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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嫌无聊的他,这下连书都没得看,更觉无聊了。
“但但、但是”她怕嘛!冷飕飕的下雪夜,没半点灯光多诡异。一觉得害怕,她的身体就不自觉地打哆嗦,连声音也轻颤不已。
雷烈没有耐性等她把话说完,直接问:“算了,你有没有备用的蜡烛或手电筒?”
有照明器具的话,他才可以去看是不是保险丝被烧断,不然,就只能等天亮再说了。
“呃,我不知道”她努力地回想着,是否在屋里见过。
“搞什么,这是你住的地方咧!自己有没有买蜡烛、手电筒都不知道吗?”他一向不喜欢?饬娇苫虿蝗范u拇鸢浮?br>
“我找找看好了你等一下。”从地板铺的床铺爬出来,她紧张地站起身要去找蜡烛,然而在黑暗中却不太有方向感。
下一秒,她就被一旁堆起的棉被绊倒,当场朝床角擅去。
砰的一声,雷烈冷冷地问:“你怎么了?”他只听到声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撞、撞到东西了没没有关系,只有一点点痛”席湘靡噙着泪水,忍住撞伤的手臂扯谎。
其实痛得要命。但让他知道她这么笨,一定又要骂她了。
说着,她又要爬起来,想赶紧去找他要的蜡烛和手电筒,不然他又会不耐烦了。
不知怎么地,她竟然笨到又被棉被绊倒一次。
“啊!”她再度惊呼,害怕得闭上眼咦?没撞到东西?
“够了,东西不用找了。”雷烈抱着她柔软的娇躯叹息。
再让她去找东西,她不摔得全身乌青黑紫才有鬼。
这回是他稳稳地接住朝他怀中跌来的人儿,自然没让她像刚才一样撞伤身体。
“可可以吗?”她嗫嗜地问。不禁想,她这次跌的地方挺好的嘛!
“嗯,你太笨,坐着就好。”他将她拉上床坐在他的腿上,抱着她,一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啊?这样算不算骂她?席湘靡有些迷糊地想着,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抱着她,还让她坐在他腿上,但她决不会拒绝就是了。不过和他太亲密的接触让她浑身的热度逐渐上升,只能庆幸在黑暗中他看不到,此刻她一定像煮熟螃蟹一样红透了脸。
她想,他一定是以为她怕黑,才会突然对她这么温柔。
就像替她赶走色狼后,一直体贴地牵着她的手那时一样。
看来他的确有温柔的一面,只是看情况表现而已。
对了,一定是这样
突然,灯又亮了。
席湘靡像反射动作一样,立即从他怀中弹开跳下床。
不识相点,她怕他待会儿又会不高兴,人要聪明才会少挨骂。她正是这么想。
她的身体暖暖香香的,抱起来很温暖,她不知道他抱得正舒服吗?看着她缩回地板蹲着,雷烈有种”所有物“逃掉的不悦。
他此刻的眼神,就像豹子在瞪视着逃脱的猎物。
他又没赶她下床,她那么自动干吗?以前要她自动闪开,就没见她闪得像现在这么自动过!
奇怪烈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她又哪里惹他不高兴?席湘靡不解地偷瞄着他那对直瞪着她的眼睛,心慌地反复想着。
打了个哆嗦,她的身体更缩进地上的被窝里,抬起头,迟疑地朝床上的他问:“烈你觉不觉得好像越来越冷?”
雷烈默不作声好一会儿,回答两个字:“暖炉。”
听不到那老旧的暖炉在吵,恐怕是没问过主人,自行决定了退休日已到。
“啊!不会是坏掉了吧?”她立即离开被窝冲到暖炉前检查。今天还在下雪哩!等屋内原先残留的暖气消退,待会儿一定会更冷。
雷烈也下床,走到她身后。
“你会修吗?”见她一个劲儿地在那里东摸摸、西敲敲;他实在很怀疑寿终正寝的暖炉会因此而复活。
“呃不会。”仿佛听出他语气里的嘲弄,她不禁停下动作,朝他尴尬一笑。
总要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嘛!不然晚上十点多,要她去哪里找个新暖炉?她想,说不定老旧的暖炉还能振作起来,再为他们熬一晚。早知道,至少该换个新暖炉。
雷烈撇撇嘴,露出“我就知道”的眼神。
“不要嘲笑我,至少我在试着修,设法让屋内温暖起来,你却是用‘看’的那一个。不觉得不动手帮忙,还笑人很过分吗?”她嘟起嘴责难。
越来越冷了,他还有心情杵在那里嘲笑她!没在日本过过冬天,不知道晚上没暖气会冷死人吗?可恶,真的冷起来了。
雷烈拽拽地由她正上方俯视她仰起的小脸,好心情地回答:“不觉得。”
“我也知道你不会觉得,笨到问你是我蠢,你就别和我计较了。”她翻了个白眼收回眼神,再度和罢工的暖炉奋战去。
冷,真的冷起来了。
靶受到逐渐下降的室温,只穿着睡衣的她打了个哆嗦,连在暖炉上东模西模的手都有些颤抖。
“你是很蠢,老在做白费力气的事。”他蹲下身将她推开,将暖炉检查一遍后,宣告似的对她说:“已经坏了。”
还在想他要接手修暖炉,也不用那么粗鲁推开她,席湘靡皱起眉讽刺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坏了,不然干吗要修?”
不然他以为她之前在干吗,玩暖炉吗?说她尽做白费力气的蠢事,她觉得他才是;说没建设性的废话又比她好到哪里去!
“我是指坏到修也没有用。”他不耐地解释。
“原原来如此”那就说清楚一点,不要让她会错意嘛!她瑟缩了下,知道不耐烦就是他发脾气的前兆,不要刺激他比较好。
“我本来就是这么说的。”雷烈猛地站起身,双手倔傲地环胸,朝还趴在地板上的她不屑地瞥了一眼。
“是是,是我理解力不好,你人大肚量大,请原谅我这一次。”她绝不是爱在虎口上拔毛的硬派,当然不会和他争论这个。瞪着暖炉,她担心着比较重要的事。
唉,暖炉坏到不能修,晚上冷得要命怎么办?更别说被鸠占鹊巢之后,她还得睡地板,比他的境况还惨咧。
他的床比较暖、棉被比较厚,人比较壮,皮下组织也比较结实,大概不会被冬天的“免费空调”冻死,但她就未必了。
她现在担心的,自然是怎么熬过这寒冷的一晚。
是呀!地铺下就是冷地板,冷冷的地心是不会和她客气的。她大概就要死了,死在日本冷冷的雪夜里,听来是挺美的,实际上恐怕就
算了、算了,不要再想,多想无益身体健康。先进地铺里暖被窝吧!
早暖早热,不暖不热;早睡早起,不睡不起;早死早投胎,不死不投胎。阿弥阳佛,善哉善哉边胡思乱想,她进颤着身体钻进铺在地板上的睡铺,连人带头都缩进被窝里。缩成一团,好像会比较温暖似的。
雷烈看着她所有的举动,有些失笑,好整以暇地跨过她隆起的球状被窝,回到屋内惟一的床上。坐回床上,下半身盖上被,他仍靠坐在墙上看书。
才十点半,他还不打算睡。
“烈”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从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琢颐挥欣硭唤只降溃骸傲摇?br>
从床上瞥向那双骨碌碌地转着,惟一从被窝中露出的眼睛,他挑起眉问:“什么事?”
大概是怕暖气跑掉,冷气入侵,她才会有这种小偷一样的举动,不过看起来还蛮有趣可爱的。他还在想她的”耐冷力“似乎不错,没想到就撑不住了。
“你你会不会冷?”不好直问,她有些别扭地转弯抹角。
“还好。”他是易热体质,原本就不太怕冷。
“喔。”停顿几秒,她又忍不住问:“为什么呢?”
“还好就是还好,哪来什么为什么!”
“是吗?你不会冷喔”那她为什么觉得那么冷?果然“地理位置”和棉被的厚度有差。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和她换棉被
唉,忘了。他不喜欢沾到她的味道,一定不会肯和她换的。
可是他刚才抱着她,不是也沾到她的味道吗?那是不是代表他不再那么讨厌她?既然如此,棉被冷到牙关轻颤,她一个劲儿想着和他换棉被的事。
“我说我觉得热,你信不信?”闲着无聊,他逗起她玩。
“你觉得热?”她一愣,冷到思考的逻辑都不太灵光,不疑有它,立即商量地问:“那棉棉被”
“棉被?”他故意装不懂。
席湘靡的头露出来,怕他看不到似的猛点头“和和我换好吗?”
“不好,我不喜欢。”雷烈差点笑了出来,她实在很好玩,冷就直说不就好。
“对喔,你不喜欢用我用过的东西,讨厌沾上我的味道”就知道他不肯,唉!请求未果,她又把头颅缩回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
“过来!”
“做什么?”对于他突然的命令,她没有任何动作。
“叫你过来就过来,哪来那么多问题。”他眉头皱起来了。
考虑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动。“不要,外面好冷。”
所谓的外面,自然是指被窝外头,虽然里头也没暖到哪里去。
“你最好考虑清楚。你不过来,待会儿,我就提桶水让你洗冷水澡!”他坐在床上气定神困地警告着。她要是不够聪明,不用怀疑他会不会说到做到。
对于实践承诺,他一向不曾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