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添些热闹 3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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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水域不深,几只捕鱼归来又歇下来的机帆船和手帆船被牢牢拴系在滩涂地上打牢钉稳的桩头上。巨大而又宽阔的滩地上被竹篙支起来一片片的漁网。几个渔翁和渔妇俯身在这片被晾晒起来的大网前正手忙脚乱地在引梭结补着他们在捕鱼时被拉扯坏己显得有些破落的渔网。那片巨大的滩涂上被他们用起油布或者篾箔再混同着竹篙搭起又圈支起来的零星小窝居和帐篷为这边的海滩增添了一些漁人之家的腥风气息。
那些漁人或男或女正在隶属于自己的蜗居小屋或者帐篷外向那些已经走进这里并且走近他们的男女游客兜售着他们刚才出海捕获又满载而归的大小不等的海蟹子和黄花鱼以及其它海鲜产品。
肖正春也学起那些游客的样子看了看几处的海蟹子和黄花鱼以及其它的海鲜之类的大小以及成色,询问了这几处的开价,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这才满意地在一处兜售这类海产品的小蜗居前俯下身去特意为两个孙子挑选了十几只大个圆鳍的大闸蟹和几条成色姣好的黄花鱼过了秤付了款,提在手上。肖正春和张杏菊信步走到了避风港的尽头,停下了脚步。
张杏菊有些气喘又有些腿累地朝四周张望起来。
肖正春感叹地说:“我们都显老喽,远没有从前那种朝气蓬勃的样子啦!才走了这么一截滩路,我也感觉有些累了,咱俩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张杏菊很泄气地说:“哪里能休息呀?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肖正春用眼光搜索起四周,发现左前方的滩涂上有一些光滑的海礁石,提议道:“那边有礁石,我衣兜里正好有一份早上没阅完的报纸,铺垫上应该能坐下,我们过去吧。”
俩人很快来到礁石前,肖正春选了个离水又平展的地方放下手里提着的海产品,掏出报纸来在礁石上铺展好,然后搀扶着夫人缓慢地坐上去,自己才紧挨着夫人也缓慢地坐下来。
四周显得很静谧。一阵海风吹起,撩起一阵小小的浪涛涌起撞击在旁边巨大的入水礁石上,传出轻微的拍击声。
张杏菊用手掠了掠被风吹散又遮掩住眼睑的额头散发,把眼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对青年男女身上。能瞥见那对青年男女一红一白的两个背影,穿白衣的那个小伙子好像正在对那个穿红的年轻女子动手做着猥琐的举动,那名女子先是半推半就地阻止“挣扎”了一会儿,随即很归顺地依偎进那个小伙子的怀里去,那个小伙子有些张狂地将那名年轻女孩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来,动嘴又动手地热吻抚摸起来。
肖正春侧脸过来注视着妻子,发现张杏菊一副痴迷又好奇的神态,便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当看清楚事情的整个经过之后,很滑稽地一笑,调侃说:“要不要我们也来一下这个?”
张杏菊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嗔怪道:“你个老没正经的,昨晚你上了我两次还嫌不够呀?”
肖正春也不隐讳地说道:“两次算什么?我和梅儿在一起的时候最多的一夜我上过她八次。”
张杏菊十分不满地质问肖正春:“那你对我怎么没有了那份勤劳?”
肖正春实事求是地说:“全是年纪惹的祸。要是我们都还年轻那该多好啊!起码我俩也能像他们一样张狂一下。”
张杏菊很同意肖正春的这种说法,并且很坦荡地揭示起自己:“其实这种想法我在五年前就产生过。”
肖正春有些惊愕地样子:“没见你对我提起过呀?”
张杏菊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是我的隐私啊。”随即陷入回忆中“还记得我第一次开车去港口接你的场景吗?”
肖正春立即答道:“记得。”
“当时我通过后视镜在偷偷地窥视你……我一边驾车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还年轻,还能回到孩提时代那该多好呀!起码我又能重新选择、重新开始。”
肖正春也陷入回忆之中,随即不无感慨地说道:“是啊,要能那样多好啊!当时我注视着你驾车的背影,心里也在翻滚自问:‘这女人确实变了,不是小变,也不是大变,而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改变了。这么能耐的一个女人,彭涛怎么就那么命短,就那么没有福气地同她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呢?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注定了这个女人的后半生要来个彻头彻尾的重新选择,重新去安排、彻底的去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我当时不敢继续看你驾车的背影,更不敢继续去多想这个问题。心里油然而生起一种自责,想起‘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训来……更何况我和彭涛情同手足,怎么会产生这种荒唐的想法?我很惭愧地闭上了眼睛。”
张杏菊总结又感慨地说:“那个黄昏我们都违背了自己,都在心里做了对不起老彭的骚动,所以才有我们后来的选择和真正地背叛……可以说:那个黄昏是我们彻底背叛的开始,也叫里程碑。提起老彭我倒有些惭愧起来。记得老彭第一次领我来海边的时候,也像那对年轻人一样那么张狂地抱住我想亲我抚摸我,那天我俩刚领了证,说好五天之后再结婚再同房的……可他等不及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样张狂!出于羞涩,也是出于少女那种忠贞的本性冲动,我狠狠地在他的肩头上咬了一口。我当时下口十分厉害,鲜血立刻浸红了他右肩的衬衣,就这样我在老彭的肩上留下了永久的印痕。记得老彭当时满脸的惊愕和恐惧……自那以后老彭对我胆怯了起来,那种张狂的劲头也收敛了许多,做那事时的主动和热情也消退了许多。”
“呵呵,”肖正春一乐,说道:“老彭对我述说过这事,责怪你那一口咬的实在太狠,也责怪你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肖正春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凝视着张杏菊看了很久,也让自己心里的那种张狂平静了下来。随即深明大义地提醒说:“已经是中午了,不仅自己的肚肠有点跑题,连我们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跑题了!”肖正春用征询的口气询问起张杏菊来:“我们是回去开伙还是在外面吃饭?”
张杏菊想都没想地回答说:“回到大杂院我可能没有心情给你做饭,没心情做出来的饭菜肯定味道不好,也不会合你的胃口。今天破例不在家里为你饯行,你可以自己选择一家高级饭店,按你的口味去点菜,咱俩痛痛快快地去搓一顿。反正红霞领着夕阳和彩屏在外面疯玩不见得中午能回去。这样正好我们都各自为阵地显得轻松也显得自由自在。我喜欢这种自由自在,也借此机会让自己太累的心绪放松再平缓下来。你看这样行不?”
肖正春抬腕看了看手表,样子很诚恳也很赞同地表示:“这样也好,省心又省事,吃完喝完一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多盘碗要去收拾再认真的涮洗。回去做饭不仅麻烦,而且紧张又赶时间,心绪不但平缓不了反而会被越扯越远,不如这样来的轻巧、来的实在。现在离吃饭的时间尚早,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商量好也没取得一致的认同!是否再坐一会儿谈论一下这个问题?”
张杏菊很敏感地质问道:“你是否想帮蓝瑛再说服我什么?”
肖正春颔首一笑地说:“没错,我想说的就是蓝瑛提到的那件家事。”
张杏菊错愕地看着肖正春质问道:“你是想让我去为蓝瑛他们买房子,是吗?”
肖正春点头,说道:“应该让他们远离大杂院,让他们在外面有个新家,也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崭新的生活。”
张杏菊费解地追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大杂院已不再适合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