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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会相对的觉得这世界其实还是很美好的。
聊够了吗?"
冷不防,三人小组的背后傅来不冷不热的问候。
三人飞快转身,一致道:"够了,老大!"
来者不作第二人想,正是元旭日。
今天他一身轻便劲装,从玻璃帷幕飞进办公室,如果他无聊得只能玩员工,那他就会利用刚才的谈话来电得他们金光闪闪。
但近来一颗心都放在韩璇以及其所面对的莫名危机上,哪管底下这些三叔六公谈些什么。就算当面奚落他,他也当成蚊子在乱叫,反正他们太闲了,若再剥削掉说上司闲话的乐趣,简直会令他们痛不欲生,还不如给一条绳子让他们去上吊算了。
我知道让下属太闲是上司的罪过,但你们这些小膘蛋也不必因为太闲而乱幻想我会不长眼的看上你们这种货色吧?小心我惩冶你们对上司不当的性騒扰。
我们哪有?
林有安错愕大吼。别辩了,都滚进来,我交代工作。
范宇文猜测:
我想不会是讨论公司业务绩效吧?
公司成立两、三年来,元旭日连公司里有几个员工、几件案子都不知道,根本别指望他突然良心觉醒去担起身为老板的责任了。叫地球毁灭还快一点。
了解就好。当然是有关于我爱人的事,不然我没事进公司做什么?
元旭日理直气壮道。
做〔、么?
真不敢相信他敢这么讲,他好歹是老板耶!一个老板居然问下属他没事进公司做什么?活似公司不是他开的,要他进来一下会少块肉似的!
他们是不是纵容顶头上司太久了?
还是自己太能干到让老板儿闲得发慌,以为身为老板什么也不必做,公司自己会运作,财源会自己滚来?
三人悲惨的互看了一眼,不幸的认知到一项事实
他们六个人惯坏了元旭日。
真是自食恶果,哭诉无门哪
当然,元旭日从来不曾认为自已被纵容着大过清闲富贵命的。要不是被其他六个小彪帐死拖活拽的压制在台湾,还成立了个"旭日保全",他哪会待在同一个地方这么久?久到都要生锈了。
合伙人之一赵子昂的说词最贴切为了世界和平着想,他们六人愿意揽下一切辛苦,让元旭日当个大闲人,玩些小冒险,也不要哪天突发奇想为了想找外星人而去騒扰美国或苏俄的太空总署,或因为好奇核子弹的威力而去别人的国防重地大玩特玩
他们常会为了元旭日的玩心而感到心脏无力,然而最令他们休克到口吐白沫的是,这位仁兄就是有办法把他的玩心化为行动力,并且逐了所愿,也搅得别人崩溃。
其实也不能说这六个人发挥了什么压制的效果。
元旭日之所以会乖乖的待在台湾三年,一方面是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再者,则是觉得唆使六人去赚一大把钞票,再要求他们去败家的念头还算有点乐趣,也就任他们去搞出这一番事业了。
他一向不会对自己订什么目标,很随性的过日子,才正感到日子变得无聊了,觉得生命中有种隐约的渴求是他要追寻的,而那答案很快蹦入他视线中
韩璇。他要的人。
是男是女根本不是问题,他要韩璇,就是这样。
元旭日做事情很少深思熟虑,也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既然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有人可以令他的心跳得无比激狂,哪还需什么理由?先把人拐到身边再说,到时他就可以慢慢的推敲出原因了。
他要知道当他得到韩璇之后,会是怎样的心满意足
二十七年来,他经历过许多别人三辈子也经历不到的事件,也完成了许多目标,但他的心从未感觉到什么叫心满意足,不曾因为某种心愿达到了而兴奋不已。
韩璇一定可以令他身心都达到满足愉快!
就因为这么个简单的执念,注定了韩璇自此开启了苦难的未来。
闪不掉元旭日这个人,基本上就是件惨绝人寰的事。
现下,此刻,元旭日又出现在韩璇面前,而韩璇正与一名女强人吃饭兼谈生意,这里是会员制的俱乐部,闲杂人等不可能进得来,而进得来的宾客都不会被其他人打搅,各有专属包厢,在俱乐部的安排下,除非来客愿意公开,否则谁也不知另一个包厢有谁。
元旭日即使居然可以进来,也不该找得到他用餐的包厢。这个俱乐部共有一百五十个房间。但显然的,元旭日还是找到他了。无所不在,也阴魂不散。
嗨。
元旭日无视于女强人的目瞪口呆,落坐在韩璇身侧打招呼,一副活似他们早约好在此见面一般。
如果没有记错,之前仅有的两次会面其实是不欢而散的,更别说这男人造成多少破坏力了。韩璇想不透元旭日怎么好意思以若无其事的表情再来接近他?
韩先生,请问
女强人忍不住在两个风格各异的出色男子间打量。她听过一点风声,传说韩璇因为太过俊美,被一个同志死缠不放,那个同志八成就是眼前这个看来狂放性格的酷男了。
施小姐,很抱歉,我五分钟后回来。
韩璇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向侍者要了另一间空置的包厢,进去等着。他知道元旭日会跟来。
八秒后,元旭日跟了进来,顺便关上门,阻却所有外人窥探的目光。
好久不见,璇。
十天耶,老天!要不是有事要办,他早飞去日本巴着璇不放了。
很抱歉我不能对你说'幸会'。
韩璇推开一扇窗户,半倚着窗棂点燃一根烟,将所有情绪掩在无波的面孔下与氤氲的烟雾里。
元旭日一掌放置在韩璇肩膀上方的墙上,缩近了距离,却难显亲昵,倒像是在气势上的对峙。
我灭了'滔海帮',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连一大笔金钱、军火怎么到手也搞不清楚。
元旭日缓缓说着。
韩璇当然明白元旭日指的是什么。
一向如此,请节哀。
这些年来他一直面对的就是这种挫败,敌人总是在他们掌握到攻击来源、并追查过去时撤走,使他们永远追查不到真正敌人的身分,只能任其宰割、处在被动的劣势,像被猫逗弄的耗子一般。元旭日得到相同的敛绩不足为怪。
你有什么看法?
他脸迫近些许。
重要吗?
韩璇一口烟雾不客气地往他脸上吐去。
元旭日险些呛着
我明白你的抗议了。
他别开脸呼吸新鲜空气。
韩璇不予理会,谈道:
报告完了阁下的丰功伟业,是否可以闪人了?我只向客户借支了五分钟。
既然躲不开这种任性自我的人,也打不走不速之客的随性来去,他也就不一再提醒这种人他很忙的事实。敷衍一下打发掉也就算了。
如果我一把承接下你们这四人所会面临的危险,你会怎么看我呢?
面对韩璇,以前有过的经验都是派不上用场的。
太残忍的手段会舍不得,太小儿科的威胁又绝对没有用。心软的确是人类的致命伤。
多事。
韩璇轻道。
不感到困扰吗?坏了你被追杀的乐趣。
我不以为你破坏得了。
毕竟元旭日只是凡人,再杰出优秀,也仅是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怀疑我的能力?元旭日一把抓过他手上的烟往后方的烟灰缸丢去。拒抽二手烟的方法就是消灭会冒烟的原罪,比出声抗议有效多了。
韩璇仅只眸光一闪,倒也没太彰显自己的不说。
你何必在乎我肯定与否?'
我想在乎不行吗?元旭日宣告:
你是我要的。'
而你,却不是我要的。
等着瞧吧。
元旭日趁他不备,以舌尖舔了下韩璇的下唇,并在他反击之前退开一大步。
韩璇面色一沉,动了真怒,全身凝聚起肃杀之气,令元旭日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即将会被碎尸万段。
别再有这种行为。
韩璇冰冷的警告。
但元旭日岂是受教之人?
就见他以舌尖扫着自个儿的下唇,像是回味不已,笑得邪恶,出口的话更是令人气结:
味道不错,我保证还会再有。即使你从今天开始全身涂满毒葯,我也会一口一口的舔去毒汁。
品尝毒葯之下的甜美躯体。我是没跟男人上过床啦,但现在已开始期待了。
话完,他大笑的走出门,不会采到留下来面对惹火韩璇的后果。他只是晃来调戏他,可不预期干架的结果。目标达成后,自然就闪人啦!哈哈哈韩璇望着人踪已杳的门口,从桌上抽出一张面纸拭着自己的唇,眉宇间尚有一股余怒,但很快的沉潜。低头望着面纸,像是拭掉的热度已附着在其上,眸光转为深思,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
得到了声誉卓著的'旭日保全'鼎力相助,甚至不顾一切的追查保护,而毋须付上一笔天文数字的金钱,占便宜的是谁呢?
元旭日损失了一大笔收入,代表'殷华'不劳而获的得到一股大助力。但元旭日要的是他,恐怕他是付不起的。
如果,元旭日可以追查到的话,那便是逃不了的代价。韩璇可不会以为元旭日允许别人赖帐。今日他付出了多少,只有别人加倍回报的份,岂容少个一角十毛的?
前提是,元旭日真的办得到的话。
那将是很难很难的一件任务
甩了甩头,韩璇也离开包厢,决定专心谈生意去。
至于元旭日虽是扰人,但也只扰在出现的片刻。此刻他已走开,自己也毋须挂怀。那人,不必费心的。
至少不是现在。
这是一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伴随而来动当然是凄厉的哀号如果那人还没痛晕过去的话。
好久没人暗杀他了,由于太怀念这种重温旧梦的感觉,实在舍不得太快解决这七个人。原本只有五个的,另两个埋伏在俱乐部停车场敖近,似乎还打算解决别人;太闲的元旭日哪肯放过,一把抓了过来当沙包打。简直要感动得热泪盈眶。
才懊恼着无从调查起线索,正想计划钓人出来哩,人家就这么善解人意的送上门来,他心中的感谢有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差点忘情的拆了所有人的骨头,再重新拼装组合一番来回报。
望着昏厥在地的七人,元旭日并没有升起怜悯之心。在他的世界里,交手的对象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别人企图行刺他,就该有亡命的自觉。所以他当然不会费事的代为呼叫救护车什么的。
在问出这些人的来处后,他也就不刁难的让他们顺利昏倒以求取片刻失去意识时可以规避掉的剧疼。
手上抛玩着一枚徽章,听说这是个颇有势力的帮派标志。元旭日转身往地停车的位置走去,嘴角扬着浅笑,没有意外,那些躲在暗处的小老鼠们决定先解决碍事的地,再去对付'殷华'的主事们。
这全在他的料想中,也早就这么等着了。
如果得到韩璇的代价是毁去世上所有恐怖分子的巢穴,也是值得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要一个人,想要得胸口都痛了呢?
他会知道的!等到他得到韩璇之后!
为此,付出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就算他必须为此上闯九重天、下捣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