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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之炎愣了那么一下,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想去哪儿由你决定,我没意见。”
小薇心底好甜。“你好尊重我啊!”是吗?他有些失笑,敷衍的说词全被她“善解。”
“我知道有家婚纱店,只要照满六十组就送出国旅游,我们去询问好吗?”小薇接过那家婚纱店的广告案子。
要照结婚照?耿之炎又是一愣,这个他不但从来没想过,也无心尝试,但她既然开口,他也是可以妥协的。看来结婚还真累人!“好,吃过晚餐就去。”
“你真好。”小薇靠向他,温柔地吻他,把唇上的笑靥留在他颊上。
他接受她的吻,由她毫不怀疑的神情看来,他的确把天使扮演得很成功。“你曾经交过男友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小薇满脸通红地摇头。“我从小学就喜欢你。”
他瞬了一眼她缀满星辰的美丽眼睛,心底突然冒出一丝歉意;小时候离他实在太遥远了,而此时他却再也掰不出甜言蜜语来哄她。“告诉我你记得我多少?最喜欢我哪一点?”
“你酷得要命,从来没见你笑过。我最喜欢看你撕碎每一封情书,我会很开心,说不出的开心。”小薇心跳怦然,无保留地把心事告诉他。
雹之炎眯起眼,不可思议地瞥她;见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他坚硬的心竟一阵阵晃动!
她如此坦白,认真地要交付给他一颗真心,令他陷入极度困扰中!
“轮到你告诉我,你记得我多少?是不是也暗恋着我呢?”小薇把红红的小脸埋在爱爱柔软的白毛里,小小声地问。
雹之炎一愣,有些被问倒了,他倒宁可她问他法律条文!幸好此时餐厅到了,他得以逃离这个“考题。”“餐厅到了。”
他压下躁动的心绪,把车停在路口。“你先下车,我去找停车位。”他需要独处的空间,让自己喘口气。
小薇期待不到他的答案,但她知道要一个大男人大剌剌的表白,是多难为情的事啊!端看他对待她这么好,她哪还用问呢?
“爱爱可以一起进餐厅吗?”小薇怀抱着小狈儿问。
“交给我。”耿之炎说。
小薇顺从他,把爱爱留下,独自下车到餐厅门口等他。
雹之炎很快地停好车,但却迟迟没有下车,开了车窗,他默默点燃一根烟。不知怎地,小薇无邪的笑脸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
他反覆思索着,这样违背良知娶一个不知情的第三者对不对?而且他用谎言迷惑她,并非真的爱她,在他的感情世界中她是牺牲者
那又如何?他也曾不择手段只为打赢诉讼案!
他深吸一口烟,将烟雾尽吐而出,冷硬地决定不改初衷,他和她之间不会有爱与不爱的问题,因为他的人生再也没有感情,只有输赢。
他要辛雪如认输,小薇是他必须赢得的一颗棋。
扔了残烟,他把正在啃他衣角的爱爱抱起,下车,走向小薇。
。。
两星期后
小薇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嫁给耿之炎,婚宴在耿家宅第的广大庭院里举办,小薇邀好友贝儿调制宴会所需的鸡尾酒。
贝儿身为酒吧调酒师,自当是卷起衣袖,帮忙好友到底。她精心调制了一桶又一桶名为“你侬我侬”的鸡尾酒招待宾客,炎炎夏日里清凉的鸡尾酒最能消暑气了。
“小薇,你好漂亮哦!”贝儿亲自取了两杯进新房,放置在新房的小冰箱里,准备冰镇起来晚上给新郎新娘当交杯酒。“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嫁给耿之炎,他真是超乎我想像中的优秀。”
“我也这么觉得啊!”小薇身着名师设计的新娘礼服,在新房里等待新郎官来接她进会场;见贝儿来到,欣喜地拉着她问:“什么时候轮到你结婚?贝儿。”
贝儿淡淡的笑意中有丝说不出的落寞。“他可能不会打算娶我吧!”
“怎可以不打算?是哪个恶棍?给我报上名来。”小薇打抱不平地说。
“他是”贝儿欲言又止,听得性急的小薇有点呼吸困难。
“难道是野兽?卡通里‘美女与野兽’的女主角和你同名,就叫贝儿耶,你可要小心啊!”小薇逗她开心。
贝儿忍不住噗哧一笑,娇俏的小脸都红了。“他是有点野兽啊!不,你可别当真,我胡说的。”
小薇都被贝儿给弄糊涂了,但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媒婆贺伯母、徐伯母和一群抢着要目睹新娘风采的宾客,簇拥着新郎官进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人群中小薇一眼就看见俊逸非凡的耿之炎,他也正看着她,对她露出迷人的微笑。
“走吧,我美丽的新娘。”耿之炎执起小薇的手,小薇含情脉脉地随他步向会场。
贝儿看着他们俪影双双,好生羡慕啊!但她这辈子可能都别指望要结婚了,因为她的他已有心爱的女人,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过客。
。。
令人紧张的新婚之夜。
小薇梳洗过后换上睡衣,从小冰箱里取出贝儿准备的交杯酒,在新房里等待耿之炎;可是等了好久,女佣却上楼来禀报。“少爷被朋友拉着在院子里‘续摊’,请少奶奶先休息。”
她怎能安心休息?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新郎却迟迟未归,而且她一向认床,换了新床不容易入眠。
她耐心地等着,直到夜深沉,昏昏欲睡地倒卧沙发上,半睡半醒间她听见外头有脚步声,赶紧正襟危坐,望着房门,心跳开始加快。
雹之炎进了房里,略带醉意地走向他掳获的美人,拉起她,拥抱她。
小薇暗自喘息,她以为期待已久的热情之吻就将降临。
“晚安,可人的新娘子。”他的声音幽幽地飘过她的耳际。
小薇闭上眼睛,心疯狂地跳着,但期待中的那个吻却一直没有落下来,睁开眼,只见他扑到床上,卧倒,睡着了。
小薇一怔,俯身看他,他醉倒了。
心底有说不出的失望,不过随即安慰地想,来日方长她又何必急于一时?
踅进浴室,她拧来热毛巾,体贴地拭他的额、他的颊、他的唇;她温柔的,没有一句怨言。
他睡得好沉啊!连西装都没来得及脱下,做妻子的遇到老公宿醉应该要怎么做呢?
啊,对了,帮他更衣,让他睡得舒服点。
她临时想到这点子,把毛巾放到一旁,使尽全力替他翻身,温柔地提起他沉重的手臂,开始褪下他的外衣,解开白衬衫一颗颗的衣扣,再次抬起他的手臂,好不容易将衣服从他的身上抽离呼!他好重!
轻柔地放下他的手臂,她挪动自己的身子,小手伸向他的腰际,一阵摸索,很不纯熟的把皮带解开。
懊死的,这小女人在做什么?
雹之炎并未真的醉了,而是仁慈地想放过她,但她却不放过他?
呃!她的小手正在解开他的拉链,褪下他的长裤他忍耐,极力忍耐!
“啊!对了应该先替他拭净身子,再扑点玫瑰香粉,这样才好入眠。”小薇喃喃自语,下床去浴室取她的玫瑰香粉,她自己习惯在沐浴后使用,相信他也会和她一样喜欢。
她重新拧了毛巾替他擦拭身子,倒了些细滑且充满香味的粉末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轻轻推匀。
呃耿之炎眉头蹙紧了,她把他当baby吗?还是在撩拨他?他可是个血性汉子!而她根本不了解,他对许多粉末过敏!
“哈啾!”若是她执意唤醒沉睡的猛兽,那她还真是做对了!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小薇诧异他突然醒来,瞅着他炯然的双眼和打着赤膊的精壮体魄,她不知所措了起来。“我去拿你的睡衣,都怪我手脚太慢,弄得你着凉了。”
她急急地溜下床,在衣柜里翻找他的睡衣,却找不到。
“我不穿睡衣的。”耿之炎视线追踪着她忙碌的身影。
嗄!小薇停下动作,回眸,他已起身坐到床沿,她一脸酡红,害羞地垂下眼睫。
雹之炎唇边噙着佞笑,起身走向沙发,躺下身。看在她单纯无知的分上,打算放她一马。“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你要睡沙发,不和我一起睡吗?”他竟不和她同床共枕?小薇大大地震惊!他晚归让她等一整晚也就算了,没有吻她也就算了,现在竟要冷落她,令她有说不出的委屈。“你不吻我,也不”小薇突然哽咽,隔着水雾瞅着他。
雹之炎没想到她会这么“反弹”想安抚她,却想不出该说什么;望着她惆怅的泪眼,一向辩才无碍的大律师竟有无法替自己辩解之时。
他坐起身,懊恼地搔着头。“对不起,我”
而这句“对不起”直接冲击进小薇的心底,她诧异,瞪大了眼睛瞥着他,等着他解释,却迟迟没有下文。
一个令她惴惴不安的疑惑在心底騒动,他一直不曾“真的”吻她,新婚之夜也不碰她,难不成是
“你有某些障碍对不对?”她不得不起疑,大胆地臆测。
“障碍?”耿之炎一时还未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小薇忍住内心的波动,走向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他:“还是你在感情上曾受过什么挫折?”
雹之炎蹙起浓眉,她指的可是辛雪如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无须再问了,小薇单看他惊诧的表情就了解了,他肯定有难言之隐。但他为什么不在婚前对她明说呢?可怜的炎,可能是怕她会不肯嫁他吧!
其实有些障碍是心理层面的,需要时间治疗,不能操之过急,但无论如何她已嫁给他了,她必须尽力帮助他;她倾身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安慰他。“你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雹之炎怔了一怔。要命!难不成她是把他当成有“某种功能障碍?”
他不知自己是该喷饭,还是该喷鼻血!
“你可以试着吻我啊”她柔声说,不知自己柔软的胸脯已激起他雄性的本能。
他邪佞一笑,真被她给惹毛了!既然她自愿把自己献给恶魔当祭品,那他还等什么?他掳住她纤细的颈背,将她粉嫩的唇瓣推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