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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突来的领悟让亚沙反应了过来,原来她将自己当成情敌了,但是亚沙向来对这种目中无人的千金反感得很,而且她也要狄洛明白留她下来的代价。
亚沙好整以暇的转过身面对那位美人,以背靠着狄洛没移动分毫,一边还打着呵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是谁呀?喳喳呼呼的比麻雀还吵,声音比乌鸦哭还难听。”
“你!”看清了他的模样后才知道自己弄错了,他根本是个发育不良的小男孩,一张脸黑黑丑丑的毫不起眼?蚩菡獠欧畔铝嗽镜募刀视肱虻衣褰苦恋溃骸暗衣澹切率绽吹奶硇硕圆欢?怎么不先跟人家说嘛,害人家以为你”她笑了一下,开始告状“人家不管啦,他对我一点儿尊重都没有,你要帮人家作主啦!”一把推开亚沙,快速的将自己投入狄洛的怀中。
“莉卡妮,你想我怎么罚她呢?”狄洛没拒绝她的投怀送抱,维持风流的表情笑问着,一边看向不以为然的亚沙。
“把他关入大牢、罚他做劳役,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才不敢再对你不敬,否则他这么胆大包天,以后一定不会好好伺候你的。”
亚沙听完她的建议,抬眼看向狄洛,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自己。
“莉卡妮,亚沙只是顽皮,过一阵子等她习惯了宫中的规矩,自然就不会这样了,这次就算了吧,嗯?”一双眼勾魂摄魄的瞄向她。
“好嘛!”她喃喃的同意,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自己全身已酥软无力。“可是你得陪人家一整天,不可以被别的女人抢走哦!”“那有什么问题。”他大笑的搂着她走向另一处。
色狼、色狼、大色狼!亚沙对着他的背影猛扮鬼脸,俊美的狄洛王子在她心中简直成了天字第一号大色狼,想着狄洛搂住那个大美人的亲密模样,心中的怒气直往上冒。像是跟谁有仇似的,她用力踩着地,依着早上的记忆走回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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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亚沙在狄洛的宫殿内无所事事,而那位好色的狄洛王子显然还跟某个大美人玩得乐不思蜀,瞧瞧,现在都半夜了?,还没见到有人回来的迹象。
她干嘛那么在意呢?处在焦躁、矛盾情绪中的亚沙猛然一顿“是呀,我何必那么在意?这样不是更好吗?事实证明,我的存在对狄洛一点儿影响也没有,那是不是表示我根本可以不存在?那我就可以早早离开去找婆婆了!”
“想都别想!”一具身影无声无息的走至亚沙身后,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让亚沙吓了一跳。
“你吓人呀!”亚沙反射性的跳开他所笼罩的范围,一手抚着心口,想起了他刚才说的话,马上杏眼圆瞠。“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了。”狄洛闲闲的走向另一边,像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他忍住笑意,故作正经的开口:“亚沙,去准备热水,本王子要沐浴。”
果然,亚沙瞪大了双眼,努力消化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
“我说伟大的王子,您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要我伺候吧?有不会自己洗澡的王子吗?”
“当然有。”狄洛笑笑的走近她,轻捏了下她的俏鼻,亚沙却马上跳了开去。“本王子就是好命到连洗澡都得有人随侍在一旁,替我加水、擦背什么的,我说亚沙,你是本王子‘贴身’的小厮,这种分内的小事你不会故意忘记吧?”他学亚沙的口气反问回去。
“贴身?!”没空理会他语气中的嘲弄,亚沙只注意到他说的“贴身小厮”几个字。“王子的话显然一点儿也不符合实际的情形,您一整天不见人影,我哪知道您上哪儿去了!”说是您身边的小厮,大概也没人会信。您其实并不需要我留在这里,为什么又强迫我非得留下来不可呢?”说到后来,不知是挑衅居多,或者自伤多一些。
狄洛听着,双眸想自她低垂的眼中看出她真正的情绪。或许她不过是个十七岁大的孩子,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便离开了她原本熟悉的生存形态,一下子便要她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摸索,又没一个稍微认识的人陪着她自己是太野蛮了吗?但要自己任她就这么离开,狄洛又有着莫名的不舍。这女孩真的让他迷惑了,乍见她紫眸的悸动至今仍让他沉醉。
“以后不会了,不论我到哪儿,一定带着你。”狄洛低柔的说,伸出手轻抚亚沙的脸,却不期然地沾上些许的黑粉。但亚沙比他更快发觉到,一旋身便往浴房冲去。
“我去准备热水。”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人影。
黑粉?!狄洛笑了。
亚沙,在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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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留亚沙在一旁伺候着,但想到方才她眼中的那股倔强及脆弱,狄洛便不强迫了。今天已经刺激她够多,还是以后再说吧!
但他们还是有得吵。
“我不要跟您住在一起。”不妥协的叫喊来自亚沙的抗议。
“那你想睡在哪里呢?”狄洛闲闲的反问,似乎已经习惯了凡事都要和她唇枪舌剑一番才能取得共识。
“我我可以睡在外头。”反正不要和他在同一间寝宫里就对了!
“那昨夜你为什么就可以呢?”
“那是将就!”亚沙打定了主意。“昨夜只是暂时的,既然从今以后我都要在这里生活,您没有理由要我在‘您的寝宫’里打地铺。”
“我有说要你打地铺吗?”他邪邪的靠近。“身为仆人能和主人睡在同一间寝宫、同一张舒适的床上,应该是莫大的荣幸吧?”
亚沙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王子,您堂堂尊贵的身份,不会连一张床、一条被子都给不起吧?”
“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她咕哝着“要是哪天您带了谁回来过夜,到时候我连回避都来不及。”
“我从没允许过任何人在我的寝宫里过夜,你是头一个。”语气虽仍是戏谑,眼神却认真无比。但亚沙显然没注意到。
“谁信呀?!南加斯国王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狄洛王子风流出了名、对女人一向来者不拒,说您没带过任何女人回来过夜,那绝对是‘谎话’。”亚沙大声的加重最后两个字。
“你好像对我这个主人有很多的不满?”他似笑非笑。
“岂敢。”
“你这样子还叫不敢,我看全天下就没人敢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居然已快清晨了。狄洛在心里微叹口气,要是以后每天都和今晚一样,那他可得在白天好好的养精蓄锐,否则哪应付得了这个伶牙俐齿的仆人?“看来,你还没学会什么叫服从。”他脸上的表情转为坏坏的笑容,令亚沙的心漏跳了一拍,随即警觉地盯着他,深恐他做出什么不良的举动来。
“我不是不知道‘服从’,我只是据理力争。”亚沙辩解道。
就是这样倔强、不肯认输的性格,让狄洛在初见她时就决定要留下她。那时狄洛还犹疑着是否不妥,毕竟“他”是男孩,而自己也没特殊的僻好。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他”竟是个女子,不论她的美丑、不论她究竟是何许人物,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她走。
至于这般的笃定来自什么原因,狄洛不想深究,也许正是为了有机会每天练习自己的口才吧!
心思转了几转,狄洛想休息了,这种协调问题可以日后再慢慢研究,现在
“你要自己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什么?!”
没给亚沙弄清楚疑问的时间,狄洛一把搂起她就往寝宫里走去,在倒上床的同时将亚沙一并抱上床,拉过被子盖上她,也制住了她的反抗。
“睡觉。”狄洛眼睛一闭,当真睡觉去也。
“狄洛,你怎么可以这样!”亚沙的抗议声不绝。
真可悲,她的挣扎对狄洛来说从来没有任何效用,就连对方睡着了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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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斯国有什么动静?”
“回陛下,在前些日子的祭祀大典之后,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但两名王子显然替沉闷的王宫带来不少乐趣,先是维克王子看上一名舞者,本想强留下那名舞者为妾,结果人家却是有夫之妇,菲尼尔王为此气得将维克王子关在宫殿里好生反省,没有他的命令,王子不得擅自踏出宫殿半步。再来那位永远韵事不绝的狄洛王子就比较没什么大动向,除了新收了一名小厮之外,依然与美人牵扯不清,对他人所在意的王位之事不屑一顾。”
“哦!”奥图尔国的国王欧特鲁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一个只知追逐美人、一个有心为王却没有能耐,看来南加斯国的气数真的是尽了,连上天都在帮他啊!他扬起唇角,冷冷的笑了。“查出上次破坏计划的人是谁了吗?”
“没有。”他低下头回答。
“还没?!”欧特鲁的语调明白彰示着愤怒。派了这么多人潜进南加斯国,竟然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他养这些人有什么用?
“启禀陛下,那个人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就没再出现过,而我们派出的人再度潜回迈锡城,至今行动都非常顺利,没被任何人察觉,也未受到任何监视,臣以为那人应是不会再出现了。也许他受了重伤已经身亡,而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对抗陛下及奥图尔国的强盛,无异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太过轻敌就容易遭受失败,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本王要万无一失的计划,一击即成的功业,而不是靠着猜测与运气获得侥幸。格勒,本王的行事作风你应该相当明白,为何还要犯本王的忌讳?”
榜勒惶恐的跪下。
“陛下饶命,微臣以后绝不再犯,请陛下宽恕。”
“起来吧!”欧特鲁一手抚着他的爱鸟黑鸦,一边状似无意的轻言带过。他思考着,也许他该亲自去一趟南加斯国,探一探王宫内的虚实。
“陛下?!”格勒小心的觑着欧特鲁的表情。
“格勒,你说本王亲自去趟南加斯如何?”
“陛陛下!”格勒吓了一跳,国王亲自去一趟南加斯国也太危险了吧!
“很吃惊是吗?”欧特鲁笑了,对于世人所以为的“危险”不以为意。“以菲尼尔王的行事作风,绝不会料到我是别有目的,而南加斯的臣民在多年的安逸之后,必然也不会猜测到有人会再掀起战事,那么我以敦睦为名亲自前往迈锡城拜访,菲尼尔王又怎能料到其他呢?”
榜勒一听,心中对欧特鲁的深谋远虑感到心寒,幸好他是欧特鲁的臣子而非敌人,否则他恐怕一辈子都睡不安枕。
“陛下言下有理,但微臣有一事不解,请陛下恕臣直言。”
“说。”
“陛下,若我国进击南加斯国,塞卡其顿王国出兵援助南加斯,或趁我军出兵时袭击我国,那我国该如何应对?”
欧特鲁微微一笑,这一点如此重要,他怎么可能没有想到?
“塞卡其顿王国才刚结束一场内乱,如今国内局势仍须整顿,新任的凯德文国王如今还埋首于国事无暇他顾,若非其下有第一家族伊勒那斯护侍着,他的王位恐怕早就不保,所以短期内他绝无法顾及他国的事。
“你一定也疑惑为何我不趁寒卡其顿仍混乱时拿下它?有两点原因,一者塞卡其顿国力一向强盛,他们在军备上远远胜过南加斯国,有伊勒那斯家族在,要攻下寒卡其顿并不容易。二者久闻伊勒那斯家族的善战,本王倒想领教一下是否真如传言般战无不克,能够胜得了从无败绩的卫斯雷,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呀!”他纵声大笑,仿若已能预见那时的情景。
榜勒却从心底升起无限的寒颤,陛下当真是狂妄不可一世!他的残酷无情、喜怒无常让每个跟随在他身边的臣子日日提心吊胆,深恐一个不小心就成了陛下圣谕下的冤魂。但他的本事与果断却是历任以来所仅见,他的能耐绝对可以带给奥图尔国更强盛的未来,为了后代子孙这是值得的、值得的,他不停的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