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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礼坐在床沿,懊恼地低着头,以手抚面,对昨晚发生的事深深忏悔。
他不该喝酒的,酒麻痹了他的理智,也麻痹了他的定力,加上潘写意犀利言词的刺激和嘲讽,他才会
转头看着沉睡的潘写意,乌溜溜的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在枕间,映着她绝美白皙的小脸,被子遮掩不住她织细诱人的胴体,单是这样看着她,他体内的欲火就又不受管制地蠢动。
她是这么的美,美得让人难以抗拒,想起她在他怀中娇喘颤动的情景,她的柔情,她的羞赧,她的**,他又有了想要她的冲动。
悸动中,他慢慢掬起她的一绺发丝,凑到唇边吻着、嗅着,借着这种方式稍稍排遣他的渴念。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將再也不碰她了。
不该再碰她了
他在心里悒忧地想着。
潘写意在这时睁开了眼睛,惺忪中,她看见了他,嘴角浮起了一抹慵懒的浅笑。
他一惊,很快地放掉手中的柔丝,自制地望着她,低声问:“痛吗?”
两片红潮飞上了她的双颊,她摇摇头。
“对不起,我”他为昨晚的疯狂道歉。
“不要说对不起,那好像你做错了什么。”她轻轻嗔道。
“我是做错了,我不该”
“是我逼你的,你一点都没错。”她已经听厌了他的抱歉。
“写意”
“我爱你,知礼”她向他伸出手。
不能!他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他惊觉地向后缩,没有握住她的手,只是别开头。
“累吧?再多睡一会儿,我不吵你了。”起身准备离开。
“不!不要走!”她急忙坐起,拉住他的手臂。
他回头看着她,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再也走不了了。
她一脸娇弱地望着他,被子滑落,露出了蜜桃般的**,匀称的双腿也在被褥间若隐若现,看似无邪,却又勾魂摄魄。
他失神了半晌,不敢乱动,深怕一动又会忍不住將她占为已有。
但他不动,她却动了,她的双手如藤蔓缠绕上他的脖子.粉嫩的唇吻上了他,妖娆的胴体也贴紧着他,**正好抵住他的胸膛。
他倒抽一口气,才刚筑起的心防—下子又溃散,在她柔软的双唇挑逗下,他迷眩地用力拥住她,回以更激烈的亲吻。
他不知道,人性哪,一旦触犯了禁忌,就再也戒不掉了。
舌尖抚弄着舌尖,他们狂野地互吻着,耳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喘息声,压根没发现有人打开了大门,进了屋子。
倏地,房门被打开。
“写意,我哥他去哪里”安知默走了进来,话却在看见他们交缠的身影后戛然而止。
她瞪大双眼,愕然地看着他们接吻的画面。
安知礼从眼尾瞥见她,马上从迷眩的天堂掉回现实,他惊骇地推开潘写意,一脸痛悔。
“知默”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安知默身后。“怎么站在门口?杨磊不在吗?”
一听见这称呼,他脸色大变,隐约猜到来者是谁了。
那人走进房里,威猛刚峻的脸庞,镶着一双狂肆如爪的双眼,全黑的打扮,更衬托他一身的豪迈骁勇。
“曹曹震?”他惊呼出声。
“我现在叫何让,安先生。”那人冷冷地勾起嘴角,眼光锐利地从他的脸扫向潘写意。
“你”他真的是大意外了!这一世他居然能见到三弟曹震。
“哼!听说这个女人就是‘白清雪’,没想到你竟然碰了二哥的新娘?你难道不怕又被情咒捆绑千年?”何让责备地瞪着他。
“我”过度的震惊和悔悟让他无言以对。
“你也该替你‘妹妹’想想吧?她才是你的新娘,你这辈子得和她厮守在一起,不是吗?”何让字字带刺地挖苦。
潘写意愈听愈觉得奇怪,这个黑衣男人是谁?什么情咒?什么新娘,谁又是白清雪?为什么安知礼得和安知默“厮守”在一起?他们不是兄妹吗?
“别说了。”安知默陡地低斥,她眼神复杂地看了潘写意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知默,你听我说”安知礼既抱歉又烦乱,拧着眉追出去。
潘写意错愕地看着他一副做错什么大事的慌张模样,心中划过一阵凛然。
难道他对他妹妹
留在房里的何让则—脸幸灾乐祸地行着她.冷笑“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真可怜。”
她抬头看着何让,不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听故事之前,你最好先穿上衣服,再到客厅来,我相信,安知礼应该会告诉你整个来龙去脉。”何让讥笑着走出去。
她怔了几秒,起身梳洗,换上衣服,匆匆走到客厅。但客厅里没有人,何让在外头抽烟,而安知礼似乎还待在安知默房里解释。
解释
扮哥和情人上床又何必对妹妹解释?
仔细回想她待在这里的日子,她多少发觉安知礼和安知默之间不太寻常,虽然他们看来和一般兄妹无异,但安知礼对安知默的在乎程度似乎已超过了一个哥哥该有的分寸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她可以确信,安知礼是爱着她,只不过好像有什么事困扰着他,让他无法坦承对她的爱意。
困扰着他的,会是安知默吗?
带着一份不安,她悄悄地走向安知默的房间,將耳朵贴在门板上。
房内,安知礼压低声音,痛苦地拧着双眉。
“对不起,知默,我”
“我并不介意,哥,你别觉得抱歉,反而我觉得我不该把何让带回来。”安知默平静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遇见何让?”他觉得纳闷。
“在学校不经意遇上的”安知默的声音有点僵硬。
“他认出你?”
“嗯,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我是‘白静雪’。”她也不太能理解,经历了千年,连安知礼都认不出潘写意就是白清雪,为什么何让会一眼就认出她来?
“你呢?你知道他是曹震?”
“是的。”
“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我觉得他早就知道关于我们的事了,见到我之后,他便问起了你。”
“是吗?”他沉吟着,难不成曹震在这一世也有了通灵法眼?
“他今天到学校找我,说想见你,我只好带他来,没想到却”她解释她提早回家的原因。
“却他撞见了我做的错事”安知礼自责不已。
“你没有错,哥,你本来就爱她,不是吗?”安知默认真地看着他。
“是的,我爱她,但我不知道我是把她当成了清雪的替身,还是爱着她本人。”安知礼陷入了迷思。
门外的潘写意小脸刷白。又是白清雪!白清雪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懂,在唐时,既然你深爱着白清雪,为何还要与我订下婚约?”安知默只有一双通灵慧眼,但对于前世的种种并不是非常清楚。
“因为八皇子选择了她,在我遇见她之前,她就已被内定为八皇子的王妃了,而且,你我的亲事也是八皇子决定的”
“所以你明知二姊也爱上你了,却不敢违背,也不敢争取?”安知默其实早就知道这一点,当年的杨磊和白雪是心有互属的,只是碍于礼法,两人终是难以厮守。
安知礼被她问得无言以对。
是啊!他是不敢,只因李澜对他恩重如山,他又岂能因儿女私情而令他丢脸?情义终难两全,就因为如此,当年白清雪曾派人捎来一封信约他相见,他也只有狠下心肠避开她,彻底断了两人的情丝。
“二姊也真可怜我想,以她的个性,她应该是不甘心吧?才会来到这一世还如此执着于你”她深思着潘写意对安知礼一往情深的成因。
“但这终究还是一场空,她该爱的人是八皇子,而我该爱的人是你,否则那缠绕着我们的千年情咒又该如何化解?”他悒郁地看着窗外,思绪纷扰。
我该爱的人是你
听见安知礼对着自己妹妹说这种话,潘写意再也难以忍耐,用力推开门,大声怒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谁是白清雪?为什么你应该爱的人是知默?你们是兄妹啊!”安知礼转头看着她,脸色一沉。
“白清雪就是你!写意。”安知默平静地对她道。
她瞠目结舌,完全难以理解。
她?她就是白清雪?安知默在说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吧!写意,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安知礼叹了一口长气,深沉地道。
一切,细说从头
一整天,潘写意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在听完安知礼所说的“故事”之后,她在震惊紊乱之余,有太多的资料要消化、整理、归纳。
谤据安知礼的说法,他因为被下了情咒而记忆不灭地穿过了十八世的轮回,只有找到当年下咒的新娘白三小姐白静雪才可以解脱。
而她,自家二小姐白清雪,则是当年那个乱点鸳鸯谱定王爷李澜的新娘,这一世,她得嫁给李澜才算完成心愿。
至于白家大小姐,则“分配”给了那个令她看不顺眼的何让。
所以安知礼才不敢爱她,虽然他早在唐朝就已爱上她,但他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成为八皇子的王妃,到最后,还眼睁睁看着李澜將她和她的姊妹们送进宫去当皇帝的“慰安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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