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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哭了,就算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割腕自杀,他眉头连皱也不会皱一下。”柏克莱夫人斜睇在不远处玩花弄草的李欧,情绪激动地在她耳畔说道。
这话和杏姨说的天差地远,而她不也正是用哭功外加可怜相才逼得李欧不得不出面帮忙?若是柏克莱夫人也说得没错,那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
看她陷入迷思,柏克莱夫人突然灵光一闪“我记起来了,这话是不是跟他住在一起的阿姨说的?”
柳湘依毫无考虑地点了点头。
柏克莱夫人实在很想抱着肚子捧腹大笑,但为顾及到淑女形象,还是浅浅地勾起一抹筑笑,目光是羡慕中带着祝福。
“我看你是中了他们的双簧计,你早就是李欧看上的目标,只是让那位阿姨来铺这座桥,让整件事看起来自然些。要不让他一口气答应你,你不会怀疑他别有用心吗?”她轻摇绢扇,心想李欧泡妞还处处替妞儿着想,普天之下也只有这男人玩得出这把戏。
柏克莱夫人听闻了始末后,分析说,在她到他阿姨家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她了,帮她哥哥不过是不希望把他想与她在一起的动机表现得过度明显。她回想着,也对,否则像这种棘手的事,普通人是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的。
怔忡间,李欧已走到两个女人面前。“我耳朵好痒,你们是不是在偷讲我的坏话?”
“你的坏事不用偷讲,大家都心知肚明。”柏克莱夫人觑看了柳湘依一眼,心想她自己也真多嘴,这种事给人家说开,何必呢?
“我们只是闲话家常,没说什么。”她了然于心,当然不希望将这事端到台面上来说,在这节骨眼,她觉得哥哥的事方为首要之务。
李欧看到柳湘依的态度变得怪异,似乎刻意在闪避他的眼光,他莫可奈何的朝柏克莱夫人一瞧,知道又是她大嘴巴了。
“喔,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私下谈谈,我们到隔壁去聊聊好吗?”柏克莱夫人忙把冷却掉的场面炒热,笑呵呵地要管家替李欧带路。
“在这说不方便吗?”他不想让柳湘依误会。
柏克莱夫人给了柳湘依一个安心的笑。“我的时间宝贵,相信你不介意我先跟他讨论一下奈得目前的行踪吧?”
“奈得目前行踪成谜吗?”李欧不解地问。
“嗯。而且再过几天就是法国国庆,很多海外政府首长和商界大亨都会齐聚巴黎,我想跟你列列贵宾的名单。”柏克莱夫人希望能替他找些有实力的靠山。
“湘依”
“能够尽早替我哥洗刷冤情,我没意见。”她打断了李欧的问话,虽然知道他很想听到什么在乎性的话,但显然她没那个闲情逸致。
“你的鼻子沾了好多灰,小种马,去擦一擦吧!”柏克莱夫人忍着笑说着。也许新的世纪时来运转,该换他这公认的m&m's情人尝尝吃瘪的滋味了!
“什么,柳皓为的赛车教练已经死了?”
“上个礼拜,在香榭大道被车子撞死的。”柏克莱夫人幽雅地拾起杯耳,啜饮着英式奶茶。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李欧有些惊愕,看来线索又少了一条。
“消息只上了一天的社会版,而且还是角落处的小框框。”她言简意赅,这件事的确是有人故意压下来。
“听你的口气我已经猜得出是何人所为。”除了奈得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外,别无他人。
柏克莱夫人拿起餐巾抿了抿嘴,语意深远地说:“在你还没打电话给我之前,嗯也可以说是在你还没离开迈阿密前,奈得已经先打了通电话给我,要我好好过舒适的生活,别理你这头甜得像巧克力的小种马。”
“他怎么会知道我要介入这件事?”他不解。
“喔,你难倒我了,陪在你身边的人又不是我。”她拿起一块核桃奶酥,脸上表情充满无辜。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这几次做什么事,好像奈得都会快他一步知道?从机场到这里,仿佛他的行程都有人在严密监控着,而柳皓为的赛车教练死亡时间和他答应湘依的时间不谋而合,种种迹象显示,他是被监视了。
“我看这几天你就住我这,外头饭店现在也多被参加国庆的礼宾住满了,再说,住外头风险又高,至少在我这,奈得还不敢轻举妄动。”她在巴黎政商界还有一定的地位,谅那家伙也不敢不卖她面子。
“我看不叨扰你是不行了。”李欧宽心许多,若没柏克莱夫人这处避风港,照顾湘依的责任,将会更加重大。
“现在敌暗我明,你不害怕吗?”在还没找到证据及有力人士前,李欧他们的境况可说是相当危险。
“怕?我还想待会儿先带湘依去逛艾菲尔铁塔,放松心情。”
“你还懂得苦中作乐,算我没看错人,你的确与众不同。”她的红唇勾出一抹满意的笑,这个气质、外貌皆出众的巧克力情人的确有过人之处。
“谢谢你的夸奖。我想,看夜景前,是否能先知道今晚你会挪出哪间香闺给我?”
“恐怕你得跟你的女伴住一间了,忘了告诉你,其他房间都挤满了来自英国的贵宾,人家难得来一趟,实在不好请他们去住饭店。”柏克莱夫人不停地摇头长叹,还一手贴着额头大喊伤脑筋。
“是你故意的吧?”他冷哼一声。
“我?”柏克莱夫人反问回去“你希望我故意吗?”
李欧邪肆地一笑,这个女人就吃定所有男人,洞烛先机的本事为雌性动物中硕果仅存。
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后,李欧这才敢将门打开。
甭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会引人诟病,更何况湘依这女人不像一般的小野猫,不可能会自动发春躺在床上,当当地叫不休等他临幸。
因此,他想好了说词,大不了毯子铺铺睡地上,他得要让她明白,他是法国最有风度的君子,美女当前,面不改色。
就在他正准备张嘴解释时,耳边竟先传来女子嘤嘤的哭泣声,循着声源望去,果不其然,湘依竟窝在角落悄声饮泣。
“哪个不识相的残渣败类敢惹你?我非抽了他的筋,拆了他的骨不可。”看她这般模样,他没来由地怒火中烧。
柳湘依没有回应他的话,但从她大腿上搁着一本类似相簿的东西,便引起了他的好奇。
“该不会是柏克莱夫人给你看什么恐怖恶心的照片吧?你别怕,晚上我在这陪你,你别担心。”正好,有了名正言顺的说词。
“不不是的,这是她搜集的一些照片,有关于我哥哥的。”柳湘依红肿着双眼,思绪不断地在旧有的回忆里打转。
他接过一看,里头是柳皓金和柏克莱夫人的合照,有些是在赛车场旁,有些则是在庆功宴会场,也有些是在派对上,从两人间的互动情形看来,柏克莱夫人和柳皓为似乎存在着某程度的交情。
“她也真是的,没事拿这些照片给你看,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了。”他把相簿阖起搁在案头。
本来想试着贴靠她的身边好来个安慰,谁知湘依一个扑身,反倒整个人往他怀中攒去,哭倒在他那堵厚实的肉墙上。
“鸣呜我哥哥死得好冤枉,我好想他喔”她哭得柔肠寸断,哀伤不已。
这回的哭声比上次具立体声多了,上回是为了要博取他的同情,才硬挤两滴眼泪,而这回则是真情流露,感人肺腑让人眼红鼻酸,不想跟着难过落泪也难。
而这对于一向不受环境影响的李欧,却破天荒的心有戚戚焉。
他承认一个当妹妹的失去哥哥时会有多椎心泣血,但柳皓为又不是他哥,他怎也会为他不舍,为他心疼?
难不成湘依的泪对他这么有影响力,只要她哭,他乐观的天性就会被锁在仓库里,难以出来见天日?
这情况在以往可说是不可能会出现的,即使葳葳与芙儿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他照样可以翻开playboy专心看着里头的养眼画面,但是现在他一点分神的心都没有,还被感染得陪她一起同声悲鸣。
“乖,别哭了,我问你,有没有看过苹果上面有一条一条的小蔽痕?”他没来由的冒出一句前后不搭的话。
“你你想问什么?”她抬起头,望着正在凝视她的那张脸。
“你先别问,如果没看过,想象看看,苹果上面有刮痕好不好看?”
“当当然不好看!”
“所以说,像你这张苹果般的小脸,上面要是有一条一条的泪痕,那就太影响美观了。所以我就是去除那刮痕的农夫,我希望苹果要永远漂漂亮亮,一点被破坏的痕迹都不能有。”拿出手帕,他柔柔地为她拭去泪水,令柳湘依不禁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他将她的脸转向梳妆台的镜子“哇,哪里长出来的苹果,这么可口诱人,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咬上一口?”
柳湘依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再看向她身后的李欧,瞧他一脸馋嘴模样,让她想不笑也难。
“你那样子真的好丑!”好像饿了三四天的小乞丐,真是有辱他巧克力情人的美名。
“没看过野兽都是配美女吗?你晓得镜中那大美女是谁吗?如果有这机会,我好想当她身边的野兽。”他指着镜中的她说着。
“你不用妄自菲薄,你长得一点也不难看,不然,怎会被公认是只溶你口,不溶你手的m&m's情人,与其他三位巧克力情人同样受欢迎?”他说的野兽和现实差之千里。
“真的吗?你认为我好看,哪里好看?说具体点。”李欧扬扬小眉尾,还喜滋滋地拨弄了下头发。
“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个。”真是的,挑这种节骨眼。
“说嘛,要不然我会认为你在骗我。”他想逗她,让她忘掉哥哥死去的阴影。
柳湘依拗不过他,挑他最引起女人注意的地方。“嘴嘴巴吧!”薄薄的菱形嘴,连柏克莱夫人都直夸这男人嘴长得好。
“真的吗?我不相信,你转过来,仔细看个清楚。”他将她转过身,双手紧紧按在她的肩头。
“你你真的很烦耶!”又是这样紧密的贴触,害得她呼吸陡然间又乱了。
机场厕所里的情景活生生重现,这回两人不用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更不怕有人会在外头敲门叫嚣。
“一点都不烦,天啊,我竟然发现你的嘴唇也一样美丽动人,不知这两片嘴唇贴在一起,会是多么绮丽、惟美的画面。”他的话撩人心弦,大大撞击着她的心。
两颗澎湃的心相呼应,仿佛不停地怂恿对方的灵魂出轨般。她的身子紧紧地被李欧抓住,彼此的体温像对流空气交相奔窜,只要稍一摩擦,立即焰光四起,灼灼不灭。
一对女人最渴盼的唇瓣,一对男人最迷恋的樱唇,在慢慢的靠拢下,终于紧闭地贴在一起,他们激情地狂吻着,分享彼此最难忘的甜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