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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坤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
聂程程在床上翻来覆去,可她还会数数,心里一根一根手指,掰着来数,数到六百秒。
闫坤在外面喊“程程,可以吃面了。”
聂程程笑了一笑,马上跳起来,正找了一件睡衣披上的时候,忘记了闫坤给她买的那一件浴袍。
她跑出来坐在他的身边,说:“我忘记穿你那件浴袍了。”
闫坤给她筷子,拿碗,分了两份面,盖上浇头、香料,才说:“忘了就忘了,可以下次穿。”
聂程程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挑起来就吃。
“怎么样。”
“好吃。”
“比起你以前吃的呢。”
“一样好吃。”
“”聂程程很快吃了半碗,不知道闫坤这鸡蛋面里放了什么香料,她不是美食家,吃不出来,就是觉得好吃。
闫坤盯着她看了一会,发现聂程程是真饿了,吃的很快。
罢了。
他也不多问,拿起筷子也吃了一碗。
聂程程把面汤都喝完了,她比闫坤吃的快,吃完就打了饱嗝,撑着下巴看眼前的男人。
闫坤吃面不会狼吞虎咽,挑起来一团,放嘴里吃完了,才会下第二筷子。
聂程程看着他鼓起来的脸颊,像一个平原里凸起来的小山丘,她忽然就说:“闫坤,我们结婚吧。”
“”对面的男人很明显愣了一下,脸颊上的小山丘还鼓着,便抬起头看聂程程,张了张嘴,问:“你说什么?”
他怕自己听错了。
聂程程笑着说“我说,我们结婚吧。”
“闫坤,你不是跟我求婚么,我现在答应你的求婚了,我们去结婚,马上就结婚。”
“你”闫坤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眼睛睁着,她难得看他有这种震惊的模样。
的确,聂程程说的话如此突然,换普通人都会被呛着,他现在的情绪已经控制的很好了。
闫坤咽下嘴里的面,放下筷子。
“你说真的?”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聂程程的眼睛,打探、怀疑、推敲最后仿佛确认一般地问:“是真的答应了么?”
“是真的。”
“可我还没买戒指。”
“那不重要。”
“但是”老艾曾经和他说的鲜花、酒店,求婚用的一切,他都没准备。
闫坤看了看聂程程,他想,即便现在说出他的想法,应该也会被她婉转拒绝掉的吧。
“你真的确定了么。”
“是。”
“”闫坤又问了几遍,聂程程明白他现在的激动、不可置信,她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回答。
“真的,是真的嫁给你。”
聂程程坐到他身上,笑着说:“你为什么要问那么多遍,你是反悔了,不愿意娶我了?”
“不。”闫坤摇了摇头“不是,我当然想娶你。”
聂程程看着他的长睫,因为难以置信,抖的十分厉害。
果然还是太突然了。
聂程程慢慢地低下头,轻声说:“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突然答应了?”
“嗯。”闫坤倒是答的很快。
“其实也不难理解。”聂程程说:“我想,既然我如此不愿意和你分开,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和你在一起呢。”
那么简单的理由。
既然分不开,那就在一起
还需要考虑么。
不用了。
聂程程说:“你的答案呢。”
闫坤的黑瞳靓丽,片刻之后,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地印给她一个深情的吻。
“我们结婚。”
聂程程说要马上就结婚,可是最后还是拖了三天,就在这个屋子里,就在这个床上。
唯一的衣服,就是两件敞开来的披着吃饭的,其他的时候,就是脱光了,缠在床上做一切夫妻之间的事情。
闫坤也在这三天里包办了她所有的饭食,聂程程说要吃面,他就能一直下面,而且真的没有重复过浇头,这三天加上夜宵,换了好几个花样,都是不重样的浇头,偶尔汤面、偶尔拌面味道都很好。
闫坤这三天里的厨艺和床技一起蒸蒸日上、突飞猛进。
聂程程不知道闫坤是从哪儿学来的,他说是在网上找的资料,自己学的。这就有些王婆卖乖的嫌疑,变相夸他自己是一个天才,不需要师傅带进门,他自学成才。
可是不管怎么样,面条好吃就好,聂程程还说:“我觉得自己胖了”她抽抽眉,说:“最起码胖了两斤。”
闫坤说:“那就起来动一动。”他穿好衣服,从柜子里拿出身份证,户口本,还有聂程程的。
“走吧。”
看到两个人的身份材料都摊在床上了,聂程程才想起来,啊的叫了一声“对了!”
“结婚!”
闫坤笑了,把她抱起来穿衣服“我们今天去把证领了。”
他帮她穿衣服,聂程程就懒着不动了,看着他给自己套文胸,大手在肉团上捏了两把。
“”其实聂程程也没害臊,可脸就是红了,低着头一会,抬起来看见闫坤也正看着她笑。
“都是夫妻了,害臊什么。”
“没有。”
她否认。
想了一下,聂程程又说:“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
“我们去哪儿领证。”
“在他们国内的民政局。”
“只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就行了?”
“还要无罪声明,签证和护照。”
后面两样都有,但是无罪声明是什么。
聂程程的眉头一皱起来,闫坤就说:“别着急,我都准备好了,你把人交给我就行。”
等了一个小时。
聂程程化了淡妆,为了带美瞳,蘑菇了一些时间,闫坤说:“怎么了。”
“我的眼皮跳。”聂程程觉得晦气,眉头越皱越深,喃喃地说:“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不太好的事情”
她转向闫坤,说:“要不,我们换一天去领证吧。”
“别瞎担心了。”
闫坤安抚她“否则再磨上三天,这证可就别想领了。”
也是。
万一他或者她又冒出什么工作来,结婚就变成遥遥无期了。
聂程程点了点头,说:“好,那走吧。”
他们踩着点出门。
俄国的民政,在早上十点开始办理。
闫坤显然是算过了时间,八点就下楼取车,开车一小时多,到了门口已经九点半了。
可即便如此,一清早已经有十几对新婚夫妻在排队。
聂程程数了数,他们已经排到第十八个。
大厅开了,可窗口还没打开,所有人就坐在大厅的等候区里。
似乎这个国家的结婚和离婚办理的地点是不一样的,这个大厅里两个窗口,全是办理结婚登记,所以这里都是一对一对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每一对看起来都如此甜蜜,光耀照人。
呆在这里工作,心情也会随之变的很好吧。
聂程程忍不住东想西想,手里是她自己的证件,她一边候着,一边四处的看。
闫坤在她边上,看见她的表情,他笑了笑说:“怎么那么紧张。”
聂程程侧过头看他“第一次结婚,当然紧张。”
闫坤说:“我也第一次结婚。”
聂程程:“那你紧张么。”
闫坤:“紧张的。”
聂程程看了看他,说:“骗人,一点也看不出你紧张。”
闫坤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你来摸一摸,是不是跳的很快。”
聂程程按了按,感觉到一颗男人的赤诚之心在她的手掌里,温热强壮,用力的跳动。
聂程程说:“骗人,比我慢。”
“我经常运动,脉搏当然会比你慢。”闫坤搂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说:“不过以后我带着你经常运动,你也会跟我一样了。”
一派正经的浑说。
聂程程敲了他一下,就没说话了,扭过头,按着狂跳的眼皮,继续等着。
没多久,时间一到,受理的窗口便打开。第一对新婚夫妇上去领了红色的结婚证,开心的走过聂程程的面前。
她抬头看了一下。
来领证的几乎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形色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为了今天,都做了精心打扮。
女孩很漂亮,男的也帅气。
但是吸引聂程程的并不是这些漂亮的人,而是排在她身后的一对老人。看样子最起码有六十多了,头发花白。
女方穿了一条花色的裙子,做了一个上世纪的老发型,和她的先生手牵手,有说有笑,眼睛里除了彼此,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把年纪了,居然来领结婚证。
聂程程觉得很有意思,观察的久了,对方终于发现,转过视线来看了她一眼。
聂程程马上道歉:“对不起,我太不礼貌了。”
老人笑:“没关系。”
她看了看聂程程,又看见坐在聂程程旁边的闫坤,对聂程程说:“你先生也是当兵的?”
聂程程看了闫坤一眼,回头说:“怎么看出来的。”
她说:“因为我先生也是。”
聂程程看向她旁边的老头,他穿了西装,打了一个领结,头发抹的油光水亮。她倒是看不出他的职业。
聂程程看他的时候,他同时也看了聂程程。
“是不是对我们这个年纪来领结婚证感到好奇。”
“有点。”
“其实我们早就订过婚了,一直没空来领证。”
“为什么。”
“因为我先生一直驻兵在外,我要等他回家。”
“您一个人来也能领证,材料带齐就行了。”
“我知道,可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对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看起来也很乐意分享她的故事,聂程程并不排斥倾听,相反她喜欢也享受别人的诉说。
她的工作虽然是做新型科技,走在世界的最前端,可她更喜欢那些悠远、古老的东西。
比如她的那一件披肩,也比如眼前这位老人的故事。
故事并不复杂,他们虽然订过婚,因为他长年驻兵在外,女方的家长悔婚,她勉强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
男人的工作普通,能照顾三餐,但是生活很平淡,她对他的感情也很普通、很平淡,两人没有孩子,所以这段婚姻只坚持了三年。
之后,她便一个人生活,直到上周遇上了退伍的他,而他居然一辈子都没娶别的女人。
老人说:“然后,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
聂程程说:“这是缘分。”
老人点了点头,笑着说:“后来我才明白,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年轻的时候千万不要怕等待,因为最好的会留在最后,上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他的孩子。”
他们没有再聊。
或许是聂程程被老人的故事有所触动,她那颗长期飘忽不定的心终于沉了下来,眼皮也不跳了,仿佛找到了归宿,她有了坚定的信念。
聂程程抓紧了手里的证件,拉了拉闫坤“快到我们了,走吧。”
闫坤说:“好。”
和老人聊天的时候,时间过的很快,他们已经排到第二个,前面是十七号。聂程程更紧张了,手心都在出汗。
闫坤一直在注视她,她有任何异常,他很快就会发现。
拉住她的手,闫坤轻声说:“别怕。”
“程程,有我在,你别怕。”
聂程程摇了摇头。
“我不怕。”
她说:“你不知道,我并不是害怕,我是在兴奋,我们这一步跨出去,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闫坤,你就是我的丈夫了。”
聂程程的声音里确实压抑了一种激动的感情,闫坤听在耳中,脸色淡淡,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心却仿佛被女人的情感染。
她说:“我即将成为你的妻子。”
因为聂程程这一句话,闫坤激动不已。
这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
闫坤只能松开聂程程,低头看了一眼,站起来说:“我去接个电话。”
“快去快回。”
“好。”
闫坤走到一边,接通电话,胡迪的声音一反往常的嬉闹玩笑,严肃地喊:“坤哥。”
闫坤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肃然“怎么回事。”
“欧冽文逃狱了。”
“”闫坤迟迟的回了一句:“你说什么?”
胡迪说:“他不仅逃狱,他还劫狱了。”胡迪恨道:“这个王八蛋,他从一开始目的就是劫狱,他故意露出马脚让我们抓到,让我们把他关进去的!”
闫坤说:“他劫了谁?”
胡迪说:“奎天仇。”
沙俄的十大恶人之一,中东最大的毒枭,他们用了二十年才抓到的男人,就这样被欧冽文劫走了。
闫坤闭眼深吸一口气,缓冲了一下受到的刺激,情绪定下来才说:“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胡迪说:“记得那个裘丹么,他就是一个傻子,欧冽文骗他来就是当奎天仇的替身。”
“他们发现的时候,裘丹已经在里面不吃不喝,昏睡了三天了。”
过了三天才发现,上头发火,涉事的人都受到了处罚,欧盟发了公文,事件很严重。
闫坤说:“那现在怎么办。”
胡迪说:“马上走。”
“他们离开了俄罗斯,往叙利亚那边去了,我们要追上去。”
闫坤皱眉说:“能不能再等一会,我这里有”
这是闫坤第一次为了私事想拖延一下工作,胡迪惊讶,却还是拒绝了他:“坤哥,你知道规矩。”
闫坤静了下来。
在灰暗的角落里,他抬起头,看见站在一片洁白里的聂程程。
她的表情紧张,又难掩兴奋和激动,她的眼神很温柔,她和旁边的人说话时笑容很幸福。
透过现在,闫坤的目光仿佛穿越到从前。
那个神采飞扬的女人,总是穿了一身白大褂,黑发披肩,亭亭玉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笑着说:“我叫聂程程,我是你们的老师。”
然后,闫坤发现,这个叫聂程程的女人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想起这个女人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时间突然跳跃,伸缩回到现在。
她处于一片白光安宁之处,他静静的看着这样的她,看着她的笑容,他仿佛凝固了。
闫坤一直没说话,胡迪感受到电话里的沉默,他说:“坤哥,我知道你和聂老师有事,但是你、我,我们都别无选择。”
“所以,你好好跟她说一下吧,我们已经到了。”
我知道别无选择,但是一切的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化成闫坤的一句话——
“我知道了。”他轻声说。
知道了。
挂了电话,闫坤走到聂程程面前,聂程程看见他的脸色很差,她觉得他好像有心事。
聂程程摸了摸闫坤的脸,说:“怎么了。”
闫坤摇了摇头“没事。”
聂程程看的出来他在逞强,他心里有事,不过她没有逼问,像往常一样,她会亭亭地站着,安静地看着闫坤,等他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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