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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夫君才有资格见到她的真面目金天儿的抵死不认错教银帝威冒火,他神情转冷。
“真是谎话连篇,到底你还想骗我多久?我已经给你改过的机会了,没想到你仍不肯承认错误,你太让我失望了!”
金天儿也动了火气,口不择言的叫:
“你这样一直逼我只是为了要见桃花吧?原来你对桃花是如此的念念不忘,等不及三年才会编出这些名目要我带你去看她,你忘了你来提亲时答应过我爹娘在三年内不能纳妾的事所以错的人是你,让人失望的也是你!”
银帝威冷冷的瞪着金天儿,停了下才出声:“我以为自己娶的妻子不同于一般无知的世俗女子,不会无理取闹,看来我真的错”丢下话,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金天儿站在房里咬紧了唇,她生气的一甩衣袖,马上一股暴风随她衣袖袭过房里,让室内易碎的摆设变为一堆碎片。
笨蛋!为何明知丈夫不是这个意思,还要拿这话来气他她的冷静跑哪去她不该失去理智才对金天儿万分懊恼自己的冲动。难道爱上人之后,她真的变成像丈夫所说的无理取闹?竟还被斥为无知!可恶,真是可恶透了!
更教她生气的是,自己竟无法为自己说话!因为这次真是她的错,她不该说出那些气话来伤害银帝威,但谁叫他不相信自己嘛,任何人被冠上说谎罪名都会生气的,当然也包含了花神她真的没错嘛,所以她绝不可能认错了事,若银帝威真的爱她、疼她,就应该让步道歉,虽然任务很重要,但是花神的人不神格也很重要。这回她绝不退让!
爱她,就该相信她!
金家的气氛有异,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出,是银帝威和金天儿这对夫妻在闹情绪。
银帝威又恢复了早早出门、晚晚回家的作息,一日三餐都不在家里用,虽然早上出门、晚上回家时他都会去向岳父、岳母请安,但一回到桃花轩,他就到客房休息,根本不和妻子同房,打定主意,天儿不认错他就不原谅她。
金天儿对丈夫的心思是一清二楚,却也一样不肯认输,和丈夫耗上了!她就不相信神仙的耐力比不上凡人!
小俩口这样互不相让僵持,让金大盛夫妇看得着急!他们问不出小俩口是为了什么事不愉快。在私心上,他们当然是偏心女儿了,可是要丈夫向妻子道歉有可能为了大局设想,他们希望女儿能委屈一下先低头,夫妻和好才是最要紧的。
不过在金母对女儿劝了又劝,道理说了一箩筐后,金天儿还是不为所动,没有软化的迹象。
那只好由金大盛出马了,找来女婿说好话,银帝威却反过来很客气的请两老别管他们夫妻的事,让他难以当和事老。
本来愉快的年节气氛没了,呕气的夫妇继续呕着气。
晚上入睡前,金天儿都会在镜前显现丈夫的影像,看他在做什么。
一般银帝威回了房会先沐浴,然后不是看书便上床休息,否则就让婢女送上酒菜,静静的喝着闷酒,抑郁不乐全写在脸上。
既然他也不高兴,为何不来和她说话?只要他肯先开口,不再提画像的事,她可以让既往不咎,两人就能恢复到以往的快乐生活了,可是他却要这样硬撑着,气死她了!
有好几次她很想用法术教训那块笨石头,可总因为不忍心而作罢,而她又无法强制改变他的想法,似乎也只有等待一途但是要等多久?金天儿也茫然了!
很快的,上元节到了,金家还是同往年一样放烟火,欣赏的人如同往年的三人,因为银帝威缺席看着满天的漂亮烟彩,金天儿脸上难有笑容,若不是要应付爹娘,她是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他答应过陪她一起看烟火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太过分了!
银帝威,希望你跌个四脚朝天,痛死你最好了!
“帝威,你怎么直灌酒?这样会醉的,别喝了!”刘正陆强拿下银帝威手中的酒壶。
“别管我,让我喝!”银帝威伸手要抢回酒壶。
“心情不好光喝酒怎会解愁?我带你们到个好地方,包准什么愁都忘了!”池冠儒笑着提议。
“冠儒,你喜欢的不就是脂粉味你说的好地方不知又是哪家青楼”黄中翰很了解的表示。
“不愧是好朋友,真了解我。天香楼最近来了个红牌姑娘,花名叫醉芙蓉,真是人如其名,让人一见就醉倒,你们不去看看真的很可惜,帝威心情不好尤其要去。走啦,我们一起去嘛!”一说去青楼,池冠儒的动作最快,拉起半醉的银帝威就往外走。
“看这家伙急的,等一等啦!”刘正陆丢下银子,和黄中翰跟着离开。
在下楼梯时,银帝威走到一半突然脚踢到东西,人没站稳就直摔下楼,幸好他练过功夫防身,马上身子俐落的提气转个身落地,虽然姿态狼狈,不过没真摔着就是大幸“帝威,怎你怎么样”友人全飞奔下楼关心的围着银帝威。
这意外将银帝威的醉意都吓醒了,手忙脚乱的站好身理理衣裳。
“没事,我没事!”
刘正隆捡起地上的石头,对赶来关心的掌柜不悦的说:“楼梯上怎会有石头?掌柜的,你们是想摔死客人!”
“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是店小二打扫时疏忽了,几位少爷的这顿酒菜本店请客,就当是赔偿,实在很抱歉!”掌柜哈腰直道歉,忙退还酒菜钱。
“算了,帝威没受伤就好,我们快去天香楼吧,走!”池冠儒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四个人便快速离开了酒楼。
银帝威不想去青楼,但更不想回金家,他本答应了上元节要陪妻子看烟火的,可是想到她说谎不肯认错,他就无法原谅,就算会让她伤心,也是她自找的,他绝不姑息。没地方可去,只好一同去天香楼他去风花雪月,还要她认错改过?!银帝威,你欺人太甚了!金天儿从镜子里将丈夫的行踪看得清清楚楚,差点没气得衣袖一挥,将满是莺莺燕燕的天香楼毁去,尤其看到那个叫醉芙蓉的女子竟敢坐在帝威腿上,喂他喝酒。
金天儿手一翻转,收回了法术。再看下去,难保她不会有杀人的冲动,可恨!太可恨了!她一定要教训好色无情的他,绝不放过他!
掐指算了一算有什么可以教训人的法术,却让金天儿算出了丈夫的劫难,他竟然还有这一劫,她露出了一丝的担心。
本来想教训丈夫的,金天儿现在反而在房里苦苦思索为丈夫避开灾劫的方法,纵使再气他,也不会希望他没命,她可不要当寡妇!
一会后,金天儿想到了一个方法,很高兴的走出房间,速速往金家的藏宝阁而去。
岭南的天气不好,终日都在下雨,打坏了银永弘夫妇的兴致,所以他们只在岭南待个七、八日便回洛阳回到洛阳,见到了亲家、亲家母,才知道儿子和媳妇竟然在闹意见。
“对不起,一定是威儿不好,惹天儿生气,我们会说说他的。”银永弘向金大盛夫妇道歉。
金大盛忙回应:“不,该抱歉的是我们夫妻,我们没看好那对小冤家,让他们有了摩擦,真是不好意思。”
“哎呀,总之过年还吵嘴就是不懂事,两个人都要教训。”银母表示。
“亲家母,我赞成你的说法。”金母也同意。
只是就算是银永弘夫妻出马,也没化去儿子和媳妇间的心结,他们依然不说话,在冷战着,只是将战场搬回了银家。
银帝威又开始在房里的躺椅上睡觉,和妻子是相敬如冰,除非必要绝不开口说话;金天儿也很固执己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执拗地和丈夫对抗下去。
这样冷淡的关系过了一个多月,这天,银帝威一早起床,梳洗过后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
金天儿也醒了,在丈夫穿上中衣要加大衣前开口出声:“先穿上这件背心。”她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了件金色短背心。
“为什么?”银帝威问。
“这件是金缕衣,刀枪不入,可以保护你的。”金天儿解释。
“我不用什么保护!”他拂去妻子的好意,要穿上大衣。
金天儿忙捉住他衣裳阻止,放软了语气说:“你会需要的,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请你今天一整天都务必穿着,回家后再脱下。”
“怎么?又是你的预感那你有没有预感自己何时会认错,不再闹下去了“银帝威冷漠的讥嘲妻子。
“这是两回事。你不是赶着出门快穿上吧。”金天儿硬是要丈夫穿上金缕衣。
“我不穿,除非你肯道歉认错,并保证以后不再说谎骗人。”银帝威开出条件。
金天儿生气的蹬着丈夫。“此事攸关你生命的安危,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要挟?”
“你不肯,那我又何必将你没根据的预感当真呢,这背心你自己留着吧!”银帝威套上大衣就要离开。
金天儿紧咬着唇,见他走到门口了,还是忍不住唤住他:“你你真的不肯穿?”
“我的条件不变!”银帝威停住脚回应。
金天儿眼里有怒火在跳跃,但她不够狠心,只好被迫同意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等你晚上回来后我再道歉,你先穿上背心出门。”拖延一些时间也好。
银帝威转回头看着妻子。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又说谎骗我”“你如果我违背条件,你就干脆休了我”金天儿说出了重话。
银帝威皱眉。这种话能随便说这女人真是胡来,但她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为难她。
“好,成交,我再信你一次,晚上别让我失望”他走回妻子身前,由天儿帮着穿上了金缕衣背心。
要离开前,他还不忘回头提醒妻子:“记住你答应的事,晚上我会早些回来的。”
金天儿傲气的一扬头,若到迫不得已的情况,她就施法让他忘了这件事,看谁聪明,哼!
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被个凡间男人给控制得死死的还要为自己没做错的事道歉,天杀的!真是人心不古,连神仙也落难了!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