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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预备怎么办?”耿之炎推开辛雪如。
“我把你大哥送回来,就要走了。”辛雪如泪眼婆娑。
“你要去哪里?”
“回温哥华!”
“一个人?”
小薇别开眼,她的丈夫正对另一个女人语出关怀!也许旁人看来是人之常情,但她却无法再听下去;她心绞痛,痛得几乎要昏厥!
“爸,我扶您回房好吗?”小薇虚弱地问耿父,耿父点了点头,她扶着他走回楼上房里,爱爱也跟在她身后跳上楼来。
“她是谁?”
小薇听见身后飘来辛雪如的问话,但她却没听见耿之炎如何回答;浓浓的失落和茫然占据了她的心头。送耿父回房后,她没有再下楼去,而是回到自己房里,关上门,她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隐约中她觉得房里好像有女子的香水味,是错觉吗?
她走向梳妆台,她放在上头的小镜子似乎被挪动过位置,难道是佣人打扫时移动的?她抱着爱爱,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心情沉郁。
好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耿之炎回来了,振作起精神,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异样。
“少奶奶,少爷要我把行李提进来。”原来是一名老佣人!
小薇蹒跚地前去开门,佣人把所有行李和购物袋送进房里,她探看空荡荡的走道,不见耿之炎人影,心想他为什么还不上来?
“少爷他人呢?”她间佣人。
“和大少奶奶出去了。”佣人说。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叫辛雪如吗?”小薇不禁问道,而她发现自己这么一问,佣人的脸色变得很尴尬。
“是的。”佣人匆匆回答,离去。
原来,辛雪如最后成了炎的大嫂!看来,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这样的结局不但令人难堪,也感到无所适从。她可以体会耿之炎当初的心情,但辛雪如既然曾和他有那么深的恋情,又为何要嫁给他的大哥呢?
真是令人费疑猜,而这么晚了他和“大嫂”去哪里?
小薇在一片冷寂的房里踱步,考虑着要不要下楼去等他。
但她最后决定不下楼了,他要回来时,自然会回来,她何苦这么患得患失?她起身走进浴室,旋开水龙头,沉闷地坐在浴白旁若有所思,一直到水溢出来,她才发现水满了。
她心情糟透地褪下衣服,泡进浴白里,但愿洗个热水澡能让自己清醒,不要再胡思乱想。
洗完澡,小薇围着浴巾立在洗脸台前刷牙洗脸,她习惯在睡前使用漱口水,取出柜子里的漱口水倒在杯子里,杯里竟冒出白烟,传出刺鼻的气味,她捣着口鼻,倒退一步,惊愕到了极点!这是盐酸!
呜唰唰唰爱爱在浴室外低咽,歇斯底里地扒门。
小薇颤抖地放下“漱口水”她不是怕,而是气愤,是谁那么坏心眼在她的漱口水里倒盐酸?
打开浴室的门,爱爱立即奔进来,在她脚边绕圈子,胡乱叫着,仿佛透露着令人不安的讯息。
“乖,怎么了?”小薇抱起它,这才发现它的爪子断裂了!方才回来时她怎么没留心到呢?
“爱爱不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小薇搂紧爱爱,不断安抚它,但谁来安抚她呢?在这屋里,有人要害她!这个人不只狠毒,也有强烈的挑衅意图,毕竟谁都不难分辨漱口水和盐酸的差异。
小薇头一个想到的人是辛雪如,但她一副柔肠寸断的样子,可能吗?或者要害她的人是耿之炎?他们联合起来这么做?如今他们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想法令小薇浑身泛寒,椎心疼痛!
她该怎么办?她无助地抱着爱爱,痛楚的泪刺痛了她的眼。蓦然间房里传来电话铃声,惊吓了她,是谁打来的?是那个看不见的“敌人”还是她“心爱”的老公?
她心底交杂着极度不安和难以言喻的苦闷,走出浴室去接起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
委屈立即如洪水般从心底涌出,小薇却吐不出任何声音。
“小薇吗?还是之炎?”蓝妈妈热切地问。
小薇深呼吸,不希望妈妈听出她的心绪。“妈,是我。”
“度蜜月回来了,好玩吗?怎么声音听起来像感冒了?”蓝妈妈仍是敏感地发觉异样了。
“是有一点,明天还有一天假,我带礼物回去看你。”小薇紧捣着唇,深怕泄漏出自己的情绪让母亲担心。
“我不要什么礼物,你们两人欢欢快喜的回来就好了。”蓝妈妈笑着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见了。”
“好。”小薇挂上电话,泪无声无息地坠落!妈说的两人是指她和耿之炎,她以为他们是恩爱的,但她却怀疑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把怀中的爱爱放到地上,木然地走回浴室,望着镜子里自己惶惑的双眼;蓦然伸手倒掉漱口瓶里的盐酸,扔了空瓶及水杯。
她在做什么?为何不留下证据?她想粉饰太平吗?
不!理性告诉她,这不是耿之炎做的,若他要害她,他时时刻刻都有机会;而若真的有人要害她,一定还会再付诸行动,她不打草惊蛇,她得严阵以待!
她离开浴室,换上睡衣,希望自己坚强,手指却止不住打颤!
房里依然冷清,一如新婚的那个夜,他留下她一人在房里,她得独自承受孤独和不安。
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对方是他的旧情人啊,没人敢保证他们不会藕断丝连
但她就这么没自信吗?她对他的爱不如辛雪如吗?
不,她早已将心交给了他,自幼开始他便一直存在她心底。
她想着蜜月时他们共度的每个晨昏,他给她的感受全是深刻的爱,那绝不是浮扁掠影、不是虚情假意!
可是这比得上他和辛雪如拥有过的火热激情吗?
坦白说,她不知道!
屋外,飘着蒙蒙细雨,她推开落地窗,走进雨夜中,任雨丝洒在她脸上、发上;任失意的泪扑簌坠落,身子好冷,心好痛
“薇”房里传来低沉的叫唤。
这声叫唤令她一悸,他总算回来了!可她却执拗得不想回应他。
“为什么站在雨中?”耿之炎走向她,立在她身前,看见满脸泪雨的她。“谁欺侮你了?”他俯下头盯着她。
小薇缓慢地拾起泪眼面对他;看见他浓眉紧蹙,双眉之间划出深深的刻痕,眼底有份惊诧及担、心。
她脆弱的心竟因此更加摇摇欲坠,泪止不住地流。
“怎么了?”耿之炎伸出臂膀搂住她纤弱的身子。
当她触碰到他宽阔的怀抱,一股莫名的暖流立即窜入她的心间,瓦解心底的寒霜。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软弱?
也许吧!她承认自己的心不堪一击!他是她所渴望的依赖,她痴心爱着他,盼他也能深情不移。
“我好累。”她低喃,疲倦地闭上双眼。
“让老公抱你回房里。”他说,轻而易举地抱起她。
“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欢抱着你。”耿之炎柔声说。
小薇揉揉泪眼,瞅着他唇边淡淡的笑痕,直到他把她放到床上。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他说,她却拉住他的手。
雹之炎倾下身问:“怎么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抢走你小薇在心底咕哝,像个不安的孩子,深怕一放开,他就会消失似的。
“要不我们一起进浴室好了。”说着,他立即又抱起她,当真进了浴室,他伸长了腿踢上门,她心悸地胀红了脸。
雹之炎将她放下,拧吧毛巾帮她拭脸,她受宠若惊地看着他,想看他眼底的虚实,却只看到他眼底的专注;旧的泪痕被拭去了,新的却又涌上。
“是谁让你哭得这么惨?是我吗?”耿之炎问,口吻竟有些惶恐。
小薇摇头,喜欢他在意她。
“别再这样,我会舍不得。”他揉揉她的发。
她淡淡地笑着,心底好过了些。“我先出去了,你该洗个澡。”
“别走!”他把住她的腰,眼神炽热。
“人家洗过了。”她红着脸说。
“你很害羞啊,老婆。”他紧盯着她酡红的小脸,将她掳进怀里吻她。
当他看到她站在雨中满脸泪痕时,只想将她攒在怀里轻柔呵护;女人的心思难懂,但他真想了解她;特别在今晚,雪如突如其来的归来,他同时面对这两个女人,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长久以来他为了辛雪如而无法爱上任何人,那真是最不值得且可笑的事,更差点辜负了小薇!
“告诉我,为什么淋雨?为什么掉泪?”他的吻移到她的耳边,轻吮她小巧的耳垂。
“因为你不在。”也许这么说太孩子气,却是真话。
他轻轻推开她,不可思议地瞅着她。“我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心事被他说中了,她只好点头承认。
“我只是载方才在楼下的那个女人去取回我大哥的东西,她糊涂地把一件重要的行李忘在计程车上。”耿之炎说得愤慨,踅进淋浴间,将水当头淋下。他没有对小薇说明那件重要的行李内装的是什么,事实上,他觉得大哥的去世太突然且离奇了!大哥是个游泳健将,哪可能落水身亡,除非湖里有食人鱼。
他难以相信辛雪如的说词,一个懂得背叛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他会很快展开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而小薇相当惊讶,因为他竟然没有直称辛雪如的名字或大嫂,竟说是“楼下的那个女人!”难道他对一个曾经痴狂爱他,在信纸里写满“想你”的女人,一点也没有“感觉”了吗?
这表示他们的婚姻真的已没有障碍?她真想大放鞭炮庆祝这个新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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