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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布石图道:“从目前来看,闯军人马倒是很多,但骑兵根本不能和我军勇士相比,敌军只是火炮利害,大炮也只有五门,我军若要攻城,关健是怎样对付敌军的火器。”
蒙古人的铠甲不如满人,而且归化城下附近没有大树,想做木盾也要到远处寻找木料,太过担搁时间,一时之间,众人都面面相觑,无法可想。
苏布台道:“攻城有困难,不如先将闯军北门外围的两个大营破去,归化城暂不管他,派人看住即可。”
闯军的两个营并不是分另设在两门,而是全部设在北门,这是为了掩盖当日被闯军屠杀的一万多土墨特部被大炮翻起来的泥土,闯军将尸体运走后,就把那层浮泥挖了出去,在上面建起了两座军营,和布石图心急如火,知道北门有两座大营,把主力都放在了南门,想直接从南门将城攻破,到时北门两座大营的闯军也只能逃窜,没想到闯军的火器太过棘手。
达来台吉道:“不管怎样,攻城才是重点,就是破了闯军两座大营,最后还不是要攻城吗?”
苏布台道:“不能,归化只有两个门,但因北门有闯军两个大营,我们不能将归化包围,若先将两座大营破去,还不能强攻,我军可将归化两个门都围住,闯军能有多少粮草,到时只有出城和我军决战,那时可以不必担心闯军的火器。”
和布石图虽然心急,见苏布台说得有理,也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明天移营,攻敌军北门大营。”
第二天,天刚亮,蒙古人的牛角号已吹响,将闯军所有人都惊醒,李鸿基已按排好了守城人员,根本理也不理,正在府中和田玉珠下棋,突然亲兵来报:“启凛闯王,不知为何敌军拔营而起。”
李鸿基一听:“怎么回事,蒙古人不会被闯军的火枪就吓跑了吧。”忙起身走上了城墙,见闯军的大部分将领都在城头指指点点,忙问道:“怎么回事。”
宋献策忙道:“闯王,看样子蒙古人是要移营,攻我军北门。”
李鸿基一愣:“不是要逃走吗?”
宋献策道:“绝不是要逃走,闯王,你看,敌军还有一部分人马未动,不象逃走。”
李鸿基举起望远镜,蒙古人军营的情景顿时映入眼帘,果然还有一部分人马未动,其他人都是向北门而去,显然是敌军见识了闯军火枪的威力,拍攻城损伤太大,转而想攻闯军北门大营,李鸿基放下了心,城池你攻不,大营你也啃不动,闯军若不放水,要想攻破已花了半月修整的大营那是难上加难。
蒙古人迁营的速度很快,加上两门相隔不远,蒙古人一个时辰不到已移好了营,众人也都转到了北门,蒙古人刚刚整好了队,已急不可耐的冲出了一队人马,大约有三千人骑兵,带队的正是昨晚献策攻北门大营朵颜兀良哈部的苏台吉。
苏台吉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还远远的就叫人分散开来,他多次到过大明境内抢劫,对避过火炮打击很有经验,到了离闯军大营一千米左右,闯军还未见人出来迎战,苏台吉让部下止步道:“停。”派人去向闯军挑战。
他的一名部下接令,一马当先,来到了大营的外面,闯军已将火枪对准了他的胸口,马维兴吩咐道:“别开枪,看他过来干什么。”
那名蒙古兵来到闯军大营前乌里哇拉的说了几句,马维兴皱着眉头,一句也没听懂,他虽然到过草原数次,但蒙古话还是一句不会,对身边一名额尔额的人道:“他说什么。”那人是马维兴选出来的翻译,他脸色通红道:“他骂我们是缩头乌龟,胆小鬼,不敢出战。”
马维兴早已不是什么愣头青,反而笑道:“告诉他,有本事就来进攻,如敢再骂,马上就把他杀了。”
翻译把话传了过去,那名朵颜兀良哈部的蒙人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开了数百步,确信闯军伤害不了自己才停下来,又乌里哇拉说了一大串,马维兴瞥了翻译一眼,那翻译道:“大人,他还在骂咱们是缩头乌龟,而且比刚才难听多了。”
马维兴大怒:“小子,已经警告了,他还敢找死。”对身后的亲兵道:“把我的枪拿来。”
亲兵忙拿出一把线镗枪,线镗枪工艺在当时太复杂,闯军每月只能生产数十枝,只发给一些神枪手用来狙击敌方大将,现在整个闯营才刚刚装备了一百多枝,闯军的狙击手还没有开张过,马维兴的枪法不错,也要来了一枝。
马维兴举枪将那名正骂得起劲的蒙古兵瞄准,那名蒙古兵离大营足有三四百米远,翻译摇了摇头,以为马维兴是被骂得恼羞成怒了,才忘了火枪的射程,只听“砰”的一声,那名蒙古兵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满脸的不相信,“咚。”的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他成了被火枪狙击的第一人,不知泉下有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苏台吉正在欣赏自己的部下骂阵,若能把敌军激起来更好,不能也没关系,先打击一下敌军的士气再进攻也不迟,没想只听见了一声响,自己的部下就倒了下去,苏台吉大惊,吩咐道:“去两人看看怎么回事。”
朵颜兀良哈部又出来了两人朝刚才倒地的那人奔去,马维兴已重新装上了子弹,等两人进了射程,又是“砰。”的一声响,顿时又倒下了一人,另一人见同伴莫明其妙的倒了下去,周围几百米连人影也没有,吓的大叫,喊道:“有鬼,有鬼。”拔转马头,拼命向已方队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