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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玥眼底闪过些许复杂，放在桌上的双手不禁交缠在一起，慢慢捏紧。
那件裙子，被……
察觉到程七玥的不对劲，莫鱼顺着她的视线，朝那边扭头看去。
她这暴脾气，哪还能坐的住。
相比于程七玥的沉默不语，莫鱼的反应尤为强烈。快步冲到人形衣架前，轻轻抚上，此时的裙子就像个破碎的娃娃，被丢弃在角落里，引人心疼。
“这谁干的？”
靠！那么阴险！
那么漂亮的裙子，竟硬生生的破了一大口子。重点是，这件裙子，两天之后可是要拿去展示的。
她亲眼看着七玥姐一点一滴的把它设计出来，期间，她也出了不少力，当看到成品的时候，她内心无比自豪和骄傲，可现在，她们的骄傲却被毁成了这样。
要知道，这裙子的设计完全不输那些大牌设计师的作品，本来她们都以为这次的秀稳了，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简直是太可惜了！
每一件作品都像自己的孩子，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七玥姐吧……
虽然她不说话，但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她扭过头，试图安慰，可想了许久，心里也只是憋出了一句，“七玥姐，你没事吧……”
无人响应。在莫鱼看来，这越是笃定自己的猜想。
怎么办，平时她自我感觉挺会安慰人的，但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些什么她才能不那么难受。
“七玥姐，你别难过，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莫鱼小声翼翼，张了张嘴，“要不然，我们再重新做件新的。”
这时的程七玥终于有了反应，可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个口子上，没有移开，也不知道在思考写什么。
“没时间了，后天秀就开始了。”言语间的淡漠让人听不出丝毫情绪。
窗外乌云密布，不见天日，室内更是充斥着低气压，一度陷入沉思。
“是她们干的，张艾来过。”冷静过后，程七玥迅速找回自己的理智，将目前的形势从头到尾的分析了一遍。
如果她猜的没错，那裙子就是张艾动的手。刘敏故意找茬将她们两个人都引走，目的就是为了让张艾有下手的机会。
将人全部引到了茶水间，这里的人流势必会减少，那更是减少了被人发现的几率，要是她猜的没错，就连这边的摄像头应该也出了故障吧。
她们敢这么做，一定是做好了退路，绝对不会给她们留下证据。
真是好一招声东击西，手段也这么卑劣。
程七玥都这么说了，莫鱼怎么样也至少猜到了一些。带着心中的那股愤懑，拉住程七玥，想要把她拽走，“我们去找总监。”
碰到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揭穿她们。
程七玥推了推她，无形的拒绝，望向莫鱼的眼睛无比的认真，“小鱼，你要明白，在职场上，并不是所有委屈都能得到申诉。”
她语气沉静的就像是在阐述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实，又仿佛都是经验之谈。
这对于才刚刚21岁，生活在温室里的莫鱼来说，这简直远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
“可是，我不太理解，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的话，是不是太憋屈，太显得她们好欺负了。
而且那些人这么做，真的很过分，太气不过了。
怎么办，她嗓子眼里蓄一大团火，简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
果然，她们简直就跟小说里面的恶毒女配一样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