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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吟心神一乱,一口气顿时走偏了,才喷出一口血,马上就昏倒了。
“小梦吟,你总是学不乖!”朱高煦伸手抱起她,大步走向门外。
“爷”身后传来海棠眷恋的声音。
“什么事?”
“爷还会再来吗?”海棠有着强烈的不安。
“你以为呢?”他的眼眸亮得就似发现了猎物的狮虎,只是,他眼里的猎物不是她。
“爷”海棠怅然的喃语,舍不得这多金又强悍的情人。
朱高煦却不曾回头。
对于他来说,已经厌倦了的,就再也没有价值了,物如此,人也不例外。
动荡的马车里,梦吟呻吟着醒来。
“醒了?”朱高煦就躺在她身边,狭长的眼眸里闪着有趣的光泽。
空气里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源自她衣襟上沾着的一大摊血渍,那是她真气走岔的结果。
“唔!”梦吟挪动身子,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想去哪里?”朱高煦按住她的身子。
“梦吟不该在这里。”她一直骑马随行在外,朱高煦的专属马车并非她能待的地方。
“无妨,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梦吟一身血渍,恐怕”
“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
听出他话里的不悦,梦吟警觉地闭上嘴。
“梦吟?”朱高煦细眯起双眸。
“王爷有何吩咐?”他的眼神似乎太过于炽热,梦吟有些不安。
这种卧式马车的空间实在很狭窄,一不小心就会碰触到彼此的身体。
“有吩咐才能喊你吗,小梦吟?”
“属下没这个意思。”
“没有最好。”朱高煦扯一扯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他就似那逗弄小猫咪的猎人,漫长的狩猎过程只会加强他得到猎物的决心罢了。“只要是我的吩咐,你都能服从?”
“是。”
“那么我要你!”话音未落,梦吟已被他压倒在一堆衾枕中了。
“王爷,我只是您的侍卫”梦吟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大无穷。
“我要,谁敢说不?”
是啊!他一直就是如此的独断专行,可她不要呀!
她想反抗,可前伤未愈,擅动内力的结果是伤上加伤,让她当下再次呕血。
“小梦吟,你还真是不知悔改!”朱高煦邪魅地道。
他要的从未得不到!
胜利如此,女人亦如此!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唤起了他的记忆,蒙蔽了他的理智,这一刻,他只想占有、只想得到!
“不!不要”挣扎中,梦吟的真气行得更岔了。
混乱中,谁也不曾注意到马车已驶进了汉王府。
车夫一打开车门,汉王妃艳姬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
“王爷!”她的嘴因惊讶而张大了,朱高煦竟与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卫纠缠在一起!
“艳姬,我得提醒你,你这副样子很蠢!”朱高煦冷冷地道。
“王王爷?”艳姬终于把嘴巴合回去了。
“找我有事?”朱高煦毫不留情的问:“如困缺钱,可以直接找帐房说。”
一边的朱瞻圻想替母亲打抱不平,可父亲不屑的眼神让他止了步。被彻底蔑视的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梦吟误以为他会不利于朱高煦,眨眼间,已抽刀架上了朱瞻圻的脖颈。
“你是什么人?”
“母妃救我!”朱瞻圻不敢向父亲求救。
这怯懦的少年居然是他的儿子?看着这两张毫无相似之处的脸,梦吟失神了。
“哈”看到这一幕,朱高煦张狂地大笑出声。
“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就饶了圻儿吧!”看见一把刀架在儿子的脖子上,艳姬大受惊吓。
“你好大的面子啊!”朱高煦冷笑。
“圻儿是您唯一的儿子呀!”艳姬企图动之以情。
“他像是我的儿子吗?”朱高煦不屑地道。
作为王府的侍卫,梦吟根本不可能伤害汉王世子,更甭说是杀死他了。朱瞻圻连这都看不透,根本不配做他朱高煦的儿子!
不过,他仍示意梦吟放开朱瞻圻。
“可”
“小梦吟,连你都糊涂了吗?”朱高煦微掀起唇微笑着。
“呃”梦吟不明白。
“你竟连汉王世子也不放过吗?”朱高煦戏谑道。
“哦”梦吟顿时红了脸,正想撤下手里的刀,鼻端却闻到一股异味。
这竟是汉王世子吓得尿裤子了!
“父父王”朱瞻圻羞愧地低下头去。
“哎呀!你怎么”却是艳姬聒噪的声音。
朱高煦向来以勇猛传世,从不知畏惧为何物,此刻,朱瞻圻的怯懦让他更看不起这个儿子了。
“闭嘴!带世子下去!”他的不悦是从每个毛孔里渗出来的。
“是。”侍卫应道。
“不必送回嬉日阁了,就直接带到天策营地好了。”天策卫是他的私人武装,这天策营则是天策卫的营地“以后,世子就住在天策营,操练、配给等同一般士卒。”
天策卫一向是以操练严格着称,一旦进去,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父王”朱瞻圻不由得哀嚎起来。
“等配做我儿子时再喊我吧!”朱高煦毫不留情地斥责。
“父王,不要”
“还不拉下去?”
“是!”朱瞻圻又哭又闹的,却仍被侍卫们带走了。
在梦吟的眼里,朱高煦只是个狂肆之徒。他杀人无情、血腥暴虐,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他的眼里看到寂寞。
“王爷”
她的轻唤让朱高煦倏地回过神,然后他知道,在这一刻,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王爷?”梦吟讶异的叫道。
“让我就抱一下就好。”
多年来,他与命运缠斗不休,一心想要颠覆作为次子的命运。此时,他却意识到自己已有些困倦了。
“可是”
“别多话。”朱高煦的头埋在她的胸前,那淡淡的馨香抚慰了他。
然后,梦吟讶异的发现,他竟在她怀里睡着了。
老天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由得傻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