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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秦绾一摊手。
冉秋心想要胜过虞清秋,毫无争议地接任智宗,这件事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了,甚至更甚于想要赢过秦绾。
“虞清秋如今在北燕京城郊外的皇庄养病,形同软禁。”任南生缓缓地道,“若是他不出手,或者宇文孝不放心他出手,北燕国内怕是要乱上一阵子。”
说着,他看了秦绾一眼,眼神带着些怪异。
这女子,该不会连这都算计进去了,所以对于北燕一直没怎么看重?是知道宇文孝肯定腾不出手来吗?
“先不说北燕了。”夏泽苍笑了笑道,“王妃,九连环的机关图,是不是先解开比较好?若是等到明天,连研究一下机关的时间都没有了。”
“说的也是。”秦绾也笑,“那么,请柳公子去一趟东华大营?”
夏泽苍的嘴角僵硬了一下。
他固然是不放心柳轻风去东华大营的,同理,秦绾估计也不肯把九连环送到西秦这边来。
“今晚月色不错。”唐少陵忽然插了一句。
众人都是一愣,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也是,不如出去走走?”秦绾接道。
夏泽苍脸色微变,沉吟起来。
若要双方放心,那只能像是会盟一样,选在中间的地方。可无奈的是,秦绾可以只带着唐少陵一个人,他这边若是前呼后拥,未免太过丢人。
“王妃夤夜不归,倒是不怕摄政王着急?”沉默中,唐雨插了一句。
“本妃别说一夜,数日不归都是常态,有什么好急的。”秦绾淡定道。
“……”唐雨张了张嘴,脸色扭曲。这话真心没法接了!
“今天确实晚了,不如明日先解开机关图,再谈入陵之事?”夏泽苍想了想,诚恳地道,“毕竟,机关图解开后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一无所知,若是像春山图那般还需要研究就麻烦了。”
“那便依太子殿下的意见。”秦绾爽快地点点头。
“王妃说得,算数吗?”那位鲁公子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
“本妃说得若是不算,难不成鲁公子说得才算?”秦绾轻笑。
“那是,反正东华的摄政王殿下……惧内么,绾绾说得当然算。”唐少陵笑眯眯地道。
秦绾在桌下直接踩了他一脚。
唐少陵扁扁嘴,一脸的委屈。
众人无语。说摄政王惧内,唐公子你根本就是惧妹好吧?
“时间确实不早了,那本妃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了。”秦绾起身道。
“好说,孤送送王妃。”夏泽苍一边说,一边更疑惑了。
所以秦绾今天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吃饭,扯了一堆闲话,其实有意义的几乎没有,却折腾得整个西秦大营如临大敌!
然而,就算憋了一肚子疑问,他也只能先把秦绾送出营,再派了两个高手去打探东华大营那边的状况。
·
李暄比秦绾回来得还要早一些,不止是诫难和诫嗔,就连不算是俘虏的慧明大师也在。
当然,诫难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一行人会被东华堵个正着了,果然遇见唐少陵就没好事!
“老实一点啊。”喻明秋靠在帐门边,闲闲地道。
诫难和诫嗔同时瞪了他一眼。当然,想不老实也不行……青城观和宝龙寺斗了这么多年,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是宿敌,喻明秋封的经脉,宝龙寺的和尚绝对不可能解得开。所以帐中除了喻明秋,就只留了莫问一个侍卫也没人担心。
秦绾和唐少陵走进来,目光转了一圈,顺口道,“都没事吧?”
“比预计得还顺利。”李暄一声嗤笑,“你呢?”
“都说了,谨慎的人容易想多,我看太子殿下今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是睡不着觉得了。”秦绾一摊手。
李暄笑着摇摇头,又道:“看起来,你出去这两天过得挺精彩的。”
“是挺刺激。”秦绾点头。都冒出一个外祖父的亲兄弟来了,还是五十年前人人喊打的大魔头——这是刺激过头了!
“本公子好奇的是,为什么说柳轻风墓去不得?”唐少陵问道。
“去不得?”李暄惊讶道。
“他说的。”唐少陵一指慧明大师。
“阿弥陀佛。”诫难低低念了句佛号,开始拨动腕上的佛珠。
“怎么,方丈大师也知道?”秦绾一挑眉。
“宝龙寺有资格进入藏经塔的弟子人人都知道,碧玉谷中的那座古墓去不得!”诫嗔忍不住道。
“人人知道啊。”秦绾拉长了声音,瞥了他一眼,“那就说说,宝龙寺和那座古墓的主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吧。”
“宝龙寺的开山祖师原本不是和尚,是前朝末代国师柳轻风的心腹侍卫,在他死后,自愿做了他的守墓人。”慧明大师开口道。
诫难惊讶地看着他。
这个秘密,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是方丈代代相传的机密,可除他之外,其他诫字辈甚至慧字辈的弟子也没知道得那么清楚,何况慧明在冰冻闭关五十年,辈分虽高,却是从未插手过寺内权势的。
“守墓人啊,怪不得。”秦绾恍然大悟。难怪藏经塔里收着一支宝藏的铜簪钥匙呢,问题就是宝龙寺究竟知不知道柳轻风墓其实是一个假的宝藏?按照夏泽苍的反应看,应该是不知道,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些和尚另有异心。
“剩下的,不太适合旁听。”慧明大师道。
唐少陵出手最快,一手一个,直接将诫难和诫嗔打晕,又警告道:“说吧,不过之后本公子会让这两个和尚也说一遍,别耍花样。”
慧明大师苦笑,又咳嗽了两声,这才道:“大约六十多年前,就是武神墨临渊隐退的那一年吧,我和兄长被人追杀到遇龙岭附近的断崖,掉下来摔进了一个山谷,就是碧玉谷。因为落下来的冲击太大,我们差不多是砸穿了地面,直接落到了墓道里。当然,若非天长日久,地面塌陷,我们早就摔成肉泥了。被阻挡了一下,竟然奇迹般得只是断了两根骨头就活了下来。”
“柳轻风墓中机关遍布,寸步难行。”秦绾道。
“兄长精于机关奇巧,而我们进入的那个位置又实在太好,有惊无险地进入了主墓室。”慧明大师道。
闻言,众人却不尽面面相觑。
有惊无险?以宿州下面真正的宝藏为例,没有机关图,居然只是“有惊无险”?
“果然是人外有人。”李暄叹道。
“主墓室里有什么?”秦绾好奇道。
“宝藏。”慧明大师干脆道,就在大家一愣的时候,又接下去,“金银珠宝,古玩秘籍,就这么杂乱无章地堆了满地,当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我们简直看直了眼,以为这是上天赐予的奇遇,等出去了我们就能大杀四方,一统江湖什么的。”
唐少陵忍不住一声嗤笑:“幼稚。”
“谁没幼稚过呢?”慧明大师无可奈何地一摊手。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秦绾道。
若只是如此,他就不该听到他们要去柳轻风墓就如此恐惧。
“确实没这么简单。”慧明大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轻声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太开心了,所以没注意到,等到有察觉的时候,我和兄长差点儿打得同归于尽。”
“为什么?”李暄差异道,“若是如你所说,有这么多的宝物,你们是亲兄弟,居然还没运出去就开始分赃不均了?”
“不是的。”慧明大师摇了摇头,“我们根本记不起来,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或许是因为血流得太多才恢复了神智。”
“这么邪门?”唐少陵眼中的兴趣却更浓了。
“就是这么邪门。”慧明大师道,“后来,我们想过会不会是那些宝物上有毒,或是墓室中有什么幻阵能影响神智,可都没有发现,反倒是在那期间莫名其妙又血拼了两次,每次都是重伤才恢复神智。于是我们也不敢在墓室中多留,连宝藏都不敢要了,匆匆逃了出来,顺便堵死了砸进墓道的那个缺口。”
“就这样?”秦绾觉得意犹未尽。
“……”慧明大师沉默许久才道,“是我的罪。我不甘心,哪怕兄长再三吩咐什么都不能拿,我还是偷藏了一本秘籍。”
“炎阳七转?”秦绾脱口道。
“不是吧!”唐少陵瞪着他道,“炎阳七转的秘籍在你之后就流落江湖,最后落在沈醉疏手里也不少年了,若是墓室里的东西有问题,沈醉疏怎么没变成杀人魔?”
“所以,一定是墓室之中另有蹊跷。那里,不能去!”慧明大师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