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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可我看得懂他字里行间的责备与焦急。他走了半个多月我从不习惯到习惯也已经适应了。我自认性非凉薄但是若一人曾被金环银环烙铁头狠狠咬过那么即便见了一条陌生草青蛇也是要顾忌三分的也许这也算是米广良所说的鸵鸟习性。
我正要起身回房写信去见红珊匆匆朝我走过来:“姑娘门房知会有人找姑娘。”
“什么人找我?”
她回答说:“奴婢不认识是一位姑娘。她一个人坐在门房好久门房问她她说找宋姑娘不见姑娘就不走。”
此姑娘是哪个姑娘?我点点头往文府大门走。隔着很远便看见门房外板凳上的背影。门房见我到了喊了她一声她起身转过来。
“清歌?”我意外地叫道“就你自己?”
她怀里还抱着她的阮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说:“去我房里谈。”
她一声不吭跟着我走到后院进了我房门。红珊端上茶来请她坐下。
我待红珊退下之后坐在她对面。
她又是抱着阮儿一脸无表情注视。
“清歌到底有什么事情?”
她又盯着我一刻然后问:“你是文府夫人吗?”
我也很严肃地回答:“我还没有过门。”
“你是女官吗?”
“我是。”
“你是皇上钦点的女官文大公子的未过门夫人宁姐姐的朋友?”她把话串起来说。
“基本是这样。”我回答。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舅舅喜欢你。”
我依旧严肃:“我和你们之前只见过一面。”
她不回答低头把阮挪挪好抬手开始弹奏。银珠落地一般的弦音由急入缓**折折陷入沉郁之时她开口唱了起来。
忆王孙。这是我写给胡黾勉的忆王孙。这曲子听起来比那荷叶杯华丽、哀怨。配上清歌质感十足的丝绵嗓音柔美中带有落拓慨然欲碎颤人心肝。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我蹙眉看着她。
她唱了两遍然后放下阮对我说:“你几时去看我舅舅?”
“待到无事时。”我看着她的脸说。
“你今日就无事的。”
“我要给文禾写信。”这小妮子。
“那你不去就给我舅舅写封信吧。”她想了想说。
我失笑地看着她并不回答。
她的眼神微微软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请你给我舅舅写一封信。”
我也一字一顿地、温和地回答:“我不能。”
她的目光黯淡下来恢复脸部硬线条起身对我躬了一躬抱着阮便走了出去。
红珊站在门边看看她然后又看看我。
“红珊送送清歌。”我端起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