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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没有再读书了,一直在村里帮闲,就凭他能在抬喜的队伍里说上话,他应该混得还是不错的。
“江上!”我指着身后迷迷糊糊的陈乐道:“咱们年纪差不多大,你也有一个妹妹,假使洞主选中的不是我的妹妹,而是你的妹妹,你还能如此淡定么?”
江上一时语塞。
“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不要说了!”我搬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声色俱厉地说道:“各位都在,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二十多年前,你们强行将我的妈妈拉做了落花洞女,这件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咱们就不提了,你们今天又要我妹妹作落花洞女,话挑明在这里,我绝不会让我妹妹做落花洞女,你们谁要是想用强,尽管来试试!”
我想我当时的气场很大才时,不仅将屋外的人,连我老妈和方圆一齐镇住了。
微微一楞之后,颜伯指着我怒吼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江上,江苇,你们给我按住了陈烦,江安,安民,你们去陈乐带出来!”
江上看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迈步进了屋。
老妈尖叫道:“今天谁要带走乐乐,我就与谁拼命!”要去拿柴刀,被我拦住了,我冲老妈摇头道:“妈,相信我,今天谁也带不走乐乐!”我坚定的目光让老妈的神情平复了一些,却仍然是满面的忧色。
这时候,江上江苇已经进了屋,离着我们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只要往前迈上两步,就能走到近前,江上虽然神情稍有犹豫,动作可是丝毫不慢,手已经伸我伸了过来。
侗人十分讲究长幼传承,听从长者的话是他在自己族群之中生存的根本,相比之下,我们之间的同学情谊又算得了什么呢!
眼见江上的手就快要抓住我的手腕,我左肩往下一垂,肩膀上的黑布搭链便从手臂上滑了下来,跌落在地。随着那搭链跌落在地,一团黑气在屋里漫延开来,屋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好几度。
我昨天在乱坟岗中所收的恶鬼,全在这搭链之中,刚才搭链落地,大半的鬼魂都从其中飘了出来,这便是屋中气温骤降的原因,这其中有吊死鬼,烧鬼鬼,淹死鬼,醉鬼,药水鬼,小鬼……
江上才走到我的面前,便被小鬼抱住了双脚,他的双脚,顿时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之中,他想要再迈步往前,冰窟窿里的冰像是冻上了,连他的腿一起冻上了,一时间挣扎不动。
江上的手,就在我手腕一公分处停下了,不能再前进分毫,他看看我,又看看像是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双脚一眼,脸上慢慢地现出了惊恐的神情:“烦啦,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估计是从哪里听说了我现在在义庄赶尸,会些阴邪之术,才会有这问。
我将他的手拍了回去。压低了声音道:“江上,你对我无情,我却对你有义,现在有一只小鬼抱住了你的脚,你就此退却,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而如果你继续往前,小鬼的手往你两腿中间一掏,就能让你变成新中国的最后一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