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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硬背的,并不能理解一一农事他若是理解,就不正常了。
说完后,张涵并不放在心上,落落大方的说道:“很多东西,弟子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黄渊轻拈长须,微笑道:“莫急,你是我的弟子,总会教给你的。”
黄渊他非常满意,毕竟这是一首农事诗,描写在田间劳作的,不象鹿鸣那么简单,能都背下来,就很不简单了。再说,有不会的,才是正常,才能显出先生的本事,如果都会了,还来这里,那是找茬。
这一日,张涵一连背了诗四十七首,字字清楚,声情并茂,没有大的错误。黄渊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得英才而育之,人生一大快事也。
一时兴起,黄渊又让童子拿来纸笔,嘴上的功夫,考完了,那就试试手上怎样。
张涵毫不胆怯,两年多来大半工夫都花费在了这儿了,本来就多少有点儿底子,他又肯用心,再临摹蔡公手书,他的隶书有了很大进步。连张王氏都夸奖过,认为自己十岁的时候,都不如他。
张涵凝神静气,把自己的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全神贯注,一挥而就,写完后自己也感到很满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看来没白练习。
“不错,不错!风格清丽秀逸,这是你母亲给的底子,结构谨严,笔力劲健,应该是蔡公的手笔对了,什么时候,把蔡公的手书拿来给我看看?”
后面这一句,却是对张何而言,见黄渊眼光灼灼,张何连忙摆手“这事我说了不算”他对张涵一呶嘴蔡公手书是妻子的最爱,找他还不如找张涵。
黄渊一见,心中有数,便一笑带过,先放下了。
“,这笔势飞动,却又不类草书”
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看张何,张何也不知道。这是张涵前生打下的行书底子,对他的隶书多少有些儿影响。这个,张涵不说,却是没人知道了。
黄渊的眼光扫过来,张涵自是装作一无所知。黄渊没有答案,便当他天资过人,得自天授了。
说到底,张涵的字在同龄孩子,甚至比他大几岁的少年人之中,都可以算数一数二,出类拔萃。但与张何、黄渊等人相比,还差了好些火候。黄渊说说也就算了。
黄渊兴致勃勃,还要考教算学,却被张何拦住了,嘴里说着,时间晚了以后再说,张何心里暗道,得给令则留些儿面子,以免羞走了黄令则,还得现抓先生。
这一日,张涵大大的长了脸,张何很是兴奋。回家以后,对着张王氏就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他把黄渊的惊讶又夸大了数倍,好似黄渊的下巴下午始终摆在地板上一样。
黄渊也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弟子,也是老师的福气。在晚饭时分,对着妻子和儿子赞不绝口。
黄远是黄渊的独子,今年九岁,是个聪明努力的孩子,平日里轻易都不夸张自己的父亲,今天竟对一个小屁孩如此称赞,令他很不高兴。
而黄渊又以张涵为例子,对黄远进行了对比教育,黄远头低的恨不能埋进饭碗里,只有黄渊问答时,才嗯啊的应付下。还没有见面,黄远就已十分讨厌那个张涵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比我的字还好吗?’
随后,黄远看到了张涵下午的作品,确实比他写的好一点儿,虽然只是一点点儿,却令他的讨厌上升为厌恶。还没有到族学上课,张涵已经成功的树立了一个敌人。可见,不招人妒是庸才,实乃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