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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渴望再多抓住他一些,哪怕她自己也只是孤独行走在这世上的俗人。
无意识的张口,她像一朵尚在含苞的花,挂在枝头欲绽不绽。
靳砚琛抓住她指尖微颤的手,带领她抚向自己胸膛的位置,他迷人的眼睛在这一刻终于完全落在了她脸上,他说,“小意,你听听,这一刻我的心跳是为你。”
呼吸一下被扼住,语言被抽离掉一切表达的意思,她只能顺从本能去吻他。
靳砚琛丢下手里的烟,两只手并揽着她的腰身,他任由她的唇无章法的欺压在他的脸,又在她抽离之刻重新拉回她来了一场耳鬓厮磨。
后来他牵着她的手,下巴抵在她肩窝,指着她瞧东郊好大一片落雪盛景说:
“好像只有下雪天能见你。”
檐角落下的霜雪被温情融作了雪,天边仍旧挂着一轮月钩,迷迷糊糊再度睡着的时候,简意感觉被角被人掀起,带着寒气的手背轻轻探向地脸颊。
她被这温度冰了一霎,很快又靠了过去,用所有的温暖包裹他。
简意睡觉很容易惊醒,不清醒的时候感觉有一只手在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无法抗拒这样的温柔体贴,简意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
她做了一场很不好的梦,却难以在这场梦里醒来,于是含着眼泪用力闭着眼睛,贪婪吮吸他怀里的气息,思绪飘向他们刚刚拥吻的雪夜。
而他颌首落吻于她眉心缱绻,依偎的体温炽热灼人,为何抬头目光仍旧如月色清冷寂寞。
简意无意深究这样的问题,也不想凭空给自己多添烦扰。她静静依偎在他的胸膛,后来眼皮被忽然的亮度颤了一下,意识到是床头的一盏灯被他打开。
靳砚琛支起身静静端详她的面孔。
良久,他抬起指腹轻轻揩去她眼角的眼泪,只当她睡着,将她眉心的皱褶抹平,感叹了句,“怎么睡觉也哭。”
——
简意在东郊度过了一整个元旦假期,踩着2009年的尾巴,就这么跨进了2010。
黎明的曙光亮起的时候,简意往窗外看了眼,天空是光秃秃的灰暗,一点儿也看不出节日的热闹。
靳砚琛气定神闲地靠在窗边抽烟,瞥见她神色,眉骨抬了下,随口问,“没看过烟花?”
简意摇摇头,市区里是禁这些东西的,寻常的节假日简乘风忙着应酬,白红梅照顾小儿子也顾不上她,对于她来说,其实到底是2009年还是2010年,没什么太大差别。
“要不我现在叫人给你放一早上?”
简意永远无法忘记靳砚琛说这话的神色,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和,说出来的话听着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因为说话的人是他,就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他就这么抬手一指,问她想不想看。
好像只要她点个头,下一秒这天空便会为她升腾起烟火灿烂。
简意缓缓摇了摇头,托着下巴开玩笑道,“那我不成红颜祸水了?”
“你高兴就成。”
简意这几天在东郊过的的确是挺开心的,没有学习工作的烦恼,这儿的暖气充足,丰富的外文书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她觉得这儿像一个避难所,重重叠叠的假山回廊刚好隔断了外界的一切嘈杂和打扰。
不知道这东郊的主人建造之初是否也是这样的想法。
简意不懂建筑学,只当个闲话说与靳砚琛听,他挑了下眉,仰头微微吐出一口烟圈,笑了下,说可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