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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五时送些国宝级的盗品来分赃分享。
前些日子遇上个流浪汉,细问之下竟是某小柄的王储,再来有个采花大盗,专门掠夺各大名校的校花、系花,只要是处女无一幸免,校园封号——处女杀手。
秦逆蝶没有好奇心的个性他们都很清楚,见死不救更是她的本性,偏偏这些人会主动巴上她。
以她的懒性,不拒绝就被当成默许,所以荣升垃圾村的村长——不管事的那种。
“阳,我好饿,我们上门讨食会不会迎面飞来一把菜刀?”肚皮重要,命更可贵。
“菜刀多重呀!逆蝶没那么勤快。”管观阳夸张的形容秦逆蝶的懒病。
“说得也是。”她心安了。
“逆蝶的朋友太善良了,一大清早就来喂猪。”简直是奴婢命。
“啐!你会不会讲话,我们长相像猪吗?”他们可是要去抢食。
三头猪挤在一个槽吃馊食,这画面多难看呀!
他冷吸口气“咱们是高贵的猪嘛!”
“要当猪自己去,我才不会为食物出卖尊严。”任依依的尊严很快因肚子不平气的叫声而彻底的被出卖。
“你不饿?”管观阳披上睡袍,拎了楼上的钥匙。
“饿。”她可怜兮兮地缩著肩。
“走吧!当猪去。”
尊严多廉价呀!她敌不过美食的诱惑,一件晨褛披上身,随爱人把猪当。
民以食为天嘛!拜(败)了不可耻。
在刻薄主子严格的操磨下,四个大男人都得丢掉刀枪系上可笑的围裙,手中的武器改成锅铲,造就了四位五星级饭店的大主厨。
虽然他们服务的对象只有寥寥数人。
满锅的热油滋滋作响,一块块排骨炸得香酥金黄,洒上橙汁、高汤和必要调味料,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橙排骨盛上手绘瓷盘。
风向天将锅洗净,重新倒油下锅炸刚解冻的鸡块,做起香辣的鸡肉砂锅,左边的锅煮著虱目鱼汤,电锅中煲著薏仁芙蓉粥,有点枯萎的青菜浸泡在水里等著成为下一道菜。
兵铲在他手中十分灵活,过小的围裙不显得突兀,扑鼻的香味使人蠢蠢欲动。
即使懒如死人的秦逆蝶都不由得起身,移动千斤重的雪白双足来到厨房。
有个会做菜的男人真好,就算被骗到一贫如洗也甘愿,他不做牛郎太可惜了。
“小瓶儿,别偷吃。”
有吗?她又眨起无邪的双眸“我以为这是我的食物。”
“小心烫舌,没人跟你抢。”
“难讲,不学无术的可耻之辈多如茅坑蛆,一个个乱没道德感。”呼!好吃。
“卫生点,下回炸黄金蛆给你吃。”真像小孩子,有吃的就没戒心。
他笑着摇摇头,把豆腐丸子盛上盘。
黄金蛆!“好吃吗?”她眼中闪著光彩。
“你不怕?”女孩子都怕虫子类。
蛆嘛!也是一种高蛋白的营养食品,有什么好怕的。“我怕不好吃。”
“你喔!懒人贪吃,早晚为了吃把自己给卖掉。”他一脸眷宠的关上炉火。
“我不是卖给你了。”真好,番茄炒蛋酸酸甜甜,含在口里滑浓浓,秦逆蝶满足的舔舔手指。
“有碗有筷子,我的餐桌上不许有史前人类。”舀了一碗薏仁芙蓉粥,风向天体贴的吹凉。
“抱歉,容我提醒你,这是我的餐桌。”只要有得吃,退化当史前人类也不错。
他故意拿走她指下的香橙排骨“小瓶儿,去拿筷子。”
“你好罗唆,幼稚园的老师都比你开通。”她嘟嘟嚷嚷的踢倒一张椅子。
椅子“砰”的一声撞上碗柜,两根筷子弹了出来,不偏不倚地落入她掌中,证实了风向天的怀疑。
她绝对是一流好手,平凡的外表掩不住内在光华。
这个狡猾的小瓶儿。
“吃慢点,唇上都沾了橙汁了。”他乐于当清道夫,吻吮含蜜的甜汁。
“不要要求饥饿的难民有餐桌礼仪,我的预感一向很灵,等会有秃鹰袭击。”她的求生本能向来准确。
“你饿过头产生幻觉”他正要嘲笑她的敏感,没人会在凌晨四点多上门,但是一阵唏嗦的开锁声止住他的下文。
敝人有怪友。
风似的两个饿鬼飘进门,先是鬼鬼祟祟地蹑足一瞄,然后视若无睹一堵肉墙倚在餐桌旁,自动地以手替筷夹起热食。
而风向天被推到一旁乾瞪眼。
“蝶姊小气鬼,你藏私。”哇哇哇!好好吃哦!真幸福。
“小逆逆是坏蛋,枉我供应了你多年饲料不知回馈。”辣得够味。哗!还有薏仁芙蓉粥。
没有危机意识的管观阳把人家的心意给一口喝光,丝毫不见冒火的黑瞳准备将他凌迟。
“排骨炸得好酥,你在哪家餐馆买的?”任依依一口排骨一口汤,指上还贪心的捏著块沾蛋的番茄。
“唔、唔我家。”秦逆蝶也是满口塞,含糊地吐骨头。
“我家牛排有这么早开店吗?改日我和依依不怕半夜饿肚子了。”管观阳吃得忘了逻辑。
“咳、咳!”
埋首苦吃的三人听而未应,脸色阴沉的风向天又重咳了数声,头一回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
他该高兴手艺获得肯定,还是扭断多余两人的颈项?
“好吃吧!”咳声没用,他乾脆开口。
“好吃。”
三颗脑袋有两颗比较感恩的点点头。
“你们是不是该谢谢我的仁慈。”
“谢谢。”
美食当前,理智暂时寄放在玉皇大帝的凌霄殿,无感于陌生的男性嗓音。
“需要我服务吗?先生、小姐。”
“你真好,我刚好觉得少了样东西”
任依依甜美的笑容在扯不动筷子的情况下一滞,一丝丝不对劲的感觉唤醒她残存的警觉心而抬起头——
举在半空中的手为之凝住,口边的排骨混著番茄渣猛地一噗,溅得管观阳一身脏,连忙往后跳,撞上人犹不自知,摇甩身子抖抖秽物。
“依依,你小心点吃,菜还很多怎么了,你见鬼了?”干么眼睛直盯著他。
不,正确说法是视线越过他,圆睁的铜铃眼惊讶地瞅著“墙壁”瞧。
“男男人。”
他没好气地轻拍她的头顶“全天下的人都很清楚我的性别。”
“不、不是男人。”她的手指指向他,或者说他身后的“他”
避观阳狐疑地摸摸她额头“没有发烧嘛!”别人都可以质疑他的性向,唯独她例外。
“有个男人啦!”她扯下他的手直比。
“是n,我是男人,大小姐你快吃饭,别饿昏了头。”
“向天,我要喝粥。”秦逆蝶有些恨意的瞪著遭“贼子”喝乾的空碗。
“向天?我还向日葵呢!你和依依一样饿傻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空出手抚她额头。
手背上蓦然淋下一匙热粥,烫得管观阳疼得一缩,这才发现十坪大的厨房兼餐厅多出一个人。
一个俊逸非凡的冷峻男子。
“你是谁?”他防备地以身护住心上人。
至于逆蝶嘛!她有自保能力,死不足惜是对方会死得无声无息。
“吃得舒服吧!食物还合胃口吗?不怕里面有毒呀!”风向天慵佣懒懒地噙著冷笑。
“你”管观阳看看眼前男子,再比比桌上的美食“你煮的?”
“不是。”
“不是!”“上帝叫送子观音午夜空投的幻象,太阳一出就成了屎。”他轻蔑的一眄。
傲人的气势令人不容小觑,管观阳斜瞄吃得正痛快的懒女人,当下有了谱,那声“向天”是叫他吧!
“管观阳。这位是我的情人任依依,先生贵姓?”
“风向天。”
“风先生”
秦逆蝶吐吐鱼刺“我的粥。”
两个男人看向她,一个去舀了碗粥,一个帮她剔鱼刺,合作无间。
而她毫无感激之色,理所当然地抢下任依依筷中的最后一块排骨,打了个嗝喝完粥后,一副翻肚的死鱼样抚抚微凸的小肮。
末了还勾勾食指,要风向天“搬”动她吃撑的身躯,懒得一步都不肯跨。
拜她所赐,任依依和管观阳赶紧把剩菜全往肚里倒,那个俊朗的男子看起来不太有风度,说不定一回身就把菜给塞入垃圾桶了。
做人浪费会遭天打雷劈,一米一食来之不易。
阿门。
“你的朋友?”风向天挑眉一问。
懒洋洋的秦逆蝶躺在他胸口回道:“不是。”
“你的预感很准,不过他们像蝗虫。”眼底有著不悦,他轻柔地按摩她吃胀的小肮。
“嗯,少了修养。”丢脸。
风向天单手枕在脑后,一手搁在她的腹部斜卧在沙发上,宠溺地望着拿他当床的懒女人。
龙家女儿已经够懒了,没想到懒中有懒,还有人比她们更懒,短短的几步路都懒得要“专车”真不知她那双美腿生来何用。
可想日后他会多辛苦,为了她的懒性。
铃铃
电铃声骤然响起,他抬手瞧瞧腕问的表。
“你家的客人真奇怪,一大早就来按门铃。”六点七分。
“你客气了,你更早。”秦逆蝶拿趄冷气遥控器轻轻一丢。
“哎呀,你谋杀呀!”管观阳牙缝留著菜屑,捂著左脸走出来。
“电铃声。”听到了。“老奴为你开门去。”他一副要杀人的凶样拉开门。门口一脸横肉的送货员反而吓了他一跳。“你你有事吗?”
“快递。”快快递!在这个时候?“贵公司上班的时间还真早。”
“我们公司标榜货在二十四小时内送达,以后你有需要可以交托本公司。”
“喔。”管观阳一签收,小小的包裹重得他手一麻,上面的戳记竟然来自埃及。“逆逆,有人寄给你死人骨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