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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那是喜欢喽?”他笑开怀的模样,让她情不自禁点了个头。
下一秒,他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拿起一根汤匙喂起她来。
齐珞薰低头瞧着那冒著白烟的粥,想起相识多年的点点滴滴,一阵激动的情绪街上心头,同时眼眶发热。
“怎么了?不喜欢喝粥吗?”她突然雾蒙蒙的眼让他大吃一惊。
“笨蛋。”严锣又是一记爆栗敲下去。“粥那么烫,你不吹凉一点,她怎么吃?”
“是喔!”他像个乖巧的学生,老师一个命令、他一个动作,绝对不喊苦、也不喊累。“吹凉了。”汤匙又递到齐珞薰嘴边。
她怀著百味杂陈的激情,张口吞下温热的粥,那泪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眼眶。
他没发现,只是专心吹著粥,务求粥品进到她嘴里时是最合宜的温度。
严锣看着这两个人,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为什么他们总是一个想太多、一个就想太少?过去如此,现今亦同,这样两心要相知得等到何年何月?唉
**
齐珞薰一直逃避回答伊悔的求婚;而他似乎也不在意,每天依然快快乐乐地照顾她,还把严锣叮嘱的每句话抄成笔记,随身携带。这大概是他今生最认真“上课”的一回吧!呵!
今天,日方要求他们签下切结书,保证齐珞薰再不截肢,万一腿伤危及生命,与医院无关;严锣和医生因此又在病房外吵了起来。
齐珞薰坐在病床上,呆望着伊悔削苹果。
不愧是个天生手巧的艺术家,两天前,他还是个凡事要人服侍的大少爷,如今,他已能拿著水果刀削苹果,一刀落下,到整颗苹果削完,纤薄细长的果皮,几乎可与名厨师媲美。
“削好了。”他还在苹果上刻花、雕兔子。
她其实吃不下,但瞧见他开心的模样,又不忍心拒绝,只得勉强取了一块送进嘴里。
外头,严锣和医生的叫吼声越来越大。
而她的心也提到喉头,和刚才咽下的那块苹果梗成一气。
“好吃吧!”他像是没听到外面的争执似地,始终欢快如一。“再吃一块好不好?”
她忍不住有些气恼。“我的腿可能保不住了,你叫我怎么吃得下?”
他似乎被她的怒气吓了一跳,呆滞片刻。“可是你保住性命了啊!比起那个死在森林里的人,你已经算幸运了。”
“那是说,我就算丢了一条腿,也无所谓?”
“有没有那条腿,你都是你啊!”他不懂她在介意什么,大难不死,应该高兴,不是吗?
“少了一条腿,我就变残废了。”她最最在乎的是,一个残废配下上一个声名正如日中天的人偶师。
“可以装义肢啊!现在做义肢的技术很好,就算少了一条腿,你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行动自如的。”
她很愤怒地发现,他不懂,知名人偶师相等于生活白痴,对于这些基本常识、社会规范,他半点儿不知。
“你有没有想过,我终究是个女孩子,装了义肢,会被他人怎样的看待?他们也许会取笑我一辈子。”
“为什么要在乎他们?他们是他们,又跟我们无关。”这一辈子,他都是别人眼中的异类。
曾经,他被欺负、受白眼、遭排斥,还不是都熬过来了。如今,他活得很好,外人的感觉再也无法伤害他。
“你当然说得简单,被说闲话的又不是你。”
他沈默了很久,淡言。“这一生,我一直活在闲话中,从来没有摆脱过。”
她蓦然想起他的出生。那场悲剧让他母亲自尽、父亲从此与他形同陌路。谁能说他不懂流言的可怕,有关这一点,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而她,几乎算是伴著他一起成长,还以为自己绝对有本事对抗谣言,不受动摇,但事实是,事到临头,她比谁都怕。
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过去,她怎么有脸骂伊靖染胆小?
“对不起。”垂下头,她万般沮丧。
他坐上病床,大掌执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与他对视。
“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喜欢你。”他的手在她几乎没有知觉的腿上,来回抚触。
她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以她的腿伤而言,应该是毫无感觉的,但她却发现伤腿在发热。“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他垂眸,想了很久。“可不管你是累赘、或者像以前一样能健健康康地到处跑,你都是家人。家人是永不背弃彼此的。”
她愣了一下,单手支额大笑了起来。该感激他对家人的执著吗?因为年少的缺隐,使得他对家人有绝佳的耐性与荣誉心,变成了许她一生的最佳屏障。
笑着笑着,她泪滑下眼眶。“不悔儿告诉我,你是用怎样的心情在说这种话?”
“怎样的心情?”沈思片刻,他开口。“想把你留下来,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不是爱吗?她有点难过。
一会儿后,他羞涩地搔搔头。“以前听人说过,这种感觉好像就叫做ài。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觉得呢?”
她的回答是探过身,紧紧搂住他。
“珞珞薰”他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
仿佛觉得他的声音太吵,她嘟起嘴,用力吻上他的唇。力道用得有点大了,他吃痛地蹙起眉。
但随即,他被她口中的芬芳深深吸引,情不自禁,他启唇,舌头探入她唇里。
当他的舌头与她的丁香相碰,她背脊窜过一阵激情电流。
“悔不悔”她在他的怀里喘息。
他换了个角度深深吻著她。“薰我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叫我不悔?”他的名字应该叫“伊悔”才对。
“嗯!”甜腻的呻吟逸出她齿缝,在快感激情中,她努力捉住最后一丝即将消逝的理智。“因为不要后悔,我希望你的一生都不再有悔,像我就一点都不后悔认识你”答案化成快感席卷他的心。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只有她。
原来他的人生也可以不悔。
情不自禁地,他再度勾出她的丁香,又是一阵抵死缠绵。
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该是他今生第一场爱恋,也是首次的情欲勃发。
但做这种事似乎是人类的本能,不必人教,自然便能做得完美。
他的手追逐快感的波动,探进她衣襟,一把罩住她柔软的胸。
“啊!”她惊呼,但下一瞬间,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在她眼前上演。
伊悔低下头,隔著棉质的病人服舔上她的胸。
她首先感到一阵湿凉袭上胸部,接著,无边火热包围了她。
“不悔啊!不悔”她好怕,她要烧起来了。
他撩起她的衣服,张嘴,含入她胸前的蓓蕾。
“啊!”当他的舌磨上那嫩蕊,她整个背脊都弓了起来。
他的手来回挑逗两朵花蕊,直到它们挺立、绽放成最美丽的粉红。
“不行了、不行了”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他继续往下吻,来到她平滑的腹部,小巧的肚脐像是最美丽的挑逗,他迫不及待吻上它。
“不,别这样”她扭著腰想逃。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一只手探入她的大腿根部。
“不行,你不能碰那里。”她的泪都涌出来了。
“你好可爱。”他作梦也想不到,当年那个飞过他身边,将欺负他的坏学生扁成猪头的暴力女原来也有如此娇人的一面。
饼去他是瞎了眼吗?为什么十年多了,他直到现在才看穿她强硬外表下的柔软。
心头突然软得像要化开,他好想紧紧拥住她,态意欢怜。
“够了。”她被情欲染得通红的脑袋拚命摇著。“我不行了,不悔啊!”在一阵激烈颤抖后,她缓缓瘫软在他怀里。
“珞薰。”莫名地,他有股冲动,这辈子,他愿意为她生、为她死,只为她一个、永远不悔。
“换我了。”含著泪,她抬眼望他,纤手探向他的裤头。
“你不能碰。”他吓一跳,想逃。
她的武士之心却选在此时发作。“那样不公平。”
懊死,这种事不需要讲求公平。他还想着要说服她放弃,但是她已解开他的拉链,探向他的男性象征。
下一秒,她一双眼儿瞪得像要掉下来。“好大。”
“我早告诉过你的。”光抱著她,他就已经够冲动了,何况她还碰他,他怎受得了?
“会不会难过?”她问了个天真的问题。
而那份无邪却让他整个人紧绷得像要爆炸。
不管了,他确实需要碰她,就算她正伤著,他还是忍不住,了不起,他不要做到最后。
尤其,这份激情还不是他挑起的,罪魁祸首是她。
“唔!”他咬牙,忍住她手指在他男性上厮磨带来的快感。
“不悔?”她似乎玩上瘾了。
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也就这么多。他挺起身,吻上她的唇,藉著身体的重量正想将她压倒。
“我告诉你们”严锣突然闯进来。
伊悔趴在齐珞薰身上的身体突然抖了两下,无边憾恨似滔滔江水,一去永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