好玩!“好啊,好啊,你想换什么样子?”
慕容华没说话,只是径自摇身一晃,那个水咚咚的美少女又突然冒出来了,当然这回是衣饰整齐的。可依依蹙眉凝视半晌后,却是猛摇着脑袋否决了。
“不行,不行,这样太引人注目了,你是去保护我的不是吗?又不是去招蜂引蝶的,我也很难跟人家解释你是谁,又干嘛没事老跟着我去上课吧?”
慕容华还是没出声,兀自又换了个样儿,一个顶顶可爱的小男孩。
依依看了不觉失笑。“少来了,我又不是未婚妈妈,还带着你这个儿子到处乱晃呢!”
儿子?!慕容华不悦地哼了哼,又化身成为一个绝美的中年贵妇,高贵典雅,真是迷人极了。
依依再次忍俊不住,这家伙可真是不肯吃亏啊!
“得了吧你,大家都知道我老妈早就过世了,你想扮死人啊?”依依受不了地摇摇头,之后又抓着脑袋想了老半天。
“你啊,看你的样子大概是不肯变丑一点或平凡一点的吧?”
慕容华马上从鼻子里轻蔑地喷出一口气表示他的不屑。依依见状,也涸其张、很做作地叹了口气,脑子里捉弄人的想法就在这几秒钟之内成型了。
“那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虽然心里感觉很不对,但慕容华还是忍不住询问地望着她。
“你呀,”依依眼不稍瞬地盯着他,兴奋地想知道这回他又要变成什么颜色了。“也只能变成一只小宠物什么的,那样的话,再美也不会引起什么騒乱了。”
紫色的!
依依呛咳一声,然后抖着唇忍住笑“好心好意”地提醒他:“这个凡间的动物没有紫色的,你最好换个颜色吧!”
黑色的!
“啊,黑色的可以可以”
再也憋不住了,依依猛然背过身去开始很放肆地捧腹大笑起来,完全没有节制的狂笑,一点形象也没有的爆笑,直至笑到肚子发酸、发痛,她才哼哼哎哎的勉强停下来,慢慢地转回身去咦?人呢?人哇,那是什么东东?
她陡然连退两大步,有点惊吓地瞪着门前那只硕大的黑色巨犬,那种嘴巴一张就可以轻易撕裂对手喉咙的巨无霸,那种光是瞪着你就可以教你一动也不敢动吓出一身冷汗的黑色凶手。
以纯欣赏的角度来看,那油亮光滑的短毛的确黑得令人赞叹,劲健有力的四肢体格更是完美得找不出半丝瑕疵来。但它虽然仅是以优雅的姿势蹲踞在那儿,却已仿佛一座小山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那双小小的眼珠子写满了嘲讽,咧开的森森白牙似乎在耻笑她。
依依吞了口唾沫。“那个你会不会太大了点儿?这么又黑又大的实在太太恐怖了啦。别说进校园了,恐怕恐怕你一出门就会被列为危险物品受到最严厉的管制,那样那样你倒不如不要跟去算了。”
小小的眼珠子眯了眯,从喉底深处低吼出威胁意味浓厚的低鸣,仿佛地狱之犬的警告,依依不由自主地又退了两步。
“是真的啦,我我又没有骗你,像你这种体积光看就吓死人了,何何况那种守卫犬咬人的新闻又多得不胜枚举。如果真想不引人注意的自由行动,你最好小一点、可爱一点,特别是那种专门让人抱在怀里疼爱的小体积应该是最合宜的了。”
顿了顿,她忙又补充道:“哪,我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喔,愈小愈不会引人注意对不对?愈可爱人家愈不会防备你对不对?所以我是为了你的方便才这么建议的喔!”
黑亮的嘴唇威吓的掀了掀,整徘尖利的白牙齿毫不领情地露了出来,依依心头一惊,不小心冷汗也争先恐后地给她冒了出来。她很没志气的正想转口告诉他中型犬也是可以的,谁知道眼前一花,那只恐怖的杀人犬蓦然消失了。她困惑地眨了眨眼,而后忽然想到什么地低下头,这才发现原位多了一只小白狗。
她对狗没有研究,所以不知道那是不是什么名种狗,只知道这只雪白得发亮的小狈全身毛茸茸的好可爱、好漂亮。她忍不住喜呼一声,顶时忘了适才的惊吓,马上兴奋地抱起来又亲又吻的弄得它一脸口水。
真不晓得谁才是狗。
“呜哇,好可爱喔,真的真的好可爱喔!”她把脸埋在香喷喷的茸毛里满足地轻叹。“唔,也好香喔!”
小白狗从鼻子里狠狠地龇牙呜呜两声,很无力地表达了他严重的不满,依依当作没听到,径自又抱又亲又揉地搞了好半天,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紧小狈、背好了背包走出大门。
“我想最好先替你去买条项圈戴上,否则搞不好会被人以为是没人养的野狗给抓走了!”
项圈?
小白狗两颗圆滚滚的黑眼珠阴郁之色更浓。
上天明鉴,他宁愿在六百年让雷神劈死算了!
空堂间,学校餐厅后的草坪上,一个淡黄色的飞盘旋出完美的弧度往毛茸茸的小白狗滑去。正?唇玻p灰y玫搅硎且换厥拢ゴ赖男”繁揪透米纷潘峙苡纸械牟皇锹穑?br>
可是尽管依依试了几百万次,那只傲慢的小狈始终是一派气定神闲地趴在草地上打盹,顶多就是仰头眼睁睁看着飞盘从顶上飘过、落地依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捡起飞盘,然后双手叉腰地偏头瞪着它。
“喂,你太不合作了吧?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分哪,扮人要有人样,装狗也要有狗样吧?要不你想作什么?天才狗宝贝吗?”
谁理你!
圆滚滚的黑眼珠不屑地瞥她一眼,毛茸茸的小脑袋慵懒地将下巴搁在交叠的前肢上。
依依倏地眯起双眼,而后随手将飞盘一甩,再两手一抓把小白香喷喷的身子晃在半空中,两双同样又圆又大的黑眼珠斗鸡似的狠狠对上,一大一小两个圆鼻头也顶在了一起。
“不爽是吧?嘿嘿,我警告你,你不爽是你家的事,既然是你硬要跟着我的,就少给我装死告诉你!”依依恶狠狠地说。“我从小就梦想要有只小猫小狈之类的,可是我爸爸不喜欢动物,而我爷爷却只喜欢大型狗,现在我好不容易能尝尝拥有小宠物的滋味了,麻烦你合作一点,让主人开心是小狈的责任,你这只笨狗最好明白一点,否则要是惹毛了我,管你是神是仙,照样整得你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听懂了没有?”
这女人实在是嚣张到极点了!
小狈同样眯起了双眼,只不过它没有把心里的话骂出来,因为基本上一只小不点的狗狗再怎么凶狠的狂吠也是枉然,不但表现不出半点威风来,还只会让人觉得愚蠢嘈杂得可笑。
可是,就在依依正想把小白放到草地上去时,小狈狗小口一张闪电般地往她鼻子上咬了下去,而且不是涸仆气或是爱玩的那种轻咬,是那种“活该咬死你”的咬。依依惊呼一声,反射性地扔下小狈狗不敢置信地摀住鼻子。虽然没有破皮流血,但是红通通的鼻子上确有几颗鲜明的牙印。
“你你”
依依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一副备战姿态的小狈狗慢慢地往后退。呆了几秒钟后,依依才猛然跳起来冲过去。
“你、你、你这只笨狗,竟然敢咬我!我又不是真的芝麻包,你还真的想吃了我不成!你你这混蛋,不要跑,好胆不要跑,我也要咬你!王八蛋,不要跑,给我咬”一人一狗就在草坪上追逐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又是怒骂又是笑声,依依早已忘了他们干嘛这么拚命追赶跑跳碰了。最后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下来,却还是气喘吁吁地指着小狈狗作那种连小老鼠也恐吓不了的威胁。
“你你这只这只笨笨狗,冬冬天一到,我我非把你宰来进进补不可!”
可过后不久,当翟珊珊和翟丽丽找上依依时,依依却已经又换了个样儿,她宝贝兮兮地抱着“心爱”的小宠物坐在树荫下,一脸的调皮笑容。
“你们问我它为什么这么香啊?”
依依对围坐在身边的三、四位女同学调皮地眨着眼。
“这个嘛嘿嘿,其实是这样子的,听说啊,小白的祖先是香妃的爱香妃你们知道吧?就是清朝那个天生异香的回回妃子。说到那个香妃呢,她实在是有够疼她的小毛球的,所以就天天抱在怀里、夜夜伴着睡,结果抱呀抱、睡呀睡的,那只狗居然也被她传染上香气了,因此呢”
这女人真会瞎掰!
小狈狗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前爪搭在双耳上。一向知道人间的女人长舌聒噪,可这个女大却是其中最超级顶尖的。
“依依!依依!”
双胞胎叫着跑过来,还气喘吁吁的似乎急得不得了。讲得正兴起的故事突然被打断,依依很不高兴,也很诧异地望着她们俩人。
“干嘛?”许久不见,这会儿又想来找什么喳了?
“依依,你”珊珊停了停,又喘了几下。“听说你交了一个新男朋友,是不是真的?”
依依双眉一挑。“是又怎么样?”
“很高?很帅?又酷?又漂亮?”
依依垂下双眸和上仰的狗眼两相对上,差点失笑。不,这会儿是很小、很毛、很可爱。
“大家都这么说。”她慢吞吞地说。
双胞胎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地抓过来双双各把住她两边手臂。
“快!快告诉我们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电话几号?”
依依不敢相信地来回瞧着两张同样贪婪渴望的脸庞。
啧啧,真不简单哪,这两个,脸皮可真是厚到家了!她原以为当她们知道慕容华是她的“新男朋友”时,就算不可能放弃,可至少也是会自己想办法去追,否则就太没面子了。没想到她们竟然自愿让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就这么冠冕堂皇地抢人家的男朋友抢到人家面前来了,她们以为她是什么呀?白疑吗?她们一讲她就要双手转让出去吗?是不是还要附送赠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为什么?”似乎没料到依依会这么问,双胞胎微微一楞,随即板起了脸,语带威胁地说:“这么说吧,只要你肯老实说出来,我们就答应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而且啊,我还可以帮你另外找一个跟你比较速配的男孩子喔,怎么样,很好的条件吧?”
一听,依依更是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两人一副逃邝浩荡的样子。
哇塞这算什么?强迫推销吗?还是赃物交出来就放你一马?这种态度未免太嚣张了吧?
而原本围坐在旁边的女同学们早已清楚这对恰查某双胞胎的厉害,要是不小心惹毛了可不只是灰头土脸而已,而是要呼天抢地、神哭鬼嚎,末了还得粉身碎骨才能收场,所以就一个接一个的悄悄溜走了,独留依依抱着香妃最疼爱的小毛球的子孙在那儿孤军奋战。
这也不能怪她们,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真没义气!”依依低低咕哝着睇向怀中的小狈狗。“真是,我都没想到她们会被你迷到这种程度,居然连她们平常最小心保养的面子都不要了!”
“喂,到底怎么样啊?”翟珊珊催促着。
“而且还很急着要打包去追垃圾车全扔光呢!”依依又嘟嚷。“也不过是一丛烂花而已嘛,又没什么了不喂,喂,你干嘛咬我啊?”
瞪着张嘴咬住她手腕的小白狗,依依很不客气地扯着它的耳朵。
“喂,放手,呃口啦,很痛耶!咦?怎么我愈讲你愈用力了?喂,喂,你不怕我把你耳朵扯掉吗?你这只好,好,你咬我,我也要咬你,看谁厉害!”
两个大花疑还在一旁虎视耽耽,一人一狗却旁若无人地吵不,咬了起来。它咬住她的手,她则反噬它的耳朵,仿佛身旁只是多了两支喇叭花,甩也不甩她们,看的双胞胎火气上涌,富士山差点又冒出火辣辣的岩浆来。
“喂,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嘛?”翟珊珊几乎是用吼的了。
一人一狗的动作顿时像录像带停格一样煞住,继而同时慢慢松口,依依懒懒地斜瞄她们两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却把她们骂到月球去了。
好吧,就让她来施展一下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魄吧!
“我什么也不想,”慵懒地摩挲着小狈狗柔软的长毛,依依慢条斯理地说。
“只想让你们知道,那个王牌大帅哥是我的,就算你们跪下来舔我的鞋子,我也不会帮你们的。你们要是真的很行的话就不要来“求”我,自己去想办法嘛,别让我有机会嘲笑你们,明白了吧?”
双胞胎闻言不由得楞住了,拚命猜想着到底是她们听错了,或是对方还没搞清楚自己在跟谁讲话。好半晌之后,翟丽丽推推翟珊珊,后者这才回过神来,随即,脸上挂上一副“你最好不要让我宰了你”的虚假笑容对准了依依。
“你刚刚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好吗?”
“ok,没问题,你爱听几次都没问题,这边机器好得很,重复播放几次都没问题。”依依的笑容却依然那么灿烂地猛点头。“我说啊”她笑得更开心了。
“你们真不要脸,人家看不上你们,你们就找到我这儿来。干嘛,要我帮你们拉皮条啊?拜托,不要让我笑死好不好?亏你们自认是无敌大美女,我看是无敌大三八吧!”
一句无敌大三八,冷战多时的翟家姐妹终于正式宣战了!
双方人马,呃,狗的战斗指数在瞬间上扬至最高点,各种绝招暗器蓄势待发,尤其是双胞胎,美目中的恶毒死光更是发挥至极至。
依依却毫不畏惧地下巴一扬。“干嘛,想比眼睛大啊?”她冷哼。“快点,快点,想定孤枝(单挑)还是一起上都可以,来呀,谁怕谁啊!”在这一刻,不但双胞胎姐妹觉得依依嚣张的不可思议,就连小狈狗都忍不住再次问自己:这女人真的是六百年前救了他的那个单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