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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客气,反正以后都是自家人,互相照应也是应该。”虚?一笑,她伸手把他拖进屋内。“进来吧!别杵在门外碍着邻居的眼。”要是被那个痞子瞧见,无端又要来找晦气。
“我长得很丑吗?”看着急忙关上门的尚竹茵,aston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开始怀疑她的审美观。
就算他长相普通,好端端也不会碍着谁的眼吧。听她的话,好像他丑到见不得人似的。
“丑?不是同国的,跟你没什么关系吧!”关好门,她才放心许多。要是他这般长相的男人叫丑,那世界上还有所谓的帅哥存在吗?何况,要是他真长得丑,又怎能合格她选“最佳男主角”的首要标准。
什么叫作丑和他不同国,没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说我会碍着别人的眼?”虽然不甚明白她到底说哪国的台湾话,他想她的话总归一个意思是指他长得不丑吧。
“那是因为隔壁住了个怪胎,不管谁站在我家门口都会碍着他的眼。”边说边带着他往里头走,她一想到那个痞子就烦。
“那种讨厌的人物,我们还是少惹他?妙,以后你见到他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最好连电梯都别和他一起搭;否则那乱没品的怪胎,说不定看你一个不爽,会私底下找你麻烦。”
等等,如果他的中文程度,还没他想的差劲她说的不叫怪胎,该是流氓吧?还有──“你家门口?”
因为她说话的速度太快,aston只能以吃力的听觉,在她一连串的话中抓出一句话,很重要的一句话。不是亲戚的房子,怎么变成她家门口?
“啊,我没跟你说过这其实是我家,以后我们暂时要住一起,好好当彼此的室友吗?”尚竹茵若无其事放开他的手,陪着笑脸转身,走向客厅左侧的小吧台,准备替两人弄杯饮料。
还不了解他的个性,自然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never!”aston咬牙的回答,感觉像是硬从齿缝里迸出来似的。
要是她曾提过只字片语,他说什么也会拒绝这个提议。别说他没和人同居的习惯;以他们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来说,也该避嫌以免遭人非议。
“oh,或许是我一时疏忽,忘记跟你提了。”她耸耸肩,隔着距离望着他不悦的表情,然后一副没啥大不了的口气问:“coffeeortea?”
学着无辜点,脱罪会方便些。
“coffee!”忍下想骂人的冲动,他没好气地回答。这种节骨眼,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哪来的心情喝咖啡。
“你别想歪了,我是真的考虑过你的方便,才打定主意让你住进来;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你何必计较房子的主人是谁呢。”她转着机伶的眸子解释,在一排整齐的咖啡豆罐里,选了味道较能调和的曼特宁和巴西豆,将混合的咖啡豆放入磨豆机里研磨,享试僻啡豆研磨时散发的特有香气,继而拿出两只米白色的咖啡杯准备。
噢,真的好香呢。她想,她大概喜欢咖啡的香气甚于喝咖啡吧。
“重点不在于房子是谁的。”而是在于他们将同居的事实哪。aston不悦的看她一眼。
机器磨豆子发出的细碎声音,在格局优雅的客厅里回响着,似乎带来缓和气氛的效果。aston不知不觉受了影响,满肚子闷气渐渐转化成无奈。
“不用太担心,一切事情都会很顺利。”试图让aston安心,尚竹茵在忙碌中抬头,朝他鼓励一笑。
咖啡豆磨成了粉,她纯熟地拿起热水壶以点滴法冲煮咖啡,看着热水慢慢点在三角器皿上的咖啡粉上,吸足咖啡粉醇浓特有的味道后,透过咖啡滤纸滴入底下的玻璃壶中。
不仅喜欢咖啡散溢的香味,她也十分享受于煮咖啡的过程。
“我不认?如此。”叹口气,aston还是无法太乐观。都被拐进贼窝来了,怎么可能会没事?拐三岁小孩也不是这样拐的,岂不当他是弱智的外国人?
她怎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中国妇女不是向来矜持,不爱惹蜚短流长吗?要是传进公司的人的耳里,就算他们连手都没碰过,谁会相信。
他不想在台湾招惹麻烦,她却连公司的宿舍都替他申退了,让他没有第二个选择,她根本是早有所预谋。
免费的房子,哈!他就知道不会有那么好的事。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中国人的老祖宗真是聪明绝顶。
“烦恼太多,对你真的没有任何必要。”冲好咖啡之后,尚竹茵将咖啡缓缓倒入准备好的两只咖啡杯里,失笑道:“中国人有句话叫作“杞人忧天”你现在很适用这句话。”
将他那杯咖啡放在小吧台上,她朝他勾了勾手,作手势要他上前拿;然后她端起自己那杯咖啡,带着笑走出小吧台。
“我想,有没有需要该由我来决定。”他上前端走咖啡,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拒绝她用她的想法论定他的事。就算他不明白杞人忧天的意思,也懒得问她了。
“我是你的上司吧?”
“sowhat?”又搬出这招,她以为还会管用吗?他力持镇定的啜着咖啡。
笨也要有限度,岂能被她拐上两次?
“是,所以听我的准没错!”尚竹茵伸手朝他背部一拍,差点害他将嘴里的咖啡往外喷。发现自己施力过重,她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咳咳。”老天,要他的命啊!很勉强没把一口咖啡喷出来,aston抚胸口顺着气,他质疑的问:“主任,请问你对我有任何不满吗?”
“怎么会呢?训练一下就很完美,我对你是满意到了极点。”她陪着笑脸,眸中净闪诡谲光芒,就像是──小红帽想吞了大野狼。
“训练?训练什么?”本来很普通的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对劲。谁教她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还用说!
你是我的下属,我是你的上司,训练你当然是我的责任。”她的话既不拗口又条理清晰,实在很难叫人反驳。
事实上,话里有几分拐人的味道,就靠他自个儿分辨了。
“还有,家里的人都喊我竹茵,你一样叫就好了,别太与?
不同。”她不允许他喊她主任,在他们之间划上界线。
“我想,我还是搬回宿舍去住好了。”没办法的话,暂时住旅馆也可以。无论她的表情有多诚恳,他的脑中还是大敲警钟。照她的说法,住在一起就注定被她用上司的身份所欺压,他何必自找苦吃。好歹,他都得顾及男性尊严。
“搬都搬来了,没道理再搬回去,你嫌我替你忙了半天,是吃饱太闲吗?”尚竹茵脸色丕变,一口否决他的请求。
笑话,到嘴的肉岂能让他随意飞?
“主竹茵,这件事会让同事说闲话,对你的名声不──”
“谁要你多事大嘴,特地告诉别人我们同居了?”她睨了他一眼。
“可是──”哪有传不开的八卦?
“至于我的名声,用不着你小心翼翼替我担心,台湾可爱的女性同胞没你想象中的保守。”尚竹茵拍拍胸脯,颇有唐朝豪放女的爽快气势。反正赢了赌局之后,她没准备要他永远负责。
“我不说,万一有人看到呢?”唉,他快绝望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说不定她真拿他二十四小时来使用。往后的日子,不呜呼哀哉才怪呢!
“看到就看到。”她以无所谓的口气对他说道:“我们之间比清水还清、比牛奶还白,又不做见不得人的事。”至少目前的情况是清白的,所以不算说谎。
“爱说是非的人让他去说,难道能捉我们去坐牢吗?在大环境里过日子,要学会别理没营养的废话。”
看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辩出来的道理却让他一头雾水。
看他拖拖拉拉、唆唆的样子,根本比她更中国更传统保守,不免让尚竹茵暗暗怀疑,德国的民风是否很封闭,大男人干嘛那么不干脆?
头昏脑胀之后,aston皱眉道:“你说话可不可以慢点?速度太快,我听得满脑子胡涂,实在弄不清楚你的重点。”话多又快,她根本是要他听不明白。
满脑子胡涂?哪儿学来的说法,尚竹茵微微挑起眉。相信等他在台湾再待久点,中文肯定会更好。
“竹茵,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的沉默让人不安,似乎她正在想着该如何来算计他。
“咳,没什么。”清了清嗓子,她重新挂起笑脸。“我说话的速度,从小就比别人快了一点五倍;你要我说慢点,我的脑子得重新排列一下才行。”
“喔,原来是这样──”发现她的确放慢说话速度,他就算对她的说法不满意,也不好质疑。总觉得又被唬过去就是了。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尚竹茵摇头说:“艾斯顿,你把我的中文名字念得好难听,还是叫我joan吧。”听他念起来,竹茵成了主因,怎么听都不顺耳。
“你拿我的名字直接翻成中文,难道就好听吗?”他有些不服气。
“好听啊。”她挑眉,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大家都用英文喊他aston,她便故意要喊他艾斯顿,好显得与?不同。一旦决定,她是如此叫定了。
本想反驳,aston想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无言地放弃。反正斗不赢,何必自讨没趣!
又不是了不起的事,艾斯顿就艾斯顿,joan就joa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