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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开始请产假两个月,于薇正是她的职务代理人。
于薇的工作当然忙碌了一些。相对来说,何丽梅当然也是。
“业务部的会议记录,以前不是都你在做吗?”何丽梅拿着时间表,兴师问罪地走到于薇面前。
“我现在代理李姐的职务,而我的工作部分则由你代理,我还要再说几遍?”因为对方的不礼貌,于薇也就不客气地回答道。
“你只要做李姐一个人的工作,而我要做两个助理秘书的事,有没有搞错啊?”何丽梅不甘示弱地说道。
“执行长另外还身兼台日的总经理,李姐一个人做的是两人份的工作,这事你还要我提醒几次?”
“是。谁不知道你记忆力好,有胸有脑、人见人爱。”何丽梅面带微笑,语气讥讽地说道。
于薇双手交握在胸前,突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何丽梅。
“你看什么?”何丽梅被看得头皮发麻,出声斥暍道。
“原来嫉妒的嘴脸这么难看,我不过是提醒自己罢了。”于薇故意笑得千娇百媚地说道。
“谁嫉妒你了?你不过就是仗着”何丽梅气得嘴唇颤抖地指着于薇。
欧阳健龙走出办公室,看到的正是两个女人对峙的样子。
“怎么了?有问题吗?”欧阳健龙看着于薇问道。
“我没问题。”于薇说道。
欧阳健龙转而看向何丽梅。
“我也没问题啊。”何丽梅笑容满面地道。
于薇坐回座位上,公事公办口吻说道:“执行长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行事历上写李秘书孩子今天满月?”欧阳健龙问道。
“对,帮您准备了乔治杰生的银汤匙。”李秘书生产时,欧阳健龙人在国外,她代他送去了一个大红包。
“你跟我一道去看李秘书,我对那些女人小孩的事不熟。”欧阳健龙说道,口气恰好是适如其分的漠然。
“李秘书的小孩好可爱,跟我大哥小孩一样大呢!”何丽梅在一旁插话道,希望执行长能注意到她。
“执行长打算什么时候去看?”于薇问道。
欧阳健龙看了下手表五点。“现在去吧。”
何丽梅被视为无物,只得呐呐地坐回原位。
“是。请执行长给我十分钟时间,让我把工作善后。”于薇说道。
“你好了之后,再叫我。”欧阳健龙头也不回地走回办公室里。
“仗着老板喜欢,还要让老板等你,你还真大牌啊。”何丽梅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嫉妒的该是连老板的未婚妻白小姐都对我很友善吧。”于薇没打算要对她友善,毕竟有些人是你给了好脸色后,她接着就会踩到你头上来了。
“哼。”何丽梅下巴一昂,啪啪啪地对着电脑打起文件来。
十分钟后,欧阳健龙和于薇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何丽梅板着脸,坐在座位上生闷气。
她真不懂,于薇能做的事,她有哪样不能做,她不过是没像于薇卖笑卖得那么灿烂罢了。
于薇经常和执行长一起用餐这事,早就传遍整个集团了,只是没人抓到他们有更进一步的证据罢了。
铃
何丽梅想得分神,蓦响的电话铃吓得她惊眺起身。
她很快抓起电话。“执行长办公室,您好。我姓何。”
“这么快就接电话,是要吓死我吗?”电话那头不客气地斥责道。
“很抱歉,请问您是哪位?”何丽梅暗暗心虚了一下。李姐教过她们得在电话第二、三响之时再接起来的。
“欧阳成。”
“董事长,很抱歉。因为我刚送完会议记录进来,不知道电话响了多久。”何丽梅一听是执行长祖父欧阳成,马上眼也不眨地说出谎话来。
“搞什么鬼,办公室都没人?于薇呢?”
“执行长带她一起去探望李秘书了。”何丽梅说道。
“他们很常一起出去?”
“于薇长得漂亮能力又强,执行长喜欢带她出去,是很正常的事。”何丽梅说得云淡风轻,唇边笑容却极为算计。
“哪里正常?怎么他以前不带李秘书出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何丽梅含糊地说道,没说以前李秘书也经常陪同执行长出去探望其他主管。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丽梅。”何丽梅双眼一亮,精神一振。
“你帮我盯着他们。如果于薇有什么想引诱的念头,你就通知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我很乐意帮忙,因为白小姐和执行长都是好人,我们都很希望他们能早点结婚呢!”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台佳公关部主任即将出缺,你好好表现,我会优先考虑你的。”欧阳成说完,挂断了电话。
何丽梅看着电话,心里一阵得意。现在机会之神已经站到她身边了,她需要的只是把握机会而已。
她会盯紧于薇与执行长的互动,毕竟像她这种人才不该输给一个花瓶。
何丽梅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打开紧急联络簿,抄下了欧阳健龙家的住址
欧阳健龙和于薇看完李秘书小孩后,两个人外带晚餐回到了欧阳健龙家。
“欧阳爸爸,可以帮我拿个白色大碗吗?”于薇穿着小可爱、一件短裤站在流理台前,巧笑地回头说道。
“不要再叫我欧阳爸爸了,我起了一臂鸡皮瘩疙!”欧阳健龙拿过瓷碗放到她手边,双手却顺势搂住她的腰。
“没办法啊,谁叫你那么有孩子缘。”于薇想起他一抱孩子,孩子便会傻笑一事,就忍不住很开心。
“我何止有孩子缘?我更有女人缘。”
欧阳健龙低头吻住她的唇,浅浅地吮着,大掌已经溜上她的腰间抚摩着她的肌肤。对于她,他永远是要不够。
“我们多久没在厨房做了?”他含着她的耳垂说道。
“我们哪里都不能做,因为我生理期来了。”于薇一脸无辜地说道。
“那你干么穿这样出来勾引人?”欧阳健龙咬牙切齿地说道,大掌拍了下她的臀部。
“你喜欢看我穿这样,不是吗?”于薇无辜地眨着眼。
“今天没生理痛?”这女人超级怕痛。
他们第一次在一起时,她还痛到哭了好几次,是一直到后来两、三次亲密,才好不容易适应他的。
“早上吃了一颗止痛葯。”她说。
“待会儿煮河诠汤给你喝。”他不谙厨艺,却为她学会了这一道。
欧阳健龙握住她下颚,认真端详她脸色是否太过苍白。
于薇乖乖地让他打量,唇边笑意却是怎么样也没法子隐藏。
除了古安妮和尉迟静之外,没有人这样在意过她的一举一动,只要两人私下相处,他的目光便总是停留在她身上,像爸爸对待一个孩子一样地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
“欧阳爸爸,我的河诠汤要加黑糖喔。”于薇撒娇地说道。
“还要不要加烤麻糯?”欧阳健龙佯怒地粗声说道,用力拍了下她的屁股。“不要再叫我欧阳爸爸了,你已经成功地打击了我的性欲及男性尊严了!”
“叫一下有什么关系,感觉很亲切嘛”于薇笑着推推他手臂,指指流理台。“快把东西端到餐桌上吧,汤都冷了。”
欧阳健龙端起两碗汤走向餐桌。
铃铃
于薇直觉地接起流理台边的电话。
“喂。”
“请问咏琪在家吗?”对方声音像隔着一层布似地,让人听得很模糊。
“你打错了。”于薇挂断了电话,端起一盘炒饭走到欧阳健龙身边。“不好意思,接了你的电话。”
“没关系。”欧阳健龙不在意地说道。
“有关系,万一接到了你祖父的电话,劈头就给我一阵骂,把我当成你和珊珊不结婚的假想敌,我们就别玩了。毕竟,你祖父平日对我印象还不算太差。”
“无所谓,正好让他知道不是事事都要照着他的剧本走。”欧阳健龙扯她坐到餐桌前,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先塞给她汤,再盛上一碗炒饭。“吃饭!整碗吃光!”
“遵命,大人。”于薇粲然一笑后,乖乖地坐好吃饭。
欧阳健龙也大口地吃起饭来,很快地便将自己的食物解决个一乾二净。
“喂,你下星期三下午为什么不让我们排行程?”她突然想道,腮帮子还鼓着炒饭时便问道。
“查勤吗?聪明女人不该太要求行踪。”他说道:心思却已然飘开。
下星期三是他父亲的忌日,而他一直在挣扎,是否该告诉她关于自己对父亲的内疚?因为那股情感埋得太深沉,他从来没想过要和谁分享。
虽然于薇对他的意义不同,他几乎是将她完全纳入了自己的生活之间。可一旦开了口,他等于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送到她面前。
“你怎么会笨到以为我聪明呢?我就是傻,才会这么一直跟着你啊。”于薇看着他神色有恙,于是故意嘟了下嘴,笑嘻嘻地戳了下他手臂。“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因为我本来星期三下午要请休假,和安妮、小静去喝下午茶的。”
“敢在老板面前谈溜班一事,你愈来愈胆大妄为了。”他挑眉戏谑地说道,表情却有些心不在焉。
“是公司英明、老板体谅,上班半年的员工就有三天年假,简直是大福利。”于薇不想追问什么,于是双手合十,摆出崇拜姿态。
他握住她的手,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下星期三是我爸忌日。”他说。
“你和你父亲感情一定很好。”她十指探入他的指间与他十指交扣着,只希望自己能安慰到他。
“不,他一直对我很失望,因为他一直认为我是能成大业的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在日本读书时,加入帮派逞凶使恶。”他扯动了下嘴角。
“你怎么会去混帮派?”
“我祖父是那种高压独裁者,我父亲个性温和,一辈子都这么忍了下来。可我忍不下那口气,他愈要我往正路走,我就偏不如他意,家里事业成就愈大,我在日本道上名声也就愈响亮。”想起那时父亲失望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那你是怎么浪子回头的?”于薇伸出双臂揽紧了他。
“我带着几名兄弟去挑了一个小帮派,一时不察被人在这里砍了一刀,送到医院急救,差点瞎了眼。”
“我醒来时,我爸刚从台湾飞来,坐在我病床边。当时已骨瘦如柴的他,告诉我他得了胃癌,希望我回来台湾帮他。”欧阳健龙极力地控制着自己面无表情,可他颤抖的双肩、不稳的语气,却是已经完全地不由自主。
于薇看着他紧咬着牙根的姿态,她努力睁大眼,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可是她甚至没法子忍住一分钟,便哇地一声哭出了来。
她扑到欧阳健龙怀里,用力地抱紧了他。
“我爸说他一直相信我有能力只是时间已经不等他了”欧阳健龙用力地回抱着她,努力地把话说完。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遗憾发生,我们才会知道要珍惜”她咬住手背,怕自己哭得太伤心,会让他太难受。
“他终究没能看到我的成就,我回国才一年,他就过世。奋斗多年,我让台佳底下的超市成长一倍,我爷爷终于放手先让我继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股东们也举手赞成我接下执行长位置,这些成就他都来不及看到。”他哑声说道。
“他离开前,看到了你的回头、你的努力,这样就够了。虽然应该已经有人跟你说过一百次,但是我还是要说”于薇大声地说道,两行眼泪同时滑下眼眶。“你爸爸会以你为荣的!”
“不,没有人告诉过我。”欧阳健龙哑声说道。“我不跟家族里的人打交道,因为在我还在混黑道时,他们从没有人给过我父亲一个鼓励的眼神。”欧阳健龙说完,别开了头,因为不习惯和人分享这样的心情。
于薇捧过他的脸,定定地凝视着他。
“你为什么要强忍着不哭?哭又不丢脸,我又不会笑你的。”她说。“我们初次见面时,你不也因为想念你爸爸而流泪吗?”
欧阳健龙把脸埋到于薇肩窝里,嗄声地说道:“那一日,我刚接下执行长位置,可一想到我爸再也看不到这一切了,才会悲从中来。”
于薇不知道他是否掉了泪,只知道他的呼吸热得会烫人,她用尽全力揽住他的肩,努力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
她懂他压抑的心情,她也知道一个人孤单地面对心头苦时,那苦只会加倍地反弹回来。
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吧!一股微妙的情绪拉扯住于薇的心,她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奶奶过世之后,她就不曾拥有过“家”的感觉了啊。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相守下去,那该有多好于薇一付及此,后背竞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不,她不能奢望与他成立一个“家”因为那是白珊珊的权利。
且不论她有没有自信能为他担负起一个家,她认为他需要的该是一个更能支持他的事业发展,让他在父亲灵前更能抬头挺胸的妻子。
她现在还能陪伴他,给他安慰,这样就已足够了。
于薇更加拥紧了他,而欧阳健龙亦然。
他呼吸着她的发香,知道这个女人更往他心里走进一层了。
或者,他可以不需要和白珊珊结婚来换取百分之十的股份,只要他撒手自己在日本的私人投资,换取资金去搜购日方“台佳”的股份。假以时日,他也能达成父亲心愿,成为“台佳”的最大股份持有人的。
只是,那样一来,他和爷爷如履薄冰的关系,也将会再度破裂吧。那毕竟不是父亲所希望看到的啊。
欧阳健龙心里忽地一揪,愈加地心疼起怀里的小女人了,但他知道无论将来的决定如何,他发誓自己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的。
因为她是他唯一想要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