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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寄到珠珠跟前,珠珠再在她娘面前嚼嚼舌根,他就死定了。
这对活宝,生下来就是为了跟他这个爹作对的。亏他一把屎一把尿,又当爹又当娘,把他们拉扯到这么大。
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最后骆品一跺脚,一拍桌子下了死命令“侄媳妇,既然你是女主恩赐给我的人,是不是应该听我的话?”
“这个自然。”管丝竹揣测:先生想干什么?
骆鸢飞难得见到六小叔义薄云天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大丈夫的味道,且听他怎么说。
“现在我命令你,跟我三侄子回去,你就把他当我一般伺候。”
此话一出,骆鸢飞顿时大赞“六小叔英明!”
吵得骆品烦不胜烦的结果是——他以主人的身份把管丝竹送还给了骆鸢飞。
他才不理会什么旨意啊王权啊,斜日若要治他的罪就亲自来青庐找他算账吧!也让他亲眼看看她的病可痊愈了。
这一回倒是真如他所料,他将女主恩赐之人送给他人的消息果真惊动了上头,斜日女主竟然大大方方地摆驾青庐,兴师问罪来了。
再回到这里,已物是人非几重天。
下了銮驾,斜日身披紫袍立于青庐门口,左右两旁跪满了银族大臣、金族商人和青族书生,骆品夹杂在诸人中间,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牵着珠珠的手,修竹前方带路,斜日步入青庐。她不叫起身,一干人等全都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不敢仰视她的容颜。她倒也落得清净,漫步在青庐里,不禁忆起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情境。
那时骆品以为她是白衣,她也常常穿着白衫行走乡间,做个没有任何身份和包袱的浪人,让她倍感轻松。
不像现在披着这身紫袍,她的一言一行都倍受牵制,连她的夫君都得跪在地上,不敢正眼看她。
遣了女官、内侍在外面守着,这间青庐如从前一般,散了学,还是他们一家人的地盘。
“去,”她指挥珠珠“把那些跪在青庐门口的人都给我遣散,叫你爹进来。”
珠珠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骆品毕恭毕敬地走进厅里,远远地跟她隔着段距离,连眉眼都看不太清。
“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吗?”她语气不好。
骆品以自己的身份先向她行了青族书生礼,这才说道:“禀女主,圣颜在前,骆品不敢近身,怕唐突了女主。”
“狗屁!”斜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敢近我的身,修竹和珠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她一番话说得骆品面红耳赤,两个孩子更是捂着嘴偷笑。
骆品忙给自己找借口“当时不知女主身份,现在想来实在是”
“不准说后悔。”斜日出口断了他的话,她不要听到他后悔娶她的话,她从不后悔嫁给他,一双儿女更是塞不回肚子里。
做六夫人的那几年,是她过的最快乐的日子,跟猪一般轻松自在没负担。有他替她顶着头上的那片天,吃糠咽菜她都满足。
不想再听到不愿听见的话,斜日起身往卧房走去,她若没记错,卧房就在这里
推开门,这哪是卧房,四周结着蜘蛛网,尘土铺了厚厚一层,人住不进去,老鼠倒是能养上一窝。
跟在她身后的骆品这才告之“这间房久不住人了。”
斜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平时都住哪儿?”不要告诉我,你都住在别的女人的房里。
“书房。”她带着修竹离开青庐那夜,他便不再踏进此房。
卧房不大,少了一个人,却让他觉得空旷得有些寒冷。他以为她不会再回青庐住,所以这间房始终锁了门,早已空置多时。
“家中地方狭小,女主还是住进官府准备好的行辕吧!”
他说话时刻意流露的客套与冷漠,斜日字字听在心里,不过是几年光景,他们这对算不上恩爱,倒也和睦的夫妻怎么就变成如此这般。
郁闷中忽然想到临老九临走前留给她的锦囊妙方,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柔能克刚,亦能化柔。
骆品的个性算不上刚,也成不了柔。这种硬也不是,软也不行的家伙,怕只能用临老九的锦囊妙计来对付吧!
斜日赌气地下了决定“今夜我就住这里,珠珠,叫内侍进来打扫。打扫完了,再让他们在外面给我待着,谁敢打扰我在这里的休憩,杀无赦!”
她恨恨地拿出女主的威严下了旨意,他不是要把她当女主看吗!她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王者风范。
“六先生,今夜本主留你陪寝。”
“什么?”骆品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女子要男人陪寝?
斜日笑得放肆“我是革嫫之王,多的是男人跪着求我要了他们,我今晚点了你,是对你的恩典,更是你的荣幸——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是男人的,就给我反抗!别把我当女主对待啊!
斜日心中的呐喊,他关上耳朵,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