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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泽棹握着舞羽的手漫步在夜空下。
“身体觉得怎么样?”他注意到她脸上浮现些许疲态,立即停下脚步找了个地方让她坐下休息。
“好多了,别一直把我当病人。”舞羽舒展四肢,深深的吸气再吐气,为雾泽掉拿她当玻璃娃娃般呵护着很不满。
离那件事之后过了三个月,忆起那“非人哉”的三个月,雾泽棹有切肤之痛亦有深切挚爱。
舞羽为了他催眠她,让她忘记他存在的事情生了两个星期的闷气,不肯跟他开口交谈,直到他伤好出院,她才要他解开催眠。
当他依言解开催眠,舞羽又哭又笑、又气又恼、又悲又喜的容颜,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多傻的自己啊!他霎时明白十三年来是他一直束缚着自己,无法挣离的也是他自己,亲手切断此生唯一的回亿他真的笨得像单细胞生物。
“我怎么敢把你当病人?”他温柔地拂开她的长发,拨开她的刘海,抚上她的额,测试着她的体温。
第一次基因转换手术让舞羽产生排斥现象,因而又动了第二次转换手术,虽减轻了排斥现象,但动完手术的这几天地都在发烧,好不容易今天略微改善,舞羽就吵着要出来透透气,他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出来走走。
“这样叫没有?”舞羽拉下他的手就是一咬。
雾泽棹苦笑地看着手背上的齿痕,自从跟她重新认识以来,他身上留下不少被她咬的痕迹,往往旧的才消失,新的又覆盖上来。
不过她咬得高兴,他也由她去,反正她只咬他,不咬别人。
“真不知道你咬人的嗜好是哪儿来的。”他搂她入怀,亲亲她的发,宠溺地在她耳边低语。
“谁教你欠咬。”舞羽有些畏冷地偎着他,温度略高的小手被微凉的大手握着。
她还记得雾泽棹知晓她的生命只剩下五年时伤痛的模样,那时的痛心震肺她可不愿再次承受。
从没想到会有人这么需要她,即使和伙伴们在一起,她的心仍有一个怎么也填补不了的洞,不停地吹着冷风贯穿她的意志。但雾泽棹里把这洞补好了,不只如此,还温暖了她冰冷的心。
“呵呵。”她突然笑出声。
“怎么了?”雾泽棹收回遥望夜空的视线,专注在怀里的人儿。
“你觉得我该是狩猎女神,还是月神呢?”舞羽抬首,冰蓝瞳眸盈满柔柔笑意地和墨绿眼眸相对。
“对我而言,你两者皆是。高悬天边的月神,狂放不羁的狩猎女神,都是你。”雾泽棹抱紧她“现在我只希望你的排斥现象早些解除。”
舞羽的手术不若眠羽的成功,眠羽没出现的情形,舞羽几乎都出现,让他天天提心吊胆,一刻也未敢稍离,更别说是合眼。
“放心,我很强壮的。”舞羽抱住他的手臂,自信满满的笑着“我很快就会复原的。”
“你是医生啊?”雾泽棹不禁失笑。
“不是,可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死的。”她往后靠在他肩头上,轻诉道:“你不会舍得这么放开我的,你一定会缠着我到老到死,对不对?”
“对。”雾泽棹明白舞羽话里的含意,偏首吻住她的唇,轻探她的齿间,寻着她的舌与之缠绵。
天际圆月光晕似乎更为明亮柔和,殒落的流星化为一道银芒消失在夜空,恍如手持失而复得银弓的狩猎女神射出的银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