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切皆是身不由己 4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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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丢人,他赔不起,也没那习惯……外婆,您说,他气不气人?”
“过日子总会这样,总会有许多不顺心的事情,这些都很需要我们学会怎样去化解它,不然的话,你不是被它气死,就是被它拖死,折磨死。人要学会经常性地调整自己的心态,适应一种变化和一种需要,只要心静了,一切也都平静了。”
“外婆说的这些,你可得全记住了……”白茹看了眼老潘,又继续埋怨说:“我让他在家里练习练习写字,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他说他没那兴趣,也没那情操,手上没劲,也拿不住笔。”
“老潘可以适当地去做一些轻体育锻炼。”曾姥姥用自己的经验在做开导:“根据自己的适应程度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譬如,甩甩胳膊,踢踢腿,下蹲关节,再出去散个步,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不要老是把自己关在家里,那个天地太小,空气又不流通,对身体绝对没有好处。”
陈妈也特意关照起来:“老潘,过两天让白茹给你买些河蚌回来炖汤吃,好好清理一下你肺里的虚火。”
“他的脾气要是不改呀,吃什么都不管用。”白茹一语双关地说。
佟胖子办事够爽快也够地道。没等肖义去找他,第二天一大早他先把电话打了过来,告诉刘姥姥:房子他已经找好了,紧挨着市场,离他卖熟肉的地方不远,平时也好有个照应。房子不小,一百多平米,月资三百八十元。原来是卖排档的,刚搬走。简单地收拾收拾,打扫打扫,把里墙粉刷粉刷就可以开张了。让肖义赶快领人过去看一下。行,就跟人家把房子定下来,现在房源紧张,免得节外生枝,夜长梦多。不行,他再另想办法。
肖义二话没说,打电话给已经当上了车间主任的师傅——他未来的大舅哥请好了半天事假,领着张杏菊,白茹和大头去看房子。
几个人仔细查看了一下房子,觉得房钱挺便宜,房子又大,直溜溜的一大间,还有一个小厨房,又宽敞又明亮,大门大窗的,门前又搭出去两米的铁棚子,摆个案子什么的正好,做门市挺合适,都挺满意。当即决定把房子租下来。双方写好租约,签上自己的名字,张杏菊一次付清了半年的租金。
佟胖子在一旁催促道:“该怎么收拾,该添些什么东西,赶快好好合计一下,早一天开业,早一天赚钱。人手不够从我那里拨两个过来。”
肖义说:“佟叔叔,这事多亏了您帮忙……”
张杏菊也在一旁感激地说:“是啊,佟师傅,这事我真该好好感谢你呀。”
“谢什么呀,一点小忙还值得言谢呀?我和肖大哥两人的交情那是没的说的,当年要不是肖大哥帮我,我这个孤儿先别说能买上楼房,娶上媳妇又添了孩子,恐怕早就饿死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经历,诚心去帮助一些我能够帮助的人。这些年我收留了一些流浪的孤儿,给他们一口饭吃,也给他们找一份活干,给他们开辟一条生路。我马上给你们拨两个人过来,这俩人跟着我快五年了,都是从河南过来的孤儿:一个跟着他舅舅,受舅妈的气被打出来的;一个跟着哥嫂过日子吃不饱,干不了重活偷跑出来的。俩孩子心眼好,手脚也勤快。我这就去喊他们过来。”
大头仔细看了看房里又瞅了瞅房外,在心里琢磨合计了一番。琢磨合计好了,佟胖子领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也到了。
于是大家照着分工开始行动起来。
肖义照着大头刚才琢磨合计出来的样子在纸上画好了一张草图,又用米尺在屋里仔细丈量了一番,最后在自己画好的那张草图上确定好长宽大小的尺寸之后,先告辞走了。
大头领着两个新来的伙计蹬着一辆从佟胖子那里借过来的旧三轮车去买刷墙用的涂料和刷子。
张杏菊和白茹动手打扫起房子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涂料和刷墙用的大滚筒、排刷以及塑料桶、塑料盆什么的物件都被买了回来。大家动手将屋里的地面先泼上水,又用旧报纸每人叠了一顶纸帽子戴在头上,相互望着逗笑了一番,便开始干活。
两个伙计用水调兑好桶里的涂料,分倒出来给大伙,然后拿起捆绑在长杆上的滚筒蘸上盆里的涂料,从墙的高处、顶部反复滚动,来回涂刷。
大头领着张杏菊和白茹用小排刷刷墙壁的底部和四周……到了该吃晌午饭的时候,佟胖子差人送来了一包切好的酱牛肉,一壶开水,还有一塑料兜带芝麻的烧饼。大家坐下来又吃又喝,有说有笑地打发完了一顿午饭。稍歇了一会儿,便又动手干起活来。
大伙将屋里的墙壁整个涂刷完毕,又用水将屋里的地面冲刷清刷干净之后,天色也沉黑了下来。
两位伙计告辞着先回佟胖子那里去了。
张杏菊领着大头和白茹一同回到大杂院里。
第二天便张罗着做广告牌和买桌椅,买炉具,买餐盘碗筷之类的东西,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琢磨来又琢磨去,不知道该给店铺起个啥样的名称既合适又好听。
白茹灵光一闪:“干脆就叫‘张杏菊麻辣店’。”
大头觉得不妥:“直接打出自己的名字既死板又不好听。”
“有什么不好听的,‘王致和臭豆腐’不就是这么叫的吗?”
“道理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张杏菊麻辣店’的名字不好听,让人产生不了亲切感和新鲜感。”
“那么把‘张’字去掉,就叫‘杏菊麻辣’怎么样?这样既亲切又好听。”
“我觉得还是不行。”
“咱这地方出了个‘大嫂水饺’、‘二嫂烧饼’,咱是不是给他来个‘大姐麻辣’?”
“这也太俗了。”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你倒说说该叫啥样的好听?”
“我们做的是四川风味,当然要带点哪里的特色。我在成都看了很多小吃店,不是叫‘阿花’就是叫‘阿香’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个‘阿香婆’的牌子叫的挺响的!我看干脆就叫‘阿杏婆’或者‘阿菊婆’好啦。”
“干嘛要带个‘婆’字?多老套啊!”
“直接叫‘阿杏’或者‘阿菊’?”
“我觉得叫‘阿杏’比较合适。杏总是酸中带甜,甜中含酸的,这有点符合张阿姨的命运和人生,又反映了四川人在称谓上的特点,既含蓄又充满寓意。”
“那就叫‘阿杏’了。咦——这名字好熟呀?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个日本电视剧叫《阿信》。两个字虽不一样,但音是差不多的,同样是两个心酸的女人,又同样是两个奋斗的女人,一个在日本,一个在咱中国,简直太感动人了。以后咱的买卖做大、作响的时候,咱也去拍一部电影,名字就叫《阿杏》。大家看是叫‘阿杏麻辣烫’好哩,还是叫‘阿杏麻辣串’好听?”
“我觉得还是叫‘阿杏麻辣’最合适。因为我们卖的是麻辣系列,不是単一的一种‘串’或是‘烫’,等到了夏季龙虾上市的时候,咱们还要开发龙虾产品,所以我想广告牌应该这样写:上面是‘巴山蜀水,四川风味’八个正楷字,中间是草书的‘阿杏麻辣’四个更大点的字,最下面是顺写的正楷字,分别是:麻辣串、酸辣粉、麻辣粉、担担面、过桥米线、麻辣涮。我把‘麻辣烫’改叫成‘麻辣涮’,因为它本来就是‘涮’着吃的。‘涮’字最符合咱北方人的特点。在头前打上张阿姨的彩照,四周都印上鲜艳的红川椒,大家说这样的广告牌子是‘要的’还是‘要不的’?”
“要的,要的。”两个伙计学着四川人的腔调在一旁极力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