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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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阳这个杀千刀的混球!
风蝶衣气愤难消的踢倒圆桌旁的椅子,气冲冲的坐下,倒杯茶一仰而尽,依然无法让心头火气消退。
原以为与他已是心灵相通,谁知爱恋的过程仍曲折,她是做了什么教他拿南北的差异做文章?
包可恶的是,自己竟会因此小事而动怒?!
难不成陷入感情漩涡便会使人理智全失?
唉!
她该知晓的,瞧风幽禽的模样便该知,但事情一旦落到自己头上时,一切即变了样,她无法保持冷静、清晰的头脑,只因为易阳的三言两语便被激得失去理智。这不该是她才是!
“杀千刀的!”这回风蝶衣化心中怒气为言语,下一刻便发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
易阳,她知道是他。
“滚离我的视线!”风蝶衣背对着他粗暴的说。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她需要冷静一下,才能理清这种不试曝制的飞扬情怀,她需要时间变回自己。
“我不喜欢你跟别人说话比跟我说话还开心。”易阳毫不隐藏心中的妒意。
呃?!风蝶衣并未料到易阳会如此快地坦承他的行为动机,因而讶然回身却正好撞进他怀里。
“放开!”风蝶衣撒泼的抡拳捶打他的胸膛。
“不放!我不放!”易阳在她耳畔的低吼制住风蝶衣的捶打。
“我爱如何便如何,你管不着。”风蝶衣僵在易阳怀里,任性的宣告。
“我承认我过度反应。”易阳折服地说,十岁之后,除了双飞如意镜外,闯入他一片黑暗世界中的是一只水绿色的蝶儿。五年前邂逅,五年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只有意见鲜明,未见褪色。“但我我害怕失去。”
在以为心灵相合之际,他意害怕失去!
“你这个白痴!”风蝶衣抑不住心湖的波动,谩骂出声。
“我知道。”易阳心甘情愿承受风蝶衣的责怪。
“你误会我!”风蝶衣眨眨泛红的眼眶,酸涩的苦意涌上瞳眸,不愿去回想刚刚那种心情。
“嗯。”易阳抱紧她不再僵硬的身子。
“你刻意强调我们之间的差异!”风蝶衣孩子似的咬着下唇,一脸委屈。
“我道歉。”易阳空出一只手来掰开她紧握的拳头,指尖抚上她微红的眼眸,唇跟着轻点她咬着的唇瓣,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齿,四片唇儿贴合,缠绵。
两人的身子相合,一声浅吟自风蝶衣唇间逸出。
她满脸潮红的埋首易阳胸怀,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呵笑出声。
“别笑。”易阳懊恼的低声命令。刚刚他差点撞到她的牙齿,但他相信比上一次强喂她喝葯去撞到她的鼻梁好太多了。“你是第一个。”
言尽于此,易阳不再多说,否则他会想挖个洞跳进去。
“我知道。”风蝶衣偎着易阳,心满意足的笑道。
“那就”那就别笑。易阳觉得脸上无光。
“好,我不笑。”风蝶衣唇角犹带笑意。“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天!风蝶衣是他见过最会讨价还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随便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易阳挫败的答允,他已开始愿意去相信风蝶衣不会离开他。
“那我就有了你两个允诺?”风蝶衣抬首娇媚的斜睨。
“嗯。”易阳颔首,清峻冷然的脸庞略显不自在。
“原来这就是会让人丧心病狂、理智全失、全凭感情行事的情感。”风蝶衣呢喃着,惟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能明白个中滋味。
看着易阳,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坚持完全没有白费,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捉住。
“你怕了?”易阳的眼神变暗。
风蝶衣摇首“不怕。”没有说出口的是:命中注定,怕也没用。
易阳眼中的暗黑教风蝶衣给驱走。
“等事情了结,我”易阳激动得想许下承诺,风蝶衣抬手捂住他的嘴。
“事情尚未了结,说未来太早。”风蝶衣美眸溜转,一脸兴味地看着易阳。不愿运用自易阳那儿得来的允言,只愿他以心交心地说出。
他们两人,虽心灵相通,可中间还横亘着些秘密。
有那么一瞬间,易阳几乎以为怀里的风蝶衣是十三年前他抱着的娘亲被丧心病狂的爹亲给杀了的娘亲那冰冷的身躯怎么也暖和不了
“双飞如意镜是害人的毒物。”他声音紧绷的冷道。
“阳?”风蝶衣的叫唤将他拉回现实中。
“蝶儿,你不知道会比较幸福”易阳悲伤的目光飘移到她美丽的俏颜上。
曾经以为他的一生将会在复仇中度过,怎料上天给了他风蝶衣这个宝贝。
“我是意镜的主人,净儿的家人因如镜而亡,我不知晓来龙去脉,只会不幸。”风蝶衣的坚持说服了易阳。
“是的,你们有权知道真相,有权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易阳牵动嘴角,无意识的喃着。
“我们易家承继了映月剑与两招映月剑法,每一代的传人皆不满于不全的映月剑法,因而想尽法子想找全映月创法。易氏一门百年前即流传着这么一段话:欲寻映月,先找如镜;如镜寻毕,再找意镜;两镜相合,双飞如意;映月剑法,手到擒来?宋薏幻憔11胝页鲈ぱ灾械囊饩涤肴缇担上贾瘴奕苏业秸饬矫婢底樱钡侥歉錾业娜耍抟饧浞11至艘饩涤肴缇翟谀骋还偶杏屑窃兀核扇缫饩担矫姘刖怠缇怠搿饩怠创斩伞:罄矗司嫡纷肓撕喝烁簧汤咨婿!?br>
易阳深吸口气,好似要将心头的沉重负担尽数掏空。“‘那个人’循线查到雷家全府上下一夕之间消失后,雷尚霆的两名左右手,风、韩两人分别定居于洛阳与江南他他什么也原先不当一回事的直到那天”
易阳俊颜扭曲,满是愤懑的握紧拳,咬紧牙根,那日的情景全浮现在眼前
雪狂肆地飘落,直教人睁不开眼也迈不开欲前进的脚步。
这般的雪夜完全无损于站在雪地中对峙的两人。
其中一人身着黑色长袍,手持镰刃,有着粗眉浓胡,嘴巴四周的胡子几乎淹没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高大的身影让旁雩霆雪遮去大半,在可见的视界中,只隐约见着他那黑色的身影。另一人则身着白衣,衣袂飘飘,手执一把透明的长剑,此剑不只剑身透明,连剑柄亦为透明。
它,即为名震江湖的映月剑。
它的有名之处不只是它的外型,还有它搭配映月剑法使用时所发挥的威力。可惜的是,映月剑谱不知何时自世代守着的易家人手中失踪,而其传人易家也只是凭借先人口传叙述习得其中两招。
凭着这两招,易家人幻化衍生出许多个招,使得映月剑在易家人手中发挥了极大的功效,但历代的映月剑传人皆没有好下场。
而这一代的传人易水寒本为一介儒生,笑眼观看江湖事,对家传的映月剑并无多大兴趣。
谁知,他不知哪儿来的疯劲,某天持了置于家中的映月剑后便完全变了样
“易水寒,聪明的话,就将映月剑交出来。”先出声的是黑衣汉子,他瞪着易水寒如是道。
黑衣汉子名唤凌魁,是为北方凌云城城主。
“笑话,映月剑本该由我承继,何以我得‘交’出来?”白袍剑容易水寒冷笑几声,回道。
“你怎么忍心伤害你的妻儿?”凌魁瞥一眼一旁抱在一起冷得相互取暖的一对母子。
年约十岁的男孩抱着一名少妇,少妇胸前有伤,自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地上的雪,少妇的脸色随着出血不止而更加苍白。
“哈哈哈只要有映月剑在手,其他人的死活皆不关我事。今天我前来赴的,不过是因为映月剑告诉我它渴了,想杀几个人来解渴。”易水寒两指轻刷过映月剑的剑身,寒冰般的眼神一如映月剑反射的冷芒。
“爹,救我们!”易水寒之子大叫着“娘需要医治呀!”他被冻僵的双手执意不肯放开奄奄一息的娘亲,深信爹不会如此狠心弃他们不顾。
“闭嘴,小表!你没听到易水寒说你们的死活不关他的事吗?他不会救你和你娘了!”凌魁朝他斥喝,同时紧握镰刃摆出备战姿态。
“爹!”
他不相信爹真的如此无情,以前那个温柔的爹为何一拿到映月剑整个人就变了样?
爹什么都不认了,连娘也下毒手。
他不明白,为什么爹要杀娘?为什么?
“我儿别求他别求你爹”妇人虚弱的嗓着。
眼睛因雪抑或因自己快下地狱而迷蒙,她已分不清楚。
敝只怪她一时好奇要夫君去拿映月?锤约嚎矗率乖臼且唤槲娜说乃似拮拥男脑付?br>
一切肇因于她的好奇。
“娘别再说了别再说了”他握住熬人冰冷的手,眼中蓄满了泪水。
娘流了好多血,他该怎么办?
“我儿为娘的对不住你害你受如此的苦你爹已不再是你爹他听娘的话别碰映月别碰它呃!”妇人的话还未说完,眼一翻,死不瞑目的断了气。
“娘?娘?娘!”他大叫着摇晃娘亲,不相信前一刻还活着的娘亲现下已断气。
“吵死了!再吵,我连你也杀!”易水寒的喝叫声轰入他的耳。
他哭喊的声音一顿,缓缓回头看着易水寒,映月剑染上的血,不是娘亲的是何人?
“爹?”他不能相信娘亲是教爹给
杀了?爹杀了娘?爹杀了娘?温文儒雅的父亲杀了温柔婉约的娘亲?杀了她?杀了她
“易水寒,你疯了!竟然连自己的妻子也杀!”就连坏事做尽的凌魁也看不过去的斥责着易水寒非人的行为。
“凡碍我事的人,格杀勿论。”易水寒冷哼一声,两道银芒一闪,凌魁和他的儿子随即倒地。
速度之快,连纷落的雪花也比不上。
易水寒充血的冰眸看着倒地的三人,嘴角扭曲扯开残酷的弧度,擦去映月剑上余留的血迹,映月剑透明冰冷的剑身倒映着易水寒狂炽的眼神。
荡地,他哈哈大笑起来,提身飞离,狂笑地吟道:“欲寻映月,先找如镜;如镜寻毕,再找意镜;两镜相合,双飞如意;映月剑法,手到擒来”
白色的身影愈行愈远,徒留他所吟的词句和人飘风骤雪的呼啸声中,而倒地的三人逐渐被皑皑大雪抹去踪迹
“我活了下来,为的就是要为母报仇只要得到双飞如意镜,‘那个人’必定现身,我也得以报此沉积十三年的血仇!”易阳目尽裂,恨恨的述说着。
风蝶衣听傻了,未曾料想易阳原是执映月剑的易家人,而错综复杂的一切所为皆是映、月、剑、法。
“阳”他费尽心机抢夺双飞如意镜,为的就是报仇?
多可怜的动机啊满怀仇恨的他如何度过这十三年的?
风蝶衣全身发寒,人心深得难测,深如峭渊,深如丈海,见识过险恶江湖的她,此刻只觉人心最险恶。
“知道为何有这些话流传下来吗?”风蝶衣无法释怀的是,为何映月剑法会扯上双飞如意镜?
易阳自回忆中回过神来,望着风蝶衣有些惶然的面容,仅是加重抱她的力道。“之后我追过易家的族谱,发现原来易家先祖与你们风、韩两家一样,是效忠雷尚霆与玄烨公主的侍从,只是易家人掌的是武院,而风韩两人掌的是文院。易家的祖籍有载:如镜为韩家所守,意镜为风家所护,而映月剑由易家所持。”
“大难后,即四散各地”风蝶衣抱紧易阳。三家有这样的渊源,双飞如意镜与映月剑竟有这样的纠葛。
为了映月剑法,牵扯出双飞如意镜牵扯出十三年前的武林悬案牵扯出易风韩三家的关系可笑的是,涉入其中的人们全是对映月剑法无意的人,却身不由己的被卷入
“值得吗?”风蝶衣疼惜的凝望,明镜般的黑眸倒映着易阳冷鸷的脸庞。
易阳被问倒了,心底回响着风蝶衣的问题: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
“母仇该报,但假若你弑父,不也犯下大错?不也正如韩端端那般?某方面来说,你跟韩端端并无二致,我不愿你似韩端端,到错无可挽回之际,才恍然大悟,只能活在世上承受良心的苛责,连死也不能。”风蝶衣冷静的分析着,看着易阳迷惘的表情,轻轻地搂着他,未再细说。
“这不是笑话!我等了十三年,为的就是这一天这不是儿戏你不明白看见自己的爹杀了自己的娘的心情,你不明白被生养自己的爹亲杀了的心情!你不明白!你只不过是双飞如意镜的主子,如是而已,你最好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易阳推开风蝶衣,眼神冷凝。
言语如利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是吗?”风蝶衣心寒的微笑问道。“我一直以为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过去不是那么的重要。五年前你我相遇,你未曾自我心中消失现在我明白易水寒也未曾自你心中消失这样我们不会有‘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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