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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数之前,本人拒绝再跟你进行语言交流。”
“”甘却不情不愿地松开勾在他脖颈上的双手,从他身上下来,小声嘀咕:“哪里有人的智商是负数的嘛?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呀?”
他懒得再理她,开了房门走进去。
夜深了,卧室里的灯亮着,被窝里的人睡得很沉。
约莫是实在太累,今晚她沾床就睡,一点也不黏人。
拉上卧室门,他先去浴室冲凉,在水流下摊开双手手掌,掌心向下,白皙长指伸直。
他说“你的手还是这么冷,也还是这么脆弱”
这两年来,如果没人提醒,张存夜都快忘了自己这双手是脆弱的。连玻璃杯都被习以为常了。
他倒是大胆。
抬手摸到自己的左耳,依稀还能辨认出耳垂上的小孔。
冲完凉后,随便裹了浴袍去书房。从靠墙那排书架的顶端搬下一个收纳箱,放在书桌上。
即使酒店这套房里定期有人来清洁,但这个小箱子的盖子上面还是覆了一层薄尘。
他捏了张纸巾,擦干净。里面都是一些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小物件,在中国念本科时零零碎碎放进去的。
打开之后,某种尘封已久的气味飘在空气中。
其实只是几块木香而已,哪来的什么回忆的味道?
张存夜抿着唇无声笑了笑,这个年纪,真他妈的,想文艺一把都做不来,自己先把自己给戳破了。
从一堆小盒子小包装里翻出一个米白色的小珠宝盒,绒质感从他指尖皮肤下轻轻划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打开,那枚银辉色耳钉静静镶在中间的固定凹槽里。
他有一个很灵异的缺点——基本不会弄丢自己的东西,唯独耳钉,取下来一次就必定失踪一次,并且是很难找回的那种。
单单在广州,就弄丢过三枚。简直见鬼。
而他又偏执得很,喜欢某样东西必定是持久且固执的。
从戴耳钉开始,他只换过一次款式。眼前这一枚,就是他换款式之前戴的最后一枚。
可惜戴了另一种款式不到一年,他就再没戴过耳钉。
为什么要换?因为范初影碰了他。
不想再跟他戴同一款。
尽管范初影的耳钉是因为他才戴上的,但他没想到他会一直戴下去。
当年在奥斯陆念书,他只是开玩笑建议他试一试而已。
一试就试上瘾了么?
可他正在毁灭他,以摧枯拉朽之势。
早上七点,晚眠的张存夜醒来时,身旁人还没醒。
也幸好她没醒,他才能根据自己的作息时间睡到想醒才醒。
可等他洗漱完,坐在藤椅上挂着耳麦听了会儿音乐,翻完了两份晨报,再回到卧室
床上裹成一团的人还没醒。
一只懒鸟。
他关上门退出去,独自用完早餐,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八点了。
八点三十分时盛禾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他估摸着,是时候摇醒她了。
虽然做这件事会令他自己都嫌弃自己,但还是要做。
于是当睡梦中的甘却被外界一摇一晃的力量弄醒时,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冷淡神情中夹杂着一点自我嫌弃,看起来有点复杂。
睡眼惺忪地冲他笑“早呀。”
“不早了,”他俯身站在床前,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轻掐她脸颊“我上午有个会议,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别乱跑,知道吗?”
听到他要出去,甘却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并用攀到他身前。
“你不陪我吃早餐了吗?”
她双手搂着他脖颈,两腿还缠在他腰间,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我用过早餐了,”张存夜轻拍她后背“懒鸟,下去。”
“我不!你先让我抱一下”她贴得更紧,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你这不叫‘抱’。”
“是嘛?那、嗯”她把脑袋软软地垂在他肩上“这样?”
“”窗帘没拉开,也没开灯,卧室里光线并不充足。
张存夜没说话,任她挂在他身上,右手长指绕着她后背的黑发,走到落地窗前,把她抵在玻璃窗上。
拨开她颈间的发丝,侧头吻上她细白的脖颈。
甘却下意识抬起头来,双手松开,去捧住他侧脸。
他却在这时停下了吻她的动作,面对面注视着她,声音低迷:“你知道手指跟唇舌之间可以发生什么吗?”
他说着,左手长指摸到她柔软的唇,来回摩挲。
“所以,会发生什么呀?”她神情好奇。
“张嘴。”
“啊?噢”她听话地张开嘴,眨巴着双眼。
张存夜垂下眼眸笑了笑,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食指,缓缓探进她口腔内。
“合上。”
她显然不明所以,只知道照着他的话做,合起双唇,含住了他的长指。
“我认为这个时候”他凑近她耳旁,声音里的磁性能把她整个人吸进去“你不会想要被我看见你的脸。”
“嗯?”她无法清晰说话,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张存夜嗅着她长发间的清香,低声笑了一下,修长中指探寻到她的唇,微屈,一点一点推进她嘴里。
在她疑惑之际,两指慢慢抽出,再慢慢推入,来回几次,直到看见她开始变红的耳廓,他才低声问她:“这个动作有没有一点熟悉感?”
甘却说不出话,唇间吞吐着他好看的长指,从脖颈到脸蛋,全都红得像苹果。又不敢用牙齿咬他的手指。
“以后还想要这样抱我吗?懒鸟。”
她连忙摇头。尔后他才抽出手指,走回床边。
甘却二话没说就从他身上跳下去,卷着被子躲起来。
“你、你那什么,要开会就快点去啦!”她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闷闷的。
张存夜轻声哼笑“记得起来用早餐,我中午之前就回来。电视桌下有之类的玩意,你可以——”
“哎呀我知道啦!你很啰嗦哎!”
“”这他妈,倒成他啰嗦了?
他也不跟她计较,翘着唇角,一声不响就关上卧室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