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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的身子贴得太紧,感觉出他身形猛地一震。
沉静了半晌,他将头埋在了我的颈间颤抖地挤出两个字:“信我。”
我皱了皱眉,不明所以,想同那人分辨两句。可仅存的意识也被那承载许多愁绪的喜酒吞噬了。
待我睁开眼睛,视线朦胧了好一会,才看清白纱的帷幔,阳光斜斜地照过窗子,刚想揉揉稀松的睡眼来适应光线。却发现曜华双眼微闭守在床边,我怎到他的寝殿里来了?
才依稀记起昨晚我走到了诛仙台,还听到有人骂我不要命。串起来想想,应该是我醉酒差点从诛仙台掉下去,是曜华及时将我捞了上来,否则这会怕是早已连灰都不剩了。
想想便觉得后怕,又感念他及时出现,不由得望着他出神。
没成想只是看看也能惊醒他,见我醒来,他暗暗舒了口气道:“终于醒了。”
我懒懒地从锦被里爬坐起来,不解道:“才睡了一晚,怎么还终于……”
“你睡七天了!”他略带怒气开口拦下我的话,有些鄙视地同我道:“以你的酒量,还想着借酒浇愁?再喝怕是要睡死了吧!”
此前在潮音他便是如此,早已习惯了他这副神情,便不同他计较。自顾望着桌案上的茶具,正欲起身,却被他一把按回床榻上。
“你等着,我给你倒茶。”
我坐起,离了枕头才感到脑袋昏沉疼痛。接过茶水一口口地抿着。
他似又想起了什么,颇有怒气道:“你受了天雷伤势刚好,昨夜居然还去跳那诛仙台?真是不要命了!”而后又略带关切地看我,“你可有什么不适?不要被戾气灼伤才好。”
我被他这一连串的变化倒是吓得有几分不适,好在没有忘记为自己辩解:“我才没有跳呢,就算是掉下去了也是喝多了不小心的。”
又觉得不足以表达不是自愿跳下去的,补充道:“我这么爱活着的神仙怎会不要命呢!”遂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七天,我竟然睡了这样久啊。”
曜华皱紧的眉头舒展开些,随后又板着他那阴柔秀气的脸,不屑地看着我,一副“我才不信你”的形容。
我着实没有心情想如何纠正他错误的想法,将空茶杯往他手中一塞,又缩进锦被里睡了。
我就这样睡了醒,醒了再睡。浑浑噩噩地过了半月有余,曜华终于看不下去,生生将我从他那乌木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上拽起来。
由于躺得时间太长,没有力气挣扎只能随他坐了起来,嘟囔道:“真小气,不过是借你的床睡睡而已。”
“你若是真的想睡我便随你,可你这样萎靡不振的,”他看看我的脸色,才道,“没有他,你就把自己丢了!你看你,哪里还像当年的潮音帝姬?”
“……”我默然,像是在想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半晌自嘲道:“我丢了?”
是啊,一千年前,我将自己丢在这九重天上的洗妆园,那片梨花细雨中。
曜华幽幽地望着我,果真露出不认识我的神色。我们这样呆坐了很久,他似乎也在遥想什么久远的事情。
神仙活得长久,就有长久的回忆。其间会遗忘很多,但总有些是值得铭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