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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我倒是敬佩你,爱本来就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你有勇气说出心底的想法,这不是最珍贵的么?只是,我不值得。”
“谢谢你,晨夕,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从死士营到现在,多亏有你在我身边,否则,我可能已经葬身在那深山老林,连出山的机会都没有了。”
“昙纵……”他痴痴看着她的面颊,此刻的她伫立在河畔,风吹起丝丝长发。晨夕忽然在怀疑自己的初衷,这样的一个人,又岂是自己所能亵渎的,但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够配上她的心胸,她的美丽。
“十四日前你能回来么?蛊毒解药要在十四日才给,你这一去,要几天?”
文成一愣,“我……我也不知道,暗影得知我要去城里,先将解药给我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就好,血蛊之痛,你最好不要尝试,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的…我,不想你有事…”
与晨夕分别后,她直接去了军营,走到军营帅帐时突然通到清脆的碎裂声,借着便是沉闷的摔倒声。
“主上!”在她焦急的闯进屋时,正看到高觉倒在被酒润湿的地上,手中还握着一盏玉碗,呢喃着“酒,酒……”
一大缸子酒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碎片,酒气四溢,文成蹲在他身边扶他上床。屋里并没有其他的人,就连之前见过的那名像娘亲的女子都不在这里。
这一阵倒是听说,爹爹宠幸过那名女子,情蛊之毒,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毒,让这个对娘亲念念不忘的父亲都承受不住?
扶他上床躺好,从床头摊开薄毯搭在他身上,尽管夏日,夜晚还是有些凉的,从窗户处,还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在天空里忽闪,眨着眼睛。北极星明亮,在黑宝石一样的夜幕上空,看到它,文成便觉得心安了。
拿来一块湿毛巾拧干,小心擦拭他的额头,脸颊,以及被岁月染白的鬓角,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这样看他,文成多么希望,自己也像一个平常的孩子一样,有爹娘,一家人过着平淡安宁的生活。
但,希望只是希望,从来都只是虚幻,不能成真的。
如果今后也有了家庭,有了孩子,绝对不会要他像自己一样,要许他一个完整的家。
文成凄然一笑,这依然只是如果,天下什么果都有,唯独没有如果,自己的命运如此,又哪来的家庭,哪来的孩子?
“婉儿……”酒醉中高觉低声呢喃,面容温和,像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也只有在娘亲身旁,他才会这样的安宁,重新为他掖好毯子就要退出,“不要走,婉儿不要走!”高觉急忙拉住她的手腕,文成一惊,想要撤出,却被他拽的丝丝,抽不出来。
这时,高觉也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开眼睛,凤眸里透着密密血丝,借着烛光像被鲜血浸红的双瞳,“婉儿,不要走,我不许你走!”他霸道的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力道之大,文成只感觉肩膀像要被卸去一样。
“主上!”她惊呼,被困在这个宽敞的怀抱里曾经是心念已久的心愿,这会儿她却害怕万分,因为,此刻的父亲像是失了魂魄,没有意识。
就在他喷出热情的嘴唇贴上自己之前,文成伸出右手对准他的穴道,却被高觉识破,用力握住她的手臂,拿起落在床边的毛巾缠在一起,他的力气太大,勒得很紧文成根本挣脱不了。
脑袋里一片空白,如果此刻面对的是敌人还会有些理智,但现在面对的是父亲,是可以给她一份父爱的父亲,要如何去做!
“不要,主上不要。”她瞪大双眼,整个人被她压在身下,颤抖的害怕,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他毫无理智的想要撕扯自己的衣服,双目浴血,脸颊都是发烫,每喘息一下,都会喷出刺鼻酒气,摇曳的烛光下,她看到他的手臂,肩膀,脖颈,额头,每一次暴露一道道青筋。
“爹爹,不要,我是成儿!”她试图唤醒他最后的意识,却根本不可能,此刻的高觉已经听不进任何言语,被蛊虫支配一心将她当做最心仪的女子。“婉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婉儿,不要离开我,永远也不要……”
文成无助的闭眼,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抹熟悉的白衣,此刻想到人是师父,师父,你在哪,快来救救成儿……
突然帐门打开,文成瞥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向床榻方向飞来,身上的重量卸去,文成抬起头,对上那双深暗幽深又不乏担忧的眼眸,“师父……”她哽咽。
胡孜陌心疼的解开勒在手腕处的毛巾,抱她在怀,拍打她因害怕而颤抖的身躯,“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师父……”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委屈的像一个孩子,伏在散发青竹气息的怀抱,刚刚新年想着的都是他的影子,像有什么从心底最深处冒出,一丝一缕,剥开心底的迷雾,出现在她的感知范围内。师父,师父,从前因为身世的原因,一直忽视的角落,猛然回头发现,有跟亲情一样重要的东西在慢慢滋生。
这就是喜欢吗?缩在师父温暖怀抱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一起,同节奏。
“我带你回去。”胡孜陌站起身,扯来一块衣袍披在她身上,伟岸的身影从床边站起。
“师父,爹爹他?”文成不安的指着一边昏睡的父亲。
“没事,他不会记得今日的事情。”说着大步离开帅帐,手指却慢慢收紧,如果自己再晚一步来,她是不是就会?!
月色下胡孜陌的脸庞更加惨淡,甚至比月亮还要白上几分,在脖颈后隐约浮现出一道道青筋,正感受着怀抱温暖的文成没有发现师父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