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可她明知这些都违背了他的初衷。
所以他老早便决定了另一条路子,不作懦夫,也担下责任,于身边所有人,做了,便问心无愧。
为难地看一眼李晋言——由困窘的制造者去劝说,岂不是一种讽刺?
刘芸摇头,挤出一抹笑:“只怕他已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并且,我也不准备劝他。”
李晋言错愕,但终究换以一笑,似乎这回答既在他的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不再多言,已是了解。
忽觉气氛就这么沉闷了下来,刘芸觉得和李晋言这样无话不谈的朋友不该这般生疏,她强迫自己暂且将这事放下,转个话题问他:“你的近况如何?”
问时的心境是乐观的,料想李家和朝廷官员有所接触,状况大概会好些吧。
可是又不禁皱眉,话说这朝廷为何不出面管理一下?竟容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扶摇在扬州这般造次!
不料久久没有得到李晋言的回答。
刘芸挑眉笑道:“李晋言,你何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
李晋言道:“并未受到波及。”
事实上,非但没有损失,反倒谋取了暴利。
刘芸大喜,李家不比傅家,几代累及下的财力自是不容小窥,李晋言同傅钧尧的关系这样亲密,这时候请他帮上一把不是正好?
一时激动,抓住他的臂:“那你帮帮傅钧尧。”
李晋言面露难色。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切入,唤她道:“茗芷——”
刘芸欲回头,可傅钧尧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她大呼,红了脸,他竟这样的不顾及。
介意她的手覆上了李晋言的臂,傅钧尧低声在她耳边道:“看我今晚怎地罚你!”
刘芸的双颊轰得炙热开来。
缓缓放开她,傅钧尧正色地对着李晋言道:“不必多说,我都了解。”
了解什么?刘芸竖起耳朵。
李晋言双眸浮上内疚:“钧尧,这一次帮不了你。”
从来,自己都是毫无保留地站在他的身侧,倾尽全力,但这一次,除了无奈,别无他法。
刘芸忽觉得心中酸涩,她对上李晋言晦暗的眸子:“李晋言,你可有难言之隐?”
李晋言勉强朝她微微一笑,刘芸觉得,李晋言这样苍凉和无奈的反应她第一次见到,欲问缘故,却梗在喉间。
他的笑,不再清灵,取而代之的是厚重和凝积,刘芸想要冲上去抹开那团愁郁。
可是她不能。
接近五月的天气,刘芸居然觉得微冷。
傅钧尧握着她的手,给她以温暖。
直到恍惚觉得李晋言离开,她依旧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缓步跟在傅钧尧的身后,低着头,他每走一步,她便循着他的所踏之处,以步子覆上。
傅钧尧觉得这样的沉默已经持续得够久,停步回头,却见她直直撞进他的怀里。
撞便撞了,刘芸一怔,算是清醒了一些,索性干脆倚着他,懒得将头自他的胸膛里拔出。
脑袋上方传来他带着磁性又含着宠溺的声音:“可是想知道李晋言为何不能帮我?”
刘芸在他怀里点头,他总是聪明过她,仿佛她想什么他都知道,抽出脑袋,注视着他,等他的解答。
傅钧尧轻笑,慢慢道来:“自你昨日告知我那天在望江楼上所遇之人为李扶摇时,我便派人去查探他的身份,可万万没有想到,此番查探,竟是牵扯出了李家极力掩饰的伤疤。”
见她听得专注,他一时性起,抚一下她刚才因害羞依旧潮红的脸颊。
“快说啊!”她拉下他的手,眼中埋怨他这样爱卖关子。
傅钧尧觉得好笑,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道:“李晋言是李家的第二子,这你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却是只听过,未见过”,傅钧尧沉沉看她一眼,“李家长子原名李晋墨,此人生性放荡不羁,无心于家族的生意,却偏偏醉心于八卦象术。本来李家家大业大,李父也并非古板之人,长子无心,次子子承父业也是无碍。”
见她表情有些许凝重,傅钧尧停住不语,倾下身,转个话题道:“为夫累了。”
以手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刘芸看着办。
刘芸扑哧一笑,气恼中伴着娇羞无奈,环顾四周并无下人,飞快地凑上他的脸颊一吻,脸更是染上了一抹红。
傅钧尧笑开,极其知足。
“说啊!”她催促道。
傅钧尧接着说:“李晋墨甘于自己的嗜好,必然会结交不少道士和异士朋友;他本身也极有本事,不久便声名在外。”
“单是这样凭着心境玩乐下去本也不会招来什么祸患,可是,先皇性喜求仙访道,广纳能人异士为他炼制丹药;不知谁多了嘴,向先皇举荐了他,这样,他便不得不应招入了宫。”
刘芸听得入迷,李晋言的哥哥,竟是这样一个人。
只听傅钧尧接着道:“李晋墨进宫后,凭借独特的才华为先皇待为上宾,奉命与其他术士一同炼丹,倒也算闲适。”
“可是好景不长,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先皇驾崩。我费了番功夫,从宫中人的口中得知,先皇驾崩时,七孔流血,死状凄惨。”
刘芸凝眉,雍正竟是这样死的?
“是中毒吗?”她插嘴问道,七孔流血,应是中了剧毒吧?
可是这皇宫守卫严密,皇帝的每一餐都会有专人尝食的吧?若想下毒,怕是不易。
除非,是雍正自己甘心服用。
拼命拍着自己的脑袋,想着历史上雍正的死因。
可怎奈历史知识匮乏,她只知道,对于雍正的死,所谓的专家各执一词,至少在她所处的时代并无定论。
傅钧尧诧异她的举动,拉下她的手,不忍她虐待自己的脑袋,随即接着道:“更有消息传出,当今圣上在还未正式登基前,已急急传谕驱逐宫中道士。”
“跟这些道士有关?”刘芸问道。
从傅钧尧的眼神中,她读出了肯定。
她踱着步子,心想,莫非是误食丹药以致猝死?
展眉呼一口气,这便说得通了,雍正若是喜好求仙问道,不过是想祈求一个长生不老,自己深信了,服用丹药也是顺利成章,这便撇去了下毒致死可能。
记得初中化学课上,喜欢侃大山的青年老师曾经说过,古代所谓的“长生不老之药”,含大量的汞、铅、朱砂等矿石,又都是高温烧煅而成,所以热性很大,长期服用,中毒乃至死亡也是必然的。
她缓缓总结他的意思:“雍正死于丹药,乾隆名义上驱逐道士,只是想避免雍正死因外泄,丢了皇室的颜面。”
傅钧尧眼神一凛,忙捂住她的嘴:“不可直呼皇帝名讳,记住,你的命是我傅钧尧的!”
语气不佳,一脸凝重和紧张,心中却是惊异于她领悟能力。
只是这样简单的描述,她只消一听便可拈出精髓。
刘芸眨巴着眼睛扒开他的手,长舒一口气。
要谋杀亲妇不成?
可看他黑着一张脸,她俏皮地吐着舌头。
她一时竟忘了,封建社会,君主至上,她刚才的话语可是大不敬了。
略过他严肃的表情,舒心一笑,他这样紧张她,可知有他在,她竟一点也不怕。
“我若当真被抓了,必等你来救我。”她哄他。
“不许说这样的话!”他斥道。
她笑意盈盈,心中无比的满足。
故意无视他的着急,踮脚在他唇上一吻:“夫君可是又累了?”
傅钧尧终于无奈一笑,知她又是催他。
刘芸思索道:“若当真如我所说,那些道士被逐出宫去,当今皇上不会单单作罢了吧?”
傅钧尧点头:“他们或是隐姓埋名,或是早已销声匿迹。”
那李晋墨呢?他的过往一定也是悲苦不堪的吧?
李晋墨和别的道士不同,他有着世俗的牵绊,有家人,必怕祸及李家了。
“李晋墨被驱逐出宫没有回家吧?”她猜测。
傅钧尧点头:“他直接往北走,出了玉门关,去了西域,最初只是倒卖关外的新鲜玩意儿,后在一次踏入中原的时候,遇到了大阿哥永璜。”
“可怎么会?”刘芸诧异,“如果雍——先皇死于道士之手,当今圣上一定极其厌烦术士之类的人,永璜怎么敢用他?”
傅钧尧娓娓道来:“是那洞中的大汉将他引荐给雷纳。”
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