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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美人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扑嗵跪在地上,原来,原来皇上真的发现了。
自己从宫外找了两个完好的男人,想将纪佳人玷污,这样,皇上即使知道她的存在,也会因为她不干净而放弃。只是未预料这一切,全部被皇上撞见,从而造成了皇上与她两人的重逢。
“朕不传你,不罚你,是顾及政光还年幼,需要娘照顾。若不然朕一刻也不想再看见你。”
悔恨的泪水爬上苍白的脸颊,她牵唇冷笑“原来,皇上只想到了政光。”自己还多情的以为,皇上是在乎的。
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好久好久,身体重得像被灌入了铅,头也痛。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瞧不实际。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位满头华发的老者,似在替我诊断,嘴巴张张合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师父,她怎么样?”耳畔传来熟悉的轻语,但无法瞧清面目,只觉声音太过熟悉。
渔樵老人收回诊脉的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想了会说道“她的身子本就弱,又淋雨受寒,引发了本体的寒症,再加上她的求死之心,为师现在能做的只有用药设法保住她的心脉,至于能不能醒,还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师父的意思就是,除非她自己有求生之心,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应郧灏涩声问。
渔樵老人不忍的点头,灏儿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们之间虽为师徒,但感情更胜父子。他有雄才伟略,自己便鼎力相助。自己一向闲云野鹤惯了,对于锦衣玉食一向视为无物,可是躺在床上的女子是灏儿的心头肉,虽有万般不喜,也还是走了进来他拍了拍爱徒紧绷的肩膀,道“为师知道你难过,但世上有很多事,是不能勉强的。”目光飘向床边。“她若真想离开,不论你做什么,都是挽留不住的。”
应郧灏深吸口气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低眸凝视床上虚弱的人儿“可徒儿还欠她一条命,她偷走了徒儿的心,怎能说放她走,就放她走。”
话罢他伸手一掀开盖在上面的锦被将她扶坐起。
“灏儿,你要做什么?”渔樵老人错愕惊呼。
他掀袍坐在她身后,双掌抵在他背心,认真道“徒儿听师父说过,寒症是因身体阴盛阳虚所起,徒儿觉得若将浑厚的内力注入她体内,说不定能抑制住寒症,这样,她也会轻松许多。”
“那你可知,贸然将内力注于他人,会对输力者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
“徒儿知道。”他回答的斩钉截铁。即使如此,自己也要冒险一试,否则,她真的会离开。
渔樵老人叹息,望着爱徒坚定的脸庞道“罢了罢了,看你不惜性命想救她,为师只好竭尽全力。”
“师父。”他愕然。
渔樵老人走上前睇了眼仍在昏迷中的女子“只是,为师希望,她能懂你这份心,好好珍惜。”
不知睡了多久,模糊的记忆里,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谁也没有。想叫,叫不出。想跑,也跑不动。孤独,恐惧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捆住,想挣脱,却发现缠得越来越紧。
“四爷四爷四爷救我四爷。”我恐惧的尖叫,下意识坐直身,冷涔涔的汗水直直的顺着鬓角滚落。
等稍缓过神才发现四周都在晃动,耳边伴随着一阵阵车轮声。背后突然袭来一阵热源,我惊恐回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瞳眸,不禁轻了口气。
“做恶梦了?”他问。
我点点头,看着他,有些不相信的问“我没死吗?”
他微笑,伸手替我拉开背子,让我靠着他“如果你死了,那不就证明,我也死了。”
全身不由自主的放轻松,闭上眼,静了会又问“我们这是去哪?”
“回兴隆国。”他轻声回答。
“回国。”我惊讶睁开眼。霖放了我?怎么会他明明一直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再让过我,又为何会改变主意。
“有问题?”他问。
我收回思绪摇头,想了会道“霖帝,没有为难四爷吗?”
“你指的是什么?”他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我问的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我摇头“没什么。”现在,我人都已经出了东明,再追问那些也没有意义。再说,我在四爷面前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如果问得太多,就暴露的越多。东明宫的一切,就让它随风散了。兴隆,如今已经是自己唯一的栖息地了。
车队行驶了近半个月才赶回兴隆国都城唐元,四爷直接将我带回了太子府,并早已命人给我安排了住处,因身子未大好入宫多有不便,故就此住下了。就这样又呆了半个多月,我方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太子府里的人除了太子妃楚燕以外,每个人包括如月在内都对我万分恭敬,吃穿用度完全不亚于太子妃。走到哪都有人向我行礼,口中虽叫着姑娘,但眼神却带着几分羡慕和嫉妒。
“小姐的精神却发的好了。”如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手里还揣着一只白色的兔子,模样万分惹人喜爱。我转身微笑回之,说道“这也得劳烦你,日日陪我说话散心,不然哪好得这般快。”顺手摸了摸她怀里的兔子。“真好看,你哪弄来的?”我问。
她将兔子递给我,笑道“太子送的。”
“太子。”我愕然。心中莫中涌起股酸处,但依旧笑着说道“看来太子对你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收起笑,伸手摸了摸兔子光滑洁白的毛,扯出一丝苦笑“可明眼人都瞧得出,太子最在意的是小姐,而我也只不过沾了小姐的光。”
我心中一紧,抱着兔子的手豁然一松,兔子咕噜跳到地上。
“哎呀,小姐怎么松手了呀。”如月惊叫忙俯身去捉兔子,守在屋外的奴才也被唤了进来,屋里顿时乱做就一团,而我则暗暗退到墙角处,鼻头猛酸,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拼命往下掉……
太子府的宁书斋是应郧灏的书房,而我此时就站在书房的红木桌案前,将自己酝酿了好些日子的话宣之于口,而坐在书案后的他脸色沉定的让人瞧不出任何思绪。我索性双腿一曲跪在地上看着他道“四爷对奴才的心,奴才明白。但奴才,真的承受不起。四爷于奴才有再造之恩,这份恩德奴才会谨记一辈子。奴才离开后,会长伴青灯古佛,一辈子为您祈福。”说完俯身重重磕了个响头“所以,奴才希望四爷成全奴才,放奴才,离开。”
如月爱四爷,这个我一直都明白。可四爷将我带回这里,以太子妃的礼遇对待,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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