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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你不会深究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却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你。”夏卓昱用力掰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眼中有着难以掩藏的赞赏,“直到这一刻,我才能放心地把目的与你言明。”
“我又一次没有猜错。”江沁苦笑:“这算是你对我的考验吗?若过不了这一关,你对我的所有帮助,不过就是枕席之间的补偿罢了。”
从她的营帐到帅帐之间是一段不短的距离,足够让她把一切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早前有传言说先帝有意将皇位传与夏卓昱,但最终登上大宝的却是夏卓昊,之后夏卓昱便消失了两年之久。
而这两年之间,这位神秘王爷所做的最花时间的事竟是接触她这个相国之女。其后,太后更是亲自指了她为皇后,明知男人不知近她之身,却宁可要她继续做这个名义上的后宫之主。
最有说服力的解释就是,除了咒术这个东西之外,她身上一定有别的东西存在,这东西可以帮助夏卓昱取回属于他的帝位,所以太后和他才对她这么感兴趣,不惜一切手段要将她送入宫中。
但夏卓昱对她终究不放心,所以才这般一步一步地试探——先放出了“大逆不道”这个饵,若她没有反应,则两人之间不过是普通交易而已:他帮她收集情报,她对他偿以事实夫妻之情。
夏卓昱之前对她说的所谓“爱她”,不过是加重筹码而已,可笑的是,原本的江沁竟信以为真。
她与他,终究只是合作伙伴罢了。
想清楚了,搞通透了,心也冷了。她以为她的心已经凉透了,可尖锐的刺痛感该怎样解释?
摇摇头,甩掉不合适的联想,江沁正色问道:“说到合作,我想我有必要弄清楚一件事:究竟在你和太后心中,江沁在你夺回帝位的路上能提供的最大帮助来自于哪里?”
夏卓昱怔了怔,竟没有回答。
江沁感到奇怪,这般失态,不是这位王爷的风格啊!她又问了一遍:“我能帮助你什么?既是合作就该坦荡,最好现在就说明白。”
夏卓昱叹一口气:“沁儿,你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子,猜对了绝大部分的事实。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
他顿了一下,见江沁并不说话,只微微挑眉等他解释,心中不由得又对她改观了几分。小小年纪便如此镇定自若,他果然没有看错了人。可是过去的两年,他却并未感到她有这般潜质,难道说今夜遇袭一事对她刺激过甚?
“我与太后,接近你的目的并不一样。”他解释道,顺便观察着她的反应,“太后只是对你的身份存疑,对你的咒术好奇而已。坦白说,因你母亲来历不明,太后一度想要杀你。”
江沁瞬间就想到两年前的穿越之夜。原来的江沁就是无声无息地死于那一夜吧?所以她的穿越才并未引起任何注意,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一夜之间,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换掉了。
“她后来召你进宫,不过是因为对皇兄不满,加之知晓你那咒术会使男人近身不得,所以选你为后,存心给皇兄难堪罢了。”
“那你呢?”江沁目光灼灼地盯着夏卓昱,唇角勾出一个冷绝的角度:“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