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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看你的了。”他一把话说完,便松开环在她腰间的力量,退着脚步,舒服地靠躺在床上,盯视在花弄笙脸上的眼光却凌厉冷酷。
花弄笙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住颤抖地朝向靠躺在床上的男人跨出第一步,然后第二步、第三步
蒙卡慕答见她怔立在床边,马上毫不留情地开口。“接下来呢?你该怎么取悦你的恩客?”
若现在手上有把刀,花弄笙宁可一刀把自己刺死,也不要继续再扮演这角色。
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似地,蒙卡慕答无情地提醒她。“别忘了,这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
霎时,花弄笙心一横,屈下身去,紧闭起眼睛,将唇贴送上去。
蒙卡慕答讶然承接着她突如其来送上的唇瓣,没料到她当真豁出去。他不禁纯熟地拥住她,将她压在身下,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手掌迅速游进她的衣内,狂热地要挑起那教他迷醉的反应。
然而,她却木然地躺在那里任他恣意探索,没有任何回应。蒙卡慕答戛然住手,见她怔仲失神地望着窗外,眼眸中尽是道不出的凄然,微启的唇仍印着被他蹂躏的痕迹,仿彿是在控诉着他的罪行。
一时间,蒙卡慕答弄不清该对她爱怜,抑是对她发怒,她是如此楚楚可怜地躺在自己的怀中,却又是如此无视于他的存在。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他宁愿花弄笙如昨夜那样激烈地抗拒着自己,也好过今晚她木人似的反应。
半晌,他放出几声无谓的轻笑,扳起花弄笙的脸腮。“看着我!”
蒙卡慕答瞧着她将目光极缓慢地自窗口移至他脸上,那盛载着凄迷无助的瞳眸着实教他心疼,但是他不原谅她对他的漠视。
“你实在是个差劲的妓女!”他轻抚着那柔嫩的脸庞,冷冷地说着,眼光锐利地紧盯住她每个一个细微的反应。“或许我该直接把你送到诗玛苑,让紫水晶好好调教调教你一番。”
花弄笙没有反应。
他俯下身,嘴唇在她耳畔流连了好一会儿,才用充满恶兆的口吻低低地说:“紫水晶是这里最懂得取悦男人,也是身价最高的窑姐,我相信以你这样的外在条件,再加上她的指导,过不了多久,你肯定会艳名大噪。”
花弄笙强抑着身上连连的寒颤,闭上眼,没有回答。
蒙卡慕答看在眼底,嘴角透着一丝胜利,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说:“打铁趁热,明天一天早我就派人送你到诗玛苑,去见紫水”
花弄笙不待他说完,一骨碌地坐了起来,转身面对他,眼中的凄然无助瞬间转为幽怨愤恨。
“你是以凌辱人为乐吗?那么就让我求你把我五马分尸,开膛剖腹,这样你可满意?”她激动地低喊。
看着她含泪愤懑地迎视自己,那娇巧的肩膀激动地微颤着,被松开的衣襟半遮半掩着那雪白的酥胸。此时此刻,别说他不愿她被五马分尸,开膛剖腹,不想送她上诗玛苑,就连要她离开自己半步,他也会不舍得。
他深深看入她愤然的眼瞳,缓缓坐起身来,欺上前去。“你错了!”
他神情懒散地对着她的目光,那与自己只有几公分之遥、花儿似的面庞,因愤怒而显出如樱桃般殷红的唇瓣,在在都引发着潜伏于他内心的占有欲。
“我怎会舍得伤你呢!何况不管怎样,”他的声音轻如微风。“你都只能属于我,了解吗?”
在花弄笙听懂他的话中之意前,蒙卡慕答已挟带着少有的温柔吻住那令他心醉的红唇。
这是一朵宁折不弯的百合,看来,在能够恣意独享那花蕊的芬芳以前,他必须尽心呵护才行。
这一晚,他竟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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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卡慕答终于允许花弄笙偶尔走出房间透气,大概是认为那群曾与花弄笙为伍的游牧民族已他迁多日,不可能再回头找她。而且凭花弄笙一人,根本无法走过这一望无际的荒漠,逃离这个山寨。
跨出房间后,花弄笙才发现原来中庭就像个足球场那般大。释放满姬一族人的那晚,情绪激动的她并没有注意这周遭的建筑。在这荒芜的大地上,山寨似乎有发电机供应着整座寨子的用电。
这里的建筑物和中东的风格有些相似,上下两层的楼房傍山而建,禁锢她的房间就在二楼。蒙卡慕答让她随意在山寨的范围内活动,但必定会让一个老妈子远远看着。
花弄笙并没因为这个“恩泽”便对蒙卡慕答心怀感激。对她而言,走不走出那房间活动都毫无差别。只要她人在这里,不论蒙卡慕答给予她多大的自由,她仍旧只是被蒙卡慕答软禁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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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虽然秋色已浓,却云淡风清,阳光洒在身上,会有股懒洋洋的暖意。
花弄笙倚在房外廊道上的石柱旁,神游地望着遥远的天空,不晓得满姬和其他族人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大家都很好?她微微叹息着,不觉想起了以前和她们那群少女一起制奶酪、赶牛羊,快乐无忧的日子。
记忆再往前推一些,是和堂妹相依为命,同甘共苦的时期。体质天生纤弱的她,总让堂妹悉心照顾着,不论福祸,花弄月第一个想到要保护的,便是她。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与堂妹一起笑闹的声音,阳光洒在身上,就像现在这样一时间,花弄笙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忽地,中庭传来一阵嚣闹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不由得收回优游在云间的眼神,往中庭望去
是蒙卡慕答!
花弄笙看到围聚在中庭的人越来越多,而形成一个大圈圈,处在中间的就是蒙卡慕答,还有一匹雄壮的白马。尽管她对马匹毫无概念,但是眼前这匹马的神骏,就连身为外行人的她,也不由得心感赞叹。
花弄笙听说这匹马在来到此地以前便曾有将人摔死的纪录,她也看到蒙卡慕答有好几个猛健的手下,都被这匹马摔成重伤的样子,这些人现在都正在疗养中。
她知道蒙卡慕答已经花了好几天的功夫要驯服这匹马,但是,到目前为止,这匹高大神骏的白马仍不愿成为人类的坐骑。
瞧着蒙卡慕答在人群围成的圆圈中,一次又一次迅速地跳上马背,同时也一次接着一次地被马摔脱,花弄笙吓得连连倒抽一口冷气。她不敢想像那种后果。就是前几次,眼见那些大汉被摔成重伤,让她几乎无法再看下去。不过,蒙卡慕答在每次被马狠狠甩开之际,总能敏捷着地。
花弄笙凝视着那匹犹自跳跃不已、要挣脱蒙卡慕答手上缰绳的白马,暗暗钦佩着那匹马不愿被征服的执着与顽强。
白马的桀骛不驯却无法教蒙卡慕答死心。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只见他又迅速地跨到马背上。马儿疯狂地前后跳着、跃着,一心要挣脱后背上人的控制。然而这次任凭白马如何跃身跳立,如何忿懑嘶鸣,都无法摆脱骑在身上的蒙卡慕答。
花弄笙屏住气息地望着白马,衷心希望它千万要坚持下去。见到蒙卡慕答脸上透着胜利的神色,刹那间,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命运也正如那白色骏马般,可能就此失去自由。
白马,千万别放弃呀!花弄笙不禁在心中拚命地呐喊着。
然而,几经濒临绝望的嘶叫与翻跃,它仍旧晃不掉执驻于背上的蒙卡慕答。最后白马终究还是放弃挣扎了。
花弄笙凄然地看着白马安静下来,不愿相信眼睛所见。但接踵而至的欢呼声却残酷地证实了蒙卡慕答的胜利,一颗哀悼着白马失去自由的泪珠自她脸上缓缓滑下,这泪仿彿也是花弄笙哀悼着自己无法主宰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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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蒙卡慕答再次被白马摔落至地时,并不灰心。
这马是来自中东的上上品种,因为曾摔死过不少急着驯服它的人,被列入马匹买卖的黑名单,这也是蒙卡慕答看上这匹神骏白马的主因。
称作喘息后,蒙卡慕答又迅雷般地纵上了马背,手紧抓着它颈上的长鬃。经过这几天持续的翻摔,他已抓到制伏这匹白马的窍门,停留在马背上的时间也一回比一回长。
这马已经把他好几个驯马高明的手下摔得倒地不起,所以他必须亲自驯服这匹马才行。虽然不是在马背上出生,但也说得上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卡慕答对愈是桀骛不驯的马,愈是感兴趣。
他猛然想起就在楼房上层的花弄笙,那朵傲气动人,宁折不屈的百合。
那晚,她对自己的漠视令他恨得要狠狠占有她,但那木然神色背后的凄迷无助竟教他怎样也下不了手。
记得自己当时告诉她说,她只属于他。但瞧她茫然若失,心神不在的模样,蒙卡慕答第一次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没有把握。
当他浅尝着她那樱桃般的红唇时,唇瓣的轻颤着实令他心醉痴迷,但她闭眼坠落的泪水硬生生浇熄了他似火的欲念。
那是她对他沉默的抗议。
“睡吧!”当时自己留下这句话便从她身旁走开,推门而出。
想要占有她的欲望不曾断过,但不知怎地,自己竟不忍对她强行占有,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
胯下骏马的死命翻腾,教蒙卡慕答联想到花弄笙对他的顽强抗拒。刹那间,这白马像是成了花弄笙的化身,再次挑战着他绝对的威权。
蒙卡慕答全神贯注,下定决心要漂亮地收服这匹神骏的白马,仿彿这么做他就会完全拥有花弄笙,包括她那颗离他十分遥远的心。
几番在马背上的坚持,蒙卡慕答终于成功地把这匹让手下谈及变色的白马收服了。围观的部下立时发出欢声雷动的呼喊,烘闹得仿彿连周遭房舍都震了起来。
蒙卡慕答不经意地瞥见楼房上层,倚在柱旁的花弄笙。那怅然若失的眼光怔怔驻留在他身旁的白马上,那面颊上的泪痕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蒙卡慕答的心头立即蒙上一层不悦,她在为白马对他的屈服惋叹。
她骤然回过神来的眼光不期然与他的相遇,蒙卡慕答睨着她惊怯地急急转身退离廊边,胸口不禁闪过一丝带着恼怒的惆怅,继而是种莫名的挫折感。他驯化了白马,但花弄笙仍旧离他如此遥远。
总有一天!
蒙卡慕答对呼拥着他的手下笑笑,摆手示意他们散去,迳自将马牵往槽厩,暗暗下着决心。
总有这么一天!只要这枝傲人的百合在他手中,他就要让她只对自己绽放花蕊,吐露芬芳。
他要让花弄笙绝对属于他蒙卡慕答,然后顿时,花弄笙冷淡的双眸在他脑海中明晰地浮现着,仿彿是在嘲讽他妄自尊大。
蒙卡慕答愠怒地咬咬牙,作下决定,等着瞧,一旦自己厌倦这朵目中无人的傲气百合后,就让她到诗玛苑去过日子。
蒙卡慕答忽然为这个想法一怔,随即又暗自点头。对!送她去诗玛苑,唯有这样,才能平息花弄笙在他心头所引起的怒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