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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石云秋先是瞪圆眼,随即却格格笑了,内心的紧张顿时减灭不少。不知为何,光看他如此严肃且认真地做些荒谬的事,就让人觉得他特别可人意儿啊!

    “我瞧见了。”她抿笑,点点头。“挺有看头的。”她未曾察觉,此一时分,她仰望他的眸光如山岗上的一轮月光,奇异而温柔。“你要坐下吗?”

    玉铎元又静凝她一会儿,才缓慢坐进澡盆中。

    两人面对面坐着,因他的加入,水线跟着漫高,彼此的腿侧相抵,她感觉得到男人的腿毛柔软地刷着她,帐子外初雪风寒,他俩的体热却快要拚过这一大盆冒烟的热水。

    再来呢?该谁先动手?

    “嗯刀头和莫老爹他们和牧民朋友们今晚在另外的羊皮帐里睡下,不会过来。”

    模糊说着,她捧水洗脸,抓来飘浮在水上的巾子搓额、搓颊,搓揉得有些太用力,待她重新抬头时,面肤都搓得通红。猛地一怔,因男人仍沉沉盯紧她看。

    “你要不要说些话?还是我先帮你搓背?”对对对,这主意真不错,先轮流摸索、熟悉一下彼此的身躯。

    “你的伤口不应该碰水。”玉铎元眉峰微皱。

    “伤口?”她又是怔了怔,随他目光看向自己,原来是左臂那条长痕。她嘴角淡翘,道:“瞧,都收口结痂啦,不打紧的。你要不提,我自个儿都没感觉了。”略顿,巾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颈项,眸心朝他湛光。

    “你会关心我,我挺受宠若惊啊!我本以为你心中除了族中生计和玉家那位‘佛公子’,旁人和他事皆入不了你眼里。往后要有姑娘真心喜爱上你,那姑娘就可怜了,定是大吃飞醋,毕竟争来争去也强不过你宝贝族弟在你心里的分量,跟个男人争男人,很没劲儿的——咦?”手中的巾子被拉走。

    “转过去。”玉铎元微微倾近,声嗓低幽却不容质疑。

    “啊?我呃嗯。”她难得流露出小女儿家的模样,乖乖背过去,两臂环着弓起的膝。

    她听见水声和他的呼息,当那条湿巾擦上她的背,沿着微捺的脊骨揉搓时,两人明明没怎么贴触,她体内却起騒乱,如要销魂蚀骨,得咬住唇才能忍下**。

    “我没有断袖之癖,澄佛和你我之间的事无关。”身后男人淡道。

    “这是自然。”末了,她又笑,说得真不诚恳。

    那条湿巾突然毫无预警地穿过腋下,裹住她的乳,力道略重。她狠抽了口气,笑音散得零碎,再也拼凑不起。

    因为说了他不爱听的话,才故意闹人吗?石云秋红着脸模糊想着或者她也不会太讨厌这样的闹法啊!

    低吟一声,她往后靠进那片精瘦结实的胸墙,湿漉漉的乌发一半覆盖着他,一半多情般随水浮荡。

    男人灼灼的气息拂过她的裸肩和颈侧,在她耳畔盘桓。

    “为什么选在今夜?”

    “什么?”螓首略偏,下意识磨蹭他的胸肌,不在乎露出更多青光。

    “你要我走婚,要我这副身躯,不想回‘霸寨’再办,偏要今夜吗?”巾子不晓得飘到哪里去,他没心思留意,双掌似乎黏上水中的女体,被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吸引住,徐缓探觅。

    她细喃,声音柔软沙哑。“是啊,既起了念想,得及时行乐才好呀”浓睫颤动,如两只黑翅小蝶,又道:“明儿个天一亮,莫老爹和刀头转道西南回‘霸寨’去,先行打点咱们两帮人马走域外的事,我本要独自过‘星宿海’去拜访他们的贼头严老大,谁知你硬要跟来嘻,玉爷是担心我的安危呢?还是怕我办不好事?唉唉,怕是后者多些吧”

    他大手揉过她的胸脯,在腰间徘徊,然后贴着腰腹把她按向自己。

    她的闷哼和低吟像搔弄脚底心的羽毛,惹得人热血奔腾,迷乱不已。

    他喘息地吐出话。“那日在玉市大街,你重创曹老三,几名喽啰虽尽数成擒,他最后却能趁乱逃脱倘若曹老三真逃回来,你又单枪匹马上他们的老巢穴,此举着实太险。”

    小手来回抚摩男人的臂膀,她似也迷乱了,像是笑,又如若叹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说服严老大当靠山,还怕他底下的小猴儿龇牙咧嘴吗?所以啊所以,话说回来,玉爷当真怕我一条小命断送在那些家伙手里,这才舍命相随了是吧?呵,真贴心”

    “我只是尽该尽的责任。”

    “随你怎么说都成”

    她不再深究,柔润的身子在他怀里转身,原本弓起的双腿改而搁在男人劲腰的两侧,大胆跨坐在他大腿上。

    两具裸躯几是紧紧贴熨,脸与脸仅离一个呼息。

    她幽幽然眨眸,醉般低呢:“今日不知明日事啊!没准儿玉爷得陪我一块儿命送黄泉,到那时才想‘走婚’怕都迟了,何不就抓紧今夜,快活当神仙?”

    玉铎元目色深浓,因她的痴态而躁动难耐,下意识收紧双臂。

    他唇上的温热染着她的,气息交融。“你尝过当神仙的滋味吗?”

    勾着男人的舌尖,她努力再努力,话里有一丝腼觍。“初来乍到,要请玉爷指教”

    说是请人指教,她举止野放,回应无比热烈,小手已不知羞耻、主动地往他下腹伸探,寻找男人那所谓的“好处”

    ******

    到底谁“指教”谁?

    玉铎元平躺在厚毛毡上,身上覆着一条老旧的羊毛毯子,毯子底下的一手悄悄挪至丹田处,轻按。

    他徐徐纳息,再慢慢吐出,如此重复好几次,才勉强把折腾人的晕眩驱出。

    女人压住他半边胸膛,睡在他臂弯里,黑墨墨的长发早被火盆子燃出的热度烘干,此时正静谧谧与他散乱发丝交缠夹杂,便如两具年轻躯体亲密相贴,她手臂还轻搭着他的肩,一只腿无意识地勾住他的。

    他们的“走婚”走得太癫狂了些,那一大澡盆的水有一半都溅洒到盆外,还把搁得较近的两只火盆子“逤”地浇熄,徒留丝缕残烟。

    她明明是处子,货真价实的大姑娘“悍”起来却比脱兔不,比脱缰野马更难掌控!

    行为难以逆料,狠性无法想像,胆大包过天,然后是绝对的激烈交锋。两人对峙、激拥、抗衡、再激拥,翻云覆雨、唇舌相亲,直到完全熟悉彼此如铁、如火炬、如花、如蜜瓮的身躯,男与女才真正“走婚”在一起。

    晕眩又兴一波,越回想,脑子越热,他再次合眼调息。

    帐外呼呼的风声犹在,里边仍有春情残留,蜷伏在身旁的柔馥女体忽而动了动,畏冷般往他怀里钻来。

    他下意识环搂女子的纤腰,原搁于丹田处的温掌在自个儿尚不能反应前便爬上她的肤,缓缓抚触,愈抚愈着迷,然后来到她左上臂时不禁顿了顿。

    他淡淡掀开眼睫,指劲放得极轻,在毛毯下触摸那道刚愈合不久的刀伤,内心的迷惑渐聚渐多。怎么会同她走到这种境地?模模糊糊的,竟觉得他们俩真能在一块儿,走很长、很长的一辈子。

    他原先不是极厌恶她吗?

    即便厌恶之感已淡,终究还是心怀提防,不是吗?

    若能怀上孩子,那也很好,我还挺想要有个小娃儿。

    小娃儿?

    她和他的?

    浑身陡热,压下的晕眩又凶猛起来,心口如涌泉般不明所以地直冒出什么。

    他陷在思绪中兀自挣扎,没留神她的伤处,力道略重地握痛她了。

    “唔”石云秋微微一颤,醒觉过来,羽睫慵懒掀动。

    她鼻子和红颊在男人胸前蹭了几下,迷惘地抬起脸容,嘴一瘪。“会痛”轻蹙秀眉,略透出委屈的神气。

    “对不起。”虽已立即松手,到底伤了她。玉铎元一时间深感内疚,尤其明白她硬性又刁傲、极能忍痛,现下却松口对他喊疼了。

    “我对不起。”他没察觉自个儿的掌心像捧着刚出生的雏鸟或小猫般,好小心地捧着她的左臂。

    “原来全是骗人的,还是痛啊!”她边吸气边挪动娇躯,意识渐清醒。

    “什、什么?”他挑眉。

    星瞳睨了他一眼,颊畔暖红。“唔我听人说过,第一次若在热水里做,比较不那么痛,结果还是痛,被骗了。”又唉唉地哼了两声,她动作僵硬,整个人儿几是贴着他乱蹭。

    晕

    原来此痛非彼痛!

    玉铎元气息紊乱,血气如万马奔腾,只得一把抱紧她,将她扣在自己身上。

    “是谁如野马般一上来就横冲乱撞?要慢慢来,你偏不肯,非得如此折腾才快活吗?痛成这样怪谁?”

    “是啊,我快活了,我谁也不怪。”她温驯地由着他抱,忽而笑了,眉开眼儿弯,清秀面庞别有韵致,竟格外可爱。

    “那就别喊。”

    “我快活了,憋着多难受,为什么不能喊?你不是也喊了?还叫得好响,外头的牛羊马全听见了。”

    她她她真是够了!“我说的是喊痛!真快活就别喊痛!”

    “快活时能尽情喊,喊得羊皮帐子塌落也无所谓,为什么痛就喊不得?哇啊!连痛都不能哀叫个一、两声,你这人未免太霸道!”

    “你——”玉铎元觉得面皮也烫了,又恼又说不出的莫可奈何。这感觉相当怪异,夹杂有几分想笑的冲动,但硬是忍下了。他啊,竟然跟她抬起杠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斗嘴赢了,石云秋勾唇又笑,挺得意的模样,突然凑去啄了他的嘴。

    “你别恼啊,我其实很感谢你,很承你的情。”趴在他胸前,捧着那张好看到不行的男性脸容,她神情犹醉,低喃:“玉铎元,我会待你好,不会欺负你,我我很谢谢你的”

    她似乎又逗起他来,但玉铎元脸热耳鸣,一时间不能反应,而心头仿佛被浇灌滚油般,某种痛且紧绷的灼烫感当头罩下,却也没想要挣扎。

    唯一能反应的,是顺应欲念去品尝她的红唇。

    然而,心已不能知足,少了一块似的,他得去找来补上,得努力往她如花身躯的深深处、一遍又一遍觅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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