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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破晓,花灵惜望着窗外的天光,雪似乎已经停歇,她的思绪飘得很远,她想起自己的七姐花灵兰,不知道她和裴少卿哥哥如今过得如何?他们在哪?一点音讯也没有。
皇上登基之后,也发动过兵力去找寻他们,但是两年来,毫无音讯。包括瑄桢公主。上次宫中的逃亡之后,瑄桢公主也失去了踪迹,连萧皇后也找不到瑄桢的下落,委实怪异得很。
花灵惜捂着胸口,想要得到关于裴少卿他们的信息,但是一点预测的消息都预感不得,但是可以很明确地肯定,他们应该都是没事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生命安危。
皇上早朝去后,花灵惜扶着欢儿到掖庭看望曲仙儿。
刚到掖庭的大门,花灵惜下撵轿,看着熟悉的地方,一晃就过去了快十年了,想着那些年月在掖庭的日子,花灵惜一阵感叹,那时先皇还在,萧皇后把持政权,皇子们各个都有着想要争夺太子位的野心,但是一向淡泊的六皇子彧却做了如今的王。
掖庭管事的太监凌公公早已迎将上来,满脸堆笑跪倒在地。“小凌子叩见皇后娘娘。”
“平身,本宫是来看望曲婕妤娘娘的,还望凌公公带个路。”花灵惜走下凤辇,望着昔日自己呆过的地方,不由想起了太子适曾经托秋娘送来的新鲜瓜果,心中又是微微一痛。
太子,惜儿这辈子欠了你的情债,恐怕只能来生才能还了。
“本宫问你,曲婕妤在这过得可安好?”花灵惜话落音,远远就看到曲仙儿穿着一身素服站在水井边打水,也没有梳洗,天气冷,她却赤着双足。身边也没一个宫女侍候。
她的丫头璎珞呢?皇后一阵心酸。她走将过去,叫了一声姐姐。曲仙儿回头,水桶就跌落在了脚边,水泼湿了她的双脚。她也不觉得寒冷,眼眶儿却红了。
“惜儿妹妹……不,皇后娘娘……”说着曲仙儿就要跪下,花灵惜赶忙扶起,哽咽道:“姐姐快起,苦了你了。”
花灵惜忙命人拿来鞋履给曲仙儿穿上,曲仙儿忙道:“不碍事,……”
花灵惜对凌公公怒道:“怎么不给婕妤娘娘安排侍候的丫头?天儿这么冷,婕妤娘娘一个人怎么过日子?”
凌公公跪下道:“启禀娘娘,这掖庭的被罚之人,都得按照掖庭规矩办事,凡事都得自个儿解决,……”
“放肆!”花灵惜啐道:“都瞎了眼你们,这是谁呀?是皇上最宠爱的婕妤娘娘,本宫命你们立刻把婕妤娘娘的璎珞丫头找来,让她侍候娘娘。”
凌公公领命下去。不一会,璎珞就来到了曲仙儿的身旁。
花灵惜拉过曲仙儿的手,进入曲仙儿住的房屋,只见那屋子的陈设简单得只剩下一张梳妆台和一张卧榻而已,花灵惜不觉又落下泪。
“姐姐先委屈一阵子,过了这三个月,开春一到,姐姐仍然回倾听殿去。”花灵惜的宽慰,曲仙儿只是笑了笑。
“也不觉得怎么样,在这儿好歹离了那宫中的烦扰,姐姐以前在宫外,露宿野外也是常有的事儿,这些不算什么。也许是前儿时候过惯了锦衣玉食,现下没有一点失落那是在好强罢了。”
曲仙儿其实在掖庭的日子并不好过,常受掖庭的管事欺负,好在她身怀绝技,那些人也不敢做的太出面,不过暗地里给她苦头吃,经常让她食不果腹衣不御寒的,她也不去理论这些,只求这些人不要与她横生枝节便是。
“姐姐放宽心,皇上还惦记着姐姐的好处,这不,还差人送来了姐姐最喜欢吃的红枣蜜馅糕。”说着让欢儿把糕点从食盒里拿出来,放在曲仙儿的梳妆台旁。
“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曲仙儿跪下谢恩。
花灵惜早已把她扶起来。“姐姐要是还缺什么,跟妹妹说,这就让人办去。”
“多谢,暂时没有需要添置的,要是过后想起,一定告知妹妹就是。”曲仙儿的客气让花灵惜隐隐感到心痛。曲仙儿没有梳妆,面容憔悴,神情已经没有当初的神采,略显得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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