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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净下意识抚着左腿。“那是意外,只是当初没想到石立尧那个烂角居然想杀人灭口。”
霍麟阴鸷的眸光冷凝。“你早就知道当晚开车的是石立尧?”
林净没有笑意地笑了。“当然,在暗巷堵石立尧是早就计划好的,因为他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没想到却是由我来背黑锅,你一定很失望吧!”霍麟的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愤怒,一想到这段日子的浓情蜜意,并不是专为他展现,几乎使他发狂。
林净毫不介意地搂上他的颈子,就如同往常一般。“不,不失望,你可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失望呢?”
霍麟嫌恶地转过头去,只恨全身被绑得死紧,不然一定亲手扭断这女人的脖子。
“怎么,不想看我?前几天还说爱我,怎么承诺变得那样快?”林净硬是扳过霍麟的头,炯炯地对着霍麟的冷漠。
这句话激怒了霍麟,他赤焰般的目光像两簇烈火,烧进林净的眼里。“告诉我,你真的只为了算计我吗?你真的爱过我吗?”
他不相信感情可以作伪到那种地步,如果林净的感情都是假的,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盼望?
林净还没有回答,脸上却先浮起诡异的笑容,慢慢地扩散、扩散
这一眼,足以将霍麟打入地狱,他不甘心、暴怒地咆哮:“你说呀!我要你亲口说出来,说你从来不曾爱过我,说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你只是个在做戏的烂戏子!”
林净轻盈的身子整个坐进霍麟的胸膛,不留一丝间隙,雪瓷般细致的容颜上,泛散着如月之光华的冷凝,那眸子如星,不曾闪烁、不曾退缩,定定地投射在霍麟热烈的眸上。
随着时间流逝,霍麟感觉心在急速寒冻,渐渐地,终于不再有一丝期待的热度。
他终于知道心死是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流转中,他的心已经失去感觉,彻底的冰封和死亡,在生命与痛苦的临界点上,了解原来爱比死更冷。
仿佛是摧折人的心灵,逼至发狂的疯癫,林净才缓缓地开口,嗓音中没有一丝丝的迟疑。“没有,我从来没有爱上你。”
霍麟心口迸然碎裂,没想到死亡的心竟仍能让他痛得头昏眼花,甚至感觉一口鲜血已冲到喉头,他悲愤地咬住林净的红唇,力道之大,使她完美的唇瓣破裂,流下的鲜艳红血中,也杂揉他的心头之血。
林净的表情没有变过,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只是很轻地舔吮霍麟唇上他俩的鲜血。
“你怎么能如此残忍!”霍麟紧紧承接那道唇吻,绝望又痛苦地呐喊着。
“爱我本来就是错误。”林净霍然离开他的身体,轻漫地讥嘲。
“你好狠的心,不!你根本没有心!”
“哈哈哈!说的好,可惜你不是第一个发现的,我想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林净凄厉的笑声如鬼魅,眼底浮出荒凉的雾色,不是属于胜利者的欢欣,仿佛是千山雪峰里踽踽独行的过客。
霍麟切齿地传出宛若地狱的诅咒:“听着,林净,你最好别让我活着走出南关,只要我活着,这世上就绝对不会再有南关这个名词存在!”
“你也听好,我不是被吓大的,你的威胁我会拭目以待!”林净毫不在乎地挑衅。恨意与悲愤,自此在两人间,拉下长长的鸿沟。深夜的掩护,该是一切都在熟睡的时刻。
北道派出最精锐的部属,杀进南关的北总部,石立尧下令毫发无伤地救回霍麟。
找到关禁霍麟的处所时,他们震惊于霍麟的阴鸷与严厉,伤痕累累的身体仿佛蓄积了百吨以上的弹葯,似乎有一不小心引燃,将会让全世界陪葬的疯狂。几个北道的战将本想一举灭掉南关北总部,以泄心头之恨,却被霍麟冷静地拉住,他木然无感冷漠的神情不变,愤怒与仇恨烧红他的眼睛,他不带感情地下达指令:“北道要南关血债血偿是迟早的事,别以破坏一个北总部就满足,回去部署计划,我要南关从此消失在道上!”
狠咒如毒誓的决心,让身经百战的北道部属也不禁寒栗,最冷静的道辅霍麟恍如新生的恶魔!他们一路势如破竹,仇恨使得他们的勇气无人能挡,直冲向北总部大门口,正当其他人对付惊醒后的南关守卫时,霍麟发现正门一把枪直直对准他的脑门,距离之近让他一点生路都没有,就在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前方持枪的主人软绵绵地倒下死亡,他不及细想,号令其他北道的部下冲出火线,离开南关的势力范围。
终于人走得连影子也望不到了,黑暗处闪出一个人影,手上的灭音手枪硝烟未散,是她替霍麟解决致命的一击,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她喃喃说道:“烧吧!烧起你的愤怒之火,惊逃诏地的干出轰动黑白两道的盛事吧!”
人影竟是一身劲装的林净!
南关与北道的恩怨在道上沸沸扬扬,这一阵子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双方的人马各在几次的地盘之争中火并。严重到情治单位都出面干涉,大批警力时时刻刻盯住双方几个主要堂口,深怕有更大的暴力事件产生。
这时警方最高指导单位秘密约见右氏新一代领导人右弘驹,希望他居中协调双方的恩怨,但右弘驹以右氏正面临转型为籍口.并不想涉入江湖恩怨.奇怪的是,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嗜杀者:老领导人商赫凡,对此事也不闻不问,于是忙得警方焦头烂额,一直约谈几个双方重量级角头,但是丝毫不见谁有软化的现象,只能一直逮捕双方闹事的喽罗算数。
谁也没想到事态竟严重到这种地步,北道的最终目的竟是消灭南关!
在出其不意的迅猛行动里,北道有组织地闯进南关北中南主要堂口,以强势火力控制局面,经由埋伏在南关里的人马里应外合,直掏南关关长陈春晓的巢穴,一时之间,整个局面被北道控制。
“小净,现在情况如何?”无线电传来陈春晓紧张的声音。
林净带领南关精锐打前锋抵挡北道的攻击,而大本营的北总部被人切断电路,陷入一片黑暗。她身边的人愈来愈少,周围的枪声也愈来愈稀稀落落,四衷篇始安静下来,她有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意识,但她还是温言安慰已经六神无主的关长陈春晓。“陈爸,别担心,我们已经掌握情况。”
黑暗中她的声音清晰可闻,结束通话后,她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袭来,致使她拿着无线电的手僵立在空中。
危险!
她慌乱地找寻身边的同伴,没想到四周早已无声无息,黑暗中丝丝血腥迫近,逼得她快停止呼吸,受不了如此诡异的气氛,她脱口喊出:“谁!”
“已经掌握状况?你倒是说说谁掌握状况”
林净一阵毛骨悚然,她竟不知道身边已经窜出一个人,而那个声音熟悉得令她恐惧。
“霍麟”话未落,林净感到脖子被扼得死紧,愤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咆哮:“闭嘴,你这种贱人没资格喊我的名字。”
他加重手上的压力,林净优美的颈子随时都会轻易地被折断,她恐惧地睁大了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死命地撼动霍麟钢铁般的手臂。
霍麟的声音恶意而残忍。“你也怕死吗?怎么挣扎得这么厉害,在你美丽的脑袋里,大概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
没有空气,她感到缺氧的痛苦,霍麟真的打算扼死她,但突然间,头部受到猛烈的重击,脚一软,她软倒在霍麟怀里。
黑暗中的霍麟仍轻易可见怒火的焚烧。“想死?可没那么简单,林净,你要受的不只这一些!”
她痛苦地呻吟,想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但是一片黑暗的认知让她挫折地闭上眼睛;没有一丝亮光,对她来说,张不张眼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情此景太熟悉了,她了解霍麟用当初被囚禁的方法对她,让她在黑暗中害怕,用恐惧折磨,甚至杀死她。
这个房间还有人,就在她的前方,虽然看不见,但压迫感十足,她忍不住如此低压的空气,开口问道:“我没死,是代表你要饶了我吗?”
霍麟的眸光里闪着狂魅的冷然,他清冷一笑,将手抚上她的脖子,但使出的力道大得像正在对付一个男人,逼得她不得不受制地仰高头,免得失去呼吸。
“你不该背叛我的,你怎么敢尝试呢?到底从哪里生出的勇气,让你居然敢作出这种事?”
“霍麟,别我不能呼吸了”林净试图以软弱无助的声音来博取他的同情。
“你还需要呼吸吗?明天上刑堂后,你连命都没有了,我看还不如让你死在我的手上比较痛快!”说着,霍麟加重手上的力道,眼中的杀意迸出。
林净第二次感觉到亲吻死亡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努力,不然霍麟真的会杀死她。
于是她用尽所有的力量攀上霍麟的身体,企图用自己温软的身体换得生存的机会。
知道她的企图,霍麟吐出讥讽的言语。“你以为我看不透这种伎俩,还会被你耍得团团转吗?”他狞然的表情恨恨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存心置她于死地。
“霍麟,求求你原谅我”林净痛苦得无法呼吸,狂乱地攀住他。
破碎的请求让霍麟松开手上的束缚,但无情的言语却像利刃般刺入林净的心。“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只想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全部奉还,林净,你这种女人,不配得到我的原谅!既然你的身体只是工具,能让你达到一切龌龊的目的,我绝对会帮助你彻底完成心愿。”
他以行动配合他的宣示,单手箝制她的颈项,另一只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粗暴与惩罚。
彻底的黑暗带来无知的恐惧,霍麟如着魔般洒下邪恶的言语,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已经被她激怒了,不再残存任何的柔情,她能想象眼前的男人面容一定扭曲而狰狞,因为他的动作简直就像野兽,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发泄滔天不褪的怒焰。
“不要,霍麟,别这样对我!”她被他的狂乱吓哭,甚至怕在这一刻过后痛苦死去。
霍麟无视于她的泪眼,他受够这种做戏般虚假的讨饶,在粗重的喘息声中,他毫无预警地长驱直入,没有任何怜惜的举动使得结合成为梦魇,林净只感到痛苦不断袭来,甚至在狂乱中感觉到霍麟加重手的力道,紧紧箝制她的呼吸,她真的惹怒他了,残酷与恐惧慢慢窜进她的四肢百骸,撕裂的心情与身体感受不到感情的对待“快死了”成为她脑?镅杆偬南敕ā?br>
她发誓,如果还有明天,绝对不让这种痛苦发生第二次!因为她已经恨不得昏死过去来躲避这种噩梦。
而事实上,她也已经承受不住,在霍麟狂乱丧失心智的施为下昏厥过去,倒入黑冷无边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