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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于尔根收好装虫子的玉瓶。拿出随身的工兵铲,认真的擦拭干净后,迅速而小心的将空地外纯净的白雪收拢到闻非面前,套上手套后将它们压实,塑成了一个箱子的形状。
闻非姿势不变的慢慢移动到雪箱前,以双臂间的气流牵引着小婴儿,缓缓送了进去。婴儿一靠近,雪箱外壁迅速凝成冰板,待它完全进入后,箱中已被浅蓝色的雾气溢满。雾气自行吸收空气中的水分和寒气,不一会,婴儿便与雪箱凝为一体,成了一个浅蓝色的冰疙瘩。
冰疙瘩成型后,脸色苍白的闻非脱了力,歪倒在旁边不停的喘着粗气。于尔根走到目瞪口呆的闻睿旁边,将他和多吉从树上抱了下来。被警醒的闻睿发现,多吉面如金纸,嘴角还微微溢着鲜血。
老头安置好他,抱着多吉来到闻非对面。先把他们的身体摆成盘腿打坐的姿势,再将两人右手收于小腹处、左手摆成一个印决互相扣住。做完这一切,他才用手上的通讯器呼叫a-3过来接应,然后盘坐在闻非身后,左手结印、中指点在自己眉心处、右掌劳宫穴抵住他后腰命门穴,三人同时入定。
清晨,天上的雪花悠闲的飘荡着,闻睿靠着小白坐在空地边缘的一棵树下,旁边有一堆篝火,上面正烤着几串肥嫩的松鼠和几片雪狐肉。
时不时的在小白嘴里赛上一片烤肉,闻睿明亮的眼睛始终关注着空地中心处的三个人。
这里林木茂盛,a-3无法进入。两天前,马提亚斯带着几个特训队员赶到,他们没敢打扰闻非三人。安顿好闻睿之后便一直在四周警戒。
时间慢慢流逝,天色接近中午时,于尔根和闻非同时从入定中醒来。二人来到火堆旁,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烧烤后,才开始回答闻睿的一大堆问题。
经过闻非多次辨认,他们追踪的那条虫子果然是“炎罡蜃”炎罡蜃是上古遗种,至于古到什么程度,老头也不清楚,只是曾经在家传的搜真录中看到过。
故老传说中有龙生九子之说,但是实际上很多生物都能跟“龙”扯上点关系。当然,这里的龙指的是“东方龙”或者叫做“中国龙”
搜真录中一共记载了七百多种上古奇物,包括二百多种动物、三百多种植物,四十多种武器还有一些丹药、药方、矿石、器具、鬼怪等等。这二百多种动物中,就有三十种和龙有关,包括其后代或者远亲。
炎罡蜃,据说是龙之遗脉。说文上对蜃的解释为“雉入海化为蜃”一般被理解为大蛤或者蛤蜊,也就是海中的大贝壳。民间传说中认为,蜃能吐气而成海市蜃楼,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神物。
搜真录中记载了三种蜃。其他两种是作为药物原料出现的,而炎罡蜃则被称为异蛟,是深海中的悍兽。它们主要生活在海底火山口附近,以巨毒或极阳之物为食,乃天地间至阳之物。它们身上的金红色线条称为厉纹,其实是毒腺。幼蜃千年成型,成型时拇指大小、身具一纹,然后每三千年生一条厉纹,万年后身具四纹、双角、力巨、性毒、可屠蛟。四纹齐备后,以极寒之物磨砺,潜修万年可直化应龙。
对于极寒之物,搜真录中也有记载,其中有一种称为“星灵子”也就是后来出现的小婴儿。普通意义上的的人参、灵芝、首乌、黄精等都有成人形的记载,但那只是“具形”而已,不可能如它一般眉目清晰,姿态惟妙惟肖。比如人参,一年参称为三花子、三年参称为二甲子,而后又有灯台子、四品叶、五品叶等等。到了六品叶就是极品,可遇而不可求。但是,即便是六品叶的千年老山参,能够成人形的也是万中无一,一旦发现立即成为国宝。
按照搜真录中的记载,星灵子,其珍可比草还丹(即人参果)。此物灭天火为基,采陨寒为食,不受日月精华,纳宇内灵寒之气,万年成婴,捧枝盘坐。其枝千年增一叶,九数为极,极后千年,汇星芒而成白果。白果以其灵寒为养,两千年化青果,又两千年化朱果,再两千年成紫实。紫实历万年成乌丹,乌丹化魂,合其体即出灵慧,修千年可应道。
按照这段记载,此次所收的星灵子比炎罡蜃还要珍贵,那条炎罡蜃不过万年,离化龙还有万年,它本能的被灵寒之气吸引而来,刚刚开启了灵智。而星灵子不同,按照收取时的情况判断,虽然闻非以掌力催熟了乌丹,但它怎么着也应该生长了将近三万年,若非老头以精血为引,在其灵智与身体未合时用印决将它镇住,说不定已经化为小孩子跑了。
如醉如痴的听完解释,闻睿兴奋的问道:“爷爷,你们是修仙的吗?或者是修真的?恩至少算是武林高手吧!?”
老头被他问的哈哈大笑:“修仙?不是!所谓神仙佛祖,并非传说中那样,或许叫做‘修炼者’更为合适,但爷爷修了一辈子,也还没入门。至于具体的情况,该知道时爷爷自然会告诉你。”
闻睿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但他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指了指空地上的多吉:“多吉怎么样了?”
闻非叹了口气:“炎罡蜃对你们使用了能量攻击,这是一种本能攻击,但具体的攻击方法和攻击强度如何,搜真录中没有记载。按照当时的情形来看,可能是次声一类的能量。多吉当时发现了危险,就用‘固本印’来保护你,但是他自身修为不够,强行调运了太多天地灵气。那些能量他无法控制,所以伤了内腑和经脉。我和你外公已经帮他调理了伤势,剩下的温养工夫别人帮不上忙,过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听了爷爷的解释,闻睿陷入沉默。
看到他自责的神情,老头稍显迟疑的抚摸着他的小脸道:“这次没出什么大问题,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这个世界看似美好的东西往往不是原本的模样。你当时能出声示警,说明你很善良。客观的说,这种善良是很愚蠢的,不但是你,大多数人都具备这种愚蠢的善良。因为年轻?因为没有经验?因为害怕别人疏忽?呵呵,这些都不是理由!你缺乏一样最基本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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