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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字不会写)老九。经过妹白天到黑夜(此意等同于成语“夜以继日”)的打听,老九多年来一直在躲避一个人,那人好像叫骆方游(这种事情要打听清楚再说啊)。妹以为只要把那个骆方游弄进宫来,老九自然就要逃出宫去,具体抄(应为“操”)作办法哥——你想(推卸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妹:珠珠
原本布满珠珠墨笔涂鸦的纸上多了几笔红字,信的背面更附了一行气势宏大的行书——
附注:红笔为父亲大人——我所注!不是为了偷看你们兄妹书信传言,珠珠年纪太小,她写的信,为父怕儿子你看不懂。绝不是为了了解你娘在宫中的状况,切勿歪想!切勿!
又是这样!
他跟珠珠书信传情已经快一年了,每次信来,第一个看信人定是爹,他要是真想知道娘的近况,自己给她写信不就完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完信,修竹无奈地拿着妹妹的涂鸦去庭院找爹,这个时候父亲大人一定窝在摇椅里晒太阳——他越来越像离家前那个懒惰的娘了。
娘也是一样,这么久了,也没给爹写过一封信。两个人像是商量好了,谁也不主动问及对方的消息——大人之间的事有时候真的好麻烦。
珠珠在信里提到的临老九的克星也姓骆,先问问爹认不认识,说不定是本家呢!
“爹,你听说过骆方游这个人吗?”
从看到信的那一刻开始,骆品就一直在想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可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我隐居了很长一段时间,跟本家那边都不太走动。我三哥骆迫对骆家子弟比较熟,改日我去问问他好了。”
什么改日?他还真是不着急“爹啊,再拖延下去,临老九就快当我们第二个爹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骆品只当没听到儿子的威胁,眼睛微眯,他赫然想起“我三哥有三个孩子,老大不是就叫骆舫游吗!”可惜不是“骆方游”
“嗳!有可能是珠珠听错了,说不定临老九的克星就是我那个叫骆舫游的堂哥。”这么一点希望让修竹眼睛放光,拉着爹就往外冲“快!快!我们这就去三伯父家里找那位大堂哥。”
骆品缩回摇椅里,不肯动弹“你这位堂哥早年就云游四海去了。”再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不住的“修竹,你娘若是想跟临大人在一起,你找谁进宫也没用。一切随缘吧!”
“爹!”修竹怒气冲冲地正视着骆品“不怪娘不肯回来了,你对娘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我要是娘,我也宁肯待在宫里和那个跟前跟后的临老九在一起啦!”
傻孩子!阅世太浅,孰不知越是在意的东西,失去后就越令人心疼。一切随缘,起码自己心里安慰些。
是自欺欺人,也是无奈下的自救。
他的妻子不是旁人,是革嫫的女主啊!只要她稍动心思就能取代年幼的侄子登上王位,她手指一挥,足以撼动整个革嫫。他这个青族丈夫,该以什么身份要她回来做他的妻?
还是窝在摇椅里晒太阳实际些。
“修竹,今日的文章背了吗?”
“不背!”修竹负气地哼哼,爹倒是有一肚子的学问,结果呢!连个老婆还要一双儿女帮他追回来。“我去城里三伯父家,不用等我吃饭了。”
见修竹冲出青庐,骆品却未出声叫住他。
承认吧!他放任随缘的心里也盼着儿子能帮他留住那缕斜阳。
修竹跑去城里三伯家才得知,真如他爹所言,骆舫游多年来漂泊无踪,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在路费花光的情况下,才会寄来书信索要盘缠。因为每次寄来的信都是这一个内容,这几年全是由三伯父的三儿媳——管丝竹处理。
得知这个消息,修竹二话不说就在三夫人面前跪了下来“三嫂,修竹请求你一件事,请你下次给骆老大寄信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临老九不!是临一水现在成了一等一的银衣大臣,每日在王宫里辅佐斜日女主——拜托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骆三夫人丝竹倒也爽快,一口便应承了下来,条件是——
“你得过继给我当儿子。”
什么?听到这个要求,修竹差点没把舌头给吞进肚子里,按辈分算,骆三夫人是他的嫂子,现在又要认做娘,这不是乱伦吗!
“这不行啊!我有娘了。”而且他的娘还是当今革嫫女主“要是让我娘知道我认别人做娘,她一定不会同意的。”生起气来说不定还会派几个黑衣人连夜灭了整个骆家大宅,娘的脾气实在算不上好。
“可我听说你娘已经回到她的国家。”乡间传闻颇多,丝竹听得最多的版本是,六先生的白衣夫人恢复记忆以后抛夫弃子,回了自己的国度“难得你和我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竹’字,这也算一种缘分吧!现在你的娘不能在你身边,你来我这里,做我的儿子不好吗?也省得你爹一个人带着你,实在是太辛苦了。”
丝竹温柔的手抚上修竹的脸庞,她嫁入骆家三年未有所出,听闻她夫君与骆家老六的容貌最接近,今日得见修竹才知道此言不假。瞧修竹的容貌果真与她夫君极为相似,守着他,就好像夫君一直在她身边。
三嫂子看他的眼神痴痴迷迷的,像着了魔似的,修竹觉得别扭,悄然将自己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顺便找了一个托词“这等大事我要回去跟爹商量一下,你你等我消息好了。”
修竹匆匆跑回青庐将事情始末全都报告给爹,这下子反而让骆品为难了。
他希望骆舫游能进宫找临一水,希望可以逼着临一水离开斜日的身旁,可让儿子喊另一个妇人为娘,不仅他心理上接受不了,也怕斜日一怒之下血流成河——王者之怒乃天怒也!
两厢为难之下,修竹想到一个笨办法“不如你给你娘修书一封,就说堂嫂多年无所出,看你没有娘照顾,想过继你做儿子,问她意下如何。”
若她不同意,自然会多多赶回来探望儿子;若同意
依骆品对斜日的了解,以她高傲的脾性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丧失主权的决定。
她的东西,别人多窥探一眼都不成,更别说据为已有了。
骆品算盘打得满满的,他甚至招呼家里的佣人悉心打扫青庐,准备迎接某人的归来,即使她只能待在青庐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