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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为期一个月的短暂军训早就结束了,众人也适应了族学里的生活,族学重新步入正轨,变的井井有条起来。
渡过了有生以来最忙乱的一段时间,张涵松了一大口气,才有时间去完成那篇使他成名的跋,即张氏子娱母故事集第二卷的跋。
书童们吃好穿好,自然有人不满。但能说的上话的人,无不有子弟在族学就读,张家又是在花自己的钱,嘀咕几句也就算了。
不过,这事关系到上百万钱,在张家不算什么,却也不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于是,在张涵回家时,被张王氏念了好久,又被张昭审问了一番,却都被他撒娇打赖混了过去。
张昭的心思颇为复杂。族学阴谋论,他是不说了,但不说不等于不想。张何与张涵之间,他肯定偏向孙子,老人家都是隔辈亲。再说了,张涵胸怀大志,办事有章法有分寸,比张何强多了,更合张昭的心意。
况且,旁观者清。张昭也有意纵容,冷眼旁观,看张涵意欲如何行事,以看清楚他的心性如何。所以,张涵既不肯说,张昭也就不问了。
当然,为了给张涵扬名,以及族学的开销,张昭一口气花掉了一千三四百万钱,面不改色,也充分反映了一件事张家有钱了。
在建宁三年(170年)中,张家组建商队以后,财政收支立竿见影得到了好转,张昭的手头非常宽裕。
白酒和白糖都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无论在大汉国,还是在塞外均深受欢迎。尤其是烈性白酒,更是在边市上引起了轰动,令生活在北方苦寒之地的乌桓、匈奴等各族人痴迷不已。在幽并两州的边市上,度数约在五六十间的烈酒,一二斤就可以换得骏马一匹,而一匹骏马在内地则可卖到十几万钱。其中的利润之大,可见一斑。
柄都雒阳、南阳宛县、齐国临淄和颖川阳翟四地,都是历史悠久的繁华都会,除雒阳外,距离鲁国又都不远。在去年上半年,张家以他人名义陆续在四地各开设了一家酒楼,有炒菜和美酒作招牌,酒楼迅速便以美酒佳肴而声名远扬,成为当地最著名的高档酒楼之一。
炒菜使用的是豆油,张涵设计了一个压榨机,利用水力来压榨豆油,再经过多层过滤,确保一点儿渣滓也没有。为了保密起见,豆油不叫“豆油”而称之为“瓜油”号称油瓜所出,一瓜剖开皆是瓜油。调味料也是在张家磨成粉末,按一定比例混合后,再送往酒楼使用。
张家每年都要派专人给张让等人送礼,雒阳酒楼开张时,张家干脆给张让送了三层干股。这只是个名目,张让不怎么在意,有也好,没有也罢,张家每年都不会少给他送礼。不过,张家礼物源源不断,张让也就笑纳了。
张家经营商队和酒楼,十分需要张让这个招牌,万一有贿赂行不通,或者官吏过于贪婪时,也可以小小的威胁利诱一下。
酒楼买卖兴隆,日进斗金,张昭本想在长安、邯郸、燕蓟、成都≠春、番禺等都会,再开设几家。可惜,张家缺乏合适的人手,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暂且先放下。
还有瓷器和张氏纸。
瓷器去年才开始研制,生产时间较短,还没有形成批量生产能力,张家商队也没有形成销售网络,暂时还在筹划中。关键在于,瓷器这东西利润丰厚,很引人注目,张昭正犹豫是否给素有往来的几个商人分一杯羹。到时候,既可以利用其销售网络,也可以利用其人脉。
谤据天书记载,张家在博山东北,淄水西北,找到了合适的瓷土,并在当地高价买下了大片土地。然而,张昭总觉得不保险,正在活动,要为丁跬买个齐国相。当今皇帝虽然还没有公开卖官,但有张让的关系在,只要肯花钱,买个国相并不是什么难事。丁跬为官多年,资历上并没问题,猜情就更容易了。
借着张氏子娱母故事集的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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