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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83;什么名字?”
“臣姓皇甫单名一个岑字。”皇甫岑弯着身子,没有说谎的回道。皇甫岑已经看出来面前的阳安长公主绝对不似那些名士,断然不会把自己刚才的那一席话说出去,只是不清楚面前的阳安长公主为什么会来此。
“皇甫?”听这个姓氏,阳安长公主便开始多打量了几眼皇甫岑,只觉得面前这个不及弱冠的孩子有些面熟,却是想不起来了,到说是认识也不太可能,毕竟两人的年纪在那里,相差可有十余年的差距。
皇甫岑低着的头有些无奈的一摇,自己这个姓氏确实给自己带了太多的与众不同,每个人听到这个姓氏想起的必然是安定皇甫世家。暗叹自己恐怕不论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父亲皇甫规的身影,除非有朝一日,他皇甫岑把自己的名字着显在大汉的功劳簿上。
见皇甫岑并不答言,阳安公主很有风度的没有多问,只是转而问道:“本宫来此之前,从未听过这番言表,难道你就不怕士人绯议?”
“这。”皇甫岑有些踟蹰,如果说没有自己一点都没有担忧那是假话,不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还是超凡脱俗,但在这个时空生活了这么久,他皇甫岑又焉能不知道如今的士人门阀究竟有多大的权利,可以说他们掌握着整个大汉,即便皇帝怎么用宦官去打击这些人,他们也断然不会轻而易举的被消灭。
“怎么,现在有些为难了?”阳安长公主笑着问道。
“不是。”皇甫岑摇摇头,目光很放肆的看向面前的阳安公主道:“臣说过的话从来就不会收回,做过的事情也会负责到底。”
目光铮铮,言辞恳切,皇甫岑说一不二的。
面前这个不及弱冠的男子目光,刺得阳安长公主整个颈项都有些微红,不知道怎么却被面前这个男子弄得很尴尬。
“咳咳。”
不知道是谁的两声干咳打断了几人的静默。
最后由阳安公主开口道:“对了,本宫听你自称臣子,不知官居何处?”
“臣乃辽西假佐。”皇甫岑恭敬的弯着身子,淡淡道。
“辽西?”阳安公主敏感的转回身看着皇甫岑,惊异的问道:“就是王兄刘基的属官?”
闻听此言,皇甫岑微怔,随即点点头。
“那你来此是为何事?”
未等皇甫岑开口,蔡邕便听出阳安长公主之意,抢先的回应道:“长公主,皇甫岑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哦?”阳安长公主听此倒是来了兴趣,蛮有心意的上下打量着皇甫岑,最后摇摇头道:“难道你就是皇兄所说的那个人?”
“皇兄?”皇甫岑已经有些糊涂了,摇摇头,心道,阳安长公主到底要说些什么,怎么一会儿王兄,一会儿皇兄。
“公主,他是向臣求情,三日后癸亥日,请求陛下大赦天下。”蔡邕及时的开口,否则要让皇甫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哦。”阳安长公主颔首道:“癸亥日大赦天下,是自古就有的事情,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伯喈先生怎么会同一个后辈争执起来了?”
蔡邕暗叹,哪里是自己同这个孩子在争执,简直就是这个孩子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在斥责自己吗?要不是自己容人之量非同一般,否则早就挥挥手把皇甫岑轰出蔡府了。
“此事,多事岑言辞过激,不关伯喈先生之事。”这个时候的皇甫岑心态已经平复,随即开口说道。
闻听皇甫岑之言,蔡邕倒是蛮新奇的抬头看了眼皇甫岑不语。
“哦。”阳安公主上前几步,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一个晚辈就要给伯喈先生道歉,毕竟是师长,以后切忌,尊师重教才是根本。”
“尊师重教,哼,又是尊师重教。”皇甫岑不屑的摇摇头,插手恢复道:“岑在此向伯喈先生赔礼,望伯喈先生不要见怪。”
蔡邕容人之量不错,要不也不能听一个晚辈在自己的府上如此放肆的咆哮,纵然他浑身是理,但是忠孝仍然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随即点点头,道:“起来吧。”
“谢过伯喈先生。”
“伯喈先生,本宫有事找你。”阳安看了一眼皇甫岑,转身对着蔡邕说道。
“哦,臣先告退。”皇甫岑很识时务的朝着两人拱拱手便要离去。
“哎。”蔡邕一急,招手向皇甫岑道:“等等。”
“伯喈先生难道还认为晚辈赔礼不周?”皇甫岑问道。
“嗨!”蔡邕一叹,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想问的是,飞白体,都有几忌?”
看着面前蔡邕的急切,皇甫岑点点头道:“也罢,既然救不了刘基大人,要是能助伯喈先生开创飞白一体,也是功德无量。”
“对。对。”对于这一点,蔡邕到没有那么名士的风范。
“运用飞白作书,要求恰到好处,因此在书写过程中有诸多值得注意的地方。一忌飞白出现单字起笔处或笔画的前端,或过多出现在一幅作品的首字。否则,整个字或整幅作品便失去气势,使得”立”起来的力量锐减,即不能”造势”。其原因是单字起笔处出现飞白有显散漫,也不合笔法规范;首字过多出现飞白则显轻浮,也不合章法。二者都违背了书法创作的一般规律。二忌一字多飞白,即一般在字的一笔中出现飞白,少有两笔同时出现。倘若一字中过多出现飞白则导致笔画不实,有飘浮之嫌,其原因可能是在运笔过程中没有掌握好轻重徐疾,心(眼)到而手未到,没能控制好节奏。当然,有些书写者故意追求多用飞白之美,这或许值得研究。三忌整篇多飞白。整幅作品中过多运用飞白,易导致松散不实,气断而乏力。飞白在整幅作品中只能起点缀作用,以少胜多,以巧胜多,以精胜多,方可增强整体美。这就要求书写者在创作前充分做好整体考虑。而在具体创作过程中有所变化也是很正常的,那就看书写者的驾驭能力如何了。四忌飞白过长。有人会问,古今书法名家中不是有将飞白拉得很长的例看待,那是风格的展现,是书艺已达到一定境界而情感自然流露的具体表现。一般书写者不要刻意去追求用过长的飞白凸现自我,要打好书法基本功,循序渐进,达到自然表现的最佳境界,方能将飞白运用得长短适宜、挥洒自如。五忌飞白软弱乏力和不自然。仔细研究书写高手的飞白,均刚柔相济,多用中接,水到渠成,浑然一体,神采奇妙。”
皇甫岑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
蔡邕却是一字不落的听到耳中,最后由心的长叹一句道:“伯喈四十载书窗生涯,竟然不及弱冠之子,惭愧!惭愧!”
听闻蔡邕的感叹,皇甫岑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摇摇头离去。老师说的没错,蔡邕是个痴人,而且还是个倔强的痴人。
倔强不是皇甫岑说的算,他看到只是自己求情未果,但是他却没有看到其他人求情的结果。
比如眼下的阳安公主。
“伯喈先生,这个孩子方才说了什么?”
“呃。”蔡邕看了看眼前的阳安公主,似乎对皇甫岑很有兴趣的样子,随即便把方才关于飞白的事情大体的说了一下,最后还不忘感叹一句道:“此子,学问竟然如此扎实,当日臣在涿县就已经领教过此子的文采,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阳安长公主望着远去的皇甫岑背影,问道。
“只可惜,为人行事超脱常理,偏偏又不拘于俗套。”
“嗯。”阳安长公主点点头道:“却是一个至忠至孝之人。”
“嗯?”蔡邕疑问的看向阳安长公主,不明白阳安长公主为什么会这么说。
“呵,难道不是吗?”成熟女人的阳安长公主用手掠了掠自己的发丝,似乎补充道:“既然救不了刘大人,说的不就是我的王兄?”
蔡邕脸线一阴,今天连番的在阳安长公主面前被戳穿,自己的小心脏已经有些受不了,急忙开口问道:“长公主,不知找老夫何事?”
“跟那个孩子的目的一样。”阳安长公主淡淡地把手指向远走的皇甫岑道。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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