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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但念在他言辞还算恳切,也不好意思把他扔进天牢里去。不置否可的点了点头,眼光又开始扫视起来。众大臣的心也再一次被悬起,到底谁成为继陈演后的第二个幸运儿呢,大臣们都拭目以待!
然而,人类从来就不缺乏勇气,被阿谀之风熏陶得软绵绵的朝堂之上,总也不时会的跳出几根硬骨头来。兵部尚书张晋彦现在就是。当然,这最主要的原由是他觉得,圣上既然对陈演的建议不置否可,那么肯定是想派兵前去围剿了。这么好的拍马屁机会,那群傻逼都不知道要,我可不能错过。不同于陈演的慷慨就义,他一副正气禀然的模样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陛下,李自成恣意妄为,不能在纵容下去了,应该下令孙传庭火速出潼关,另再降旨左良玉、朱震,催促他们两路军马北上西进,同孙传庭会猎河南,围剿李自成!伏请陛下圣裁!”
众大臣见平时胆小如鼠的张晋彦居然敢去寻崇祯皇帝的晦气,都很愕然,带听到他大意禀然的说出这一番话来时,尤其是朱由检听到这番话脸上露出一丝丝笑意时,都恍然大悟,暗怪自己脑子不灵光,错过了这次拍马匹的大好机会。如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在大臣们纷纷懊恼之时,大学士魏藻德凭借自己敏锐的反应力,第二个站了出来,叫嚷道:“陛下明鉴,张大人所言甚是,李自成能有今日的猖狂至极,实在是当年熊文灿自做主当,招降纳判,姑息养奸留下来的后患。”果然不愧大学士的名头,一句话居然撤到当年湖广安庐经略熊文灿头上去了。不过他却不知道熊文灿擅自招抚张献忠、罗汝才时,朱由检也默许了此事,只是后来他们复反,朱由检才借此事大做文章,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如今他旧事重提,本想拍一记马屁,却让朱由检给暗恨上了。
但是大臣们此时可没心情去观察朱由检脸上飞快闪过的那一丝变化,如今第二也被人抢去了,自己总的做第三、第四吧,可能再沉默下去,连第十第十一也没的做了。于是间,大臣纷纷进言,官员各舒其间,朱由检正襟危坐,脸带微笑,一副从谏如流的模样,朝堂之上全是明君谏臣,整个朝廷呈现出一派政治清明的模样。
只有陈演刚刚押错了注,一把失手,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冷眼旁观,暗自嘲笑。清高自傲,洁身自爱,孤立欲朝堂之上,隐隐又有当年三闾大夫‘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风范。
马屁受多了,也会不舒服,朱由检以明君自居,却非常瞧不起底下的那群臣子。看着一个个丑态毕露的他们,有种‘不畏浮云遮望眼,之缘身在最高层’的感觉,叹老天之不公,为何古之明君身边皆有文韬武略,兴国安邦的济世能臣,还有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为主分忧的忠臣和冒死上谏,不畏强权的谏臣。自己这个可以和太祖成祖并肩的明君身边却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感叹之间,明君朱由检开始发言了:“好了,各位爱卿所言朕都知道,孙传庭既然已经上疏表示八月初一誓师出征,朕也不好过分强求。况且里他选定的日期也只有七日了,量李自成本事再大,七日之间也翻不出大风浪来。朱震素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又有王承恩亲自前去颁旨抚慰,自然会如期出兵。左良玉麾下精兵良将也休养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为朝廷出点力气了。朕即刻下旨,命令他火速尾追李自成,等孙传庭、朱震两路大军一到,再寻机决战,务必一劳永逸,把李自成彻底消灭在河南!”
圣上发言,臣下自然一片高歌“陛下圣明!”称赞朱由检英明神武,鸟生鱼汤,古之明君亦有所不及。朱由检也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沾沾自喜,仿佛李自成已经被自己精心布置的三路大军歼灭了一般。于是,整个朝堂之上一派言笑晏晏,似乎在庆祝天下清平。
要命的是,一个大呼小叫声打破了朝堂上的和谐:“陛下,刚刚有山东奏章送到!山东出大事了!”笑意正浓的大臣们满脸郁闷的朝来人看去,却是今日的内阁当值大臣。崇祯皇帝诛杀阉党后,又把收集,整理奏章的权利交还给内阁,所以内阁的当值制度又开始恢复,每天有一名大臣值班,负责收集和整理各地送来的奏章,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主要还是那些对自己不利的奏章都批阅后打回去。遇到是关紧要的大事便用纸写好主要内容附于其上然后供皇上参阅。当然,如果遇到很重要的又非常急的事便回赶紧呈送皇帝了。毕竟有些事耽误了,是会掉脑袋的。
朱由检脸上有些不悦了,我好不容易才高兴了一回,你就来捣乱,看怎么整你,口中却说到:“呈上来!”大事,朱由检不太相信山东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朱震一直以来都会给他带来好消息,算是个得力干将了吧。王承恩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一直以来都是他最放心的几个人之一,现在有他去山东坐镇,加之朱震这个得力干将为辅,山东还能出什么乱子?
这程序还得一步一步的来,给皇帝呈送奏章,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才有的专利。满脸肥肉的老太监接过那名值班大臣手中奏章,还对着他露了一个你惨了的表情,再步履蹒跚的走上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恭敬的把它递交给朱由检。
朱由检那如同针芒般的眼光再次从大臣身上扫过,拿起奏章便开始阅读。然而,那封看上去很长的奏章朱由检似乎一眼便已经看完了,把奏章合了拢来。但是大臣们看到朱由检又露出了久违的怒气,天天听到坏消息,一般的坏消息已经不能让朱由检产生怒气了。
热闹过后的寂静才显得可怕,偌大的大厅里没有一丝的声响。大臣们都感觉的一股子寒风袭骨,心跳的速度明显加快。山东的天,可能是塌下来了。
半晌,朱由检再次打开了手中的奏章,这次,他看得仔细多了,脸上的怒气慢慢的变成了笑意。一种很奇怪的笑意,但既然是笑意,总能让大臣们放心的,他们也舒了一口气,脸上跟着露出笑意。良久,朱由检终于看完了那道奏章,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完完全全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刚刚一注押对,得意了一把的张晋彦看见朱由检的脸快要笑得绽开了,便打着再跟一把的主意,大声说道:“圣上洪福,天佑大明!陛下。”
朱由检狠狠的瞪了张晋彦一眼,笑道:“张爱卿是想知道为什么朕这么高兴是吧,你自己看去吧!”说着,便把手里的那份奏章狠狠的向张晋彦扔来,手法又狠有准,正好砸到张晋彦脸上。
大臣们看到朱由检这幅架势,才暗叫不好。圣上脸上的笑意,是因为怒气已经无法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了。张晋彦被奏章这么一砸,也砸醒过来,脸色变得煞白,战战兢兢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奏章,双手抖动着打了开来。
接着,他那已经煞白了的脸色变得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