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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的馒头真不错!”李闲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抓着馒头往嘴里塞。
厉天和孙凌雕像般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司徒贝贝吃了一个馒头,瞧了瞧两人的模样,觉得不好意思再吃下去,放下碗筷不动了。
李闲视若无睹地狼吞虎咽,直到盘内的馒头一个不剩,才满足地摸摸肚子,自言自语地道:“有人总说自己杀人如麻,战斗经验如何如何丰富,原来大敌当前时,竟像刚出道的雏儿般,也有没胃口的时候。”
厉天好象完全听不懂他在说谁,关切地问孙凌道:“早叫你别吃那么多,现在还撑么?”
李闲眼里精光一闪,笑嘻嘻地道:“别瞒我。你们昨晚去做了一夜的贼,才刚回来不久,当我不知道吗?是否西北风好喝得很?”
厉天转头看了看李闲,淡淡道:“现在看你,才有那么一点李闲的味道。”
孙凌接口道:“实话说,我们确是没吃早饭,但不是没胃口,而是不敢吃。”
李闲讶然放下酒壶,道:“为什么?”
厉天冷冷道:“因为我们不能确定这馒头是否有毒。”
李闲捧腹大笑道:“哎哟,肚子好痛,我中毒了!”
司徒贝贝也睁大了美目看着厉天,这馒头的确没有毒,而且以厉天和孙凌的功力,怎会怕毒?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厉天若无其事地道:“这种毒与你们无关,只对练过血阁功法的人生效。”
李闲的笑容收了起来,肃容道:“难道你们从此都不敢再吃任何东西?”
厉天淡淡道:“可以喝酒。”
李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厉天会变成酒鬼,为什么孙凌会从不沾酒。两人的原因其实一样,都是因为这种深深的无奈,只是前者选择了征服,后者选择了逃避。
司徒贝贝忽然问道:“血之泪?”
厉天动容道:“你知道?”
司徒贝贝叹道:“我不但知道,而且家里还存有不少。我爹爹曾花了五年的时间去研究它。”
厉天和孙凌的眼睛同时发亮,齐声问道:“研究出什么结论?”
司徒贝贝眨眼笑了,道:“研究出什么结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怎么配制解药。”
“什么!”厉天和孙凌同时站起身来,两把椅子都碰倒在地。
李闲呵呵笑道:“那还不去配?”
司徒贝贝凝望他一眼,却不说话,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上半碗酒。
男人们紧张地望着她,十余年的阴影,终于有了摆脱的可能,厉天的脸上居然也满是期待。
但三人脸上的期待马上变成了惊诧,因为司徒贝贝抽出一柄匕首,狠狠地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滴在碗里,诡艳的鲜红在酒中缓缓扩散。
“贝贝!”李闲惊呼一声,抢过身去,一指点上她的手腕。
厉天与孙凌几乎同时出手,制住司徒贝贝的穴道。
李闲抽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绷带,为她包扎伤口,心疼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司徒贝贝喘了口气,急道:“不要包扎。你们快解开我的穴道,不要再止血了!血之泪的解药就是我的血啊!”三人愣在当场,过了半晌,厉天才艰涩地道:“原来解药就是处子之血。你大可说出来啊,我上街找个处子杀了便是!”司徒贝贝摇头道:“杀手有杀手的处世原则,医者有医者的理念。为救一人而牺牲另一人,不是身为医者所愿见的。”
厉天肃然道:“这是司徒铭灌输给你的医理?”
司徒贝贝点点头,道:“爹说,练武为的是杀人,学医为的是救人。身为重阳医仙的他,却交织了这本不相容的两个极端,已经背弃了真正医者的理念。因此爹一直不愿教我武功,我的武功都是跟娘偷学的。”
厉天眼里闪过一丝敬意,叹道:“天下英豪,尽在重阳!”
孙凌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李闲,李闲正若有所思。
司徒贝贝急道:“快解开我的穴道啊!别的女子的血对你们也没多大帮助,我是从小把大补之药当饭吃的人,血液里本就有着极强的药性,尤其是我曾服用过大量麒麟草,这种草可谓百年难觅,偏又对抑制血之泪的毒性相当有效。可以说,血之泪的唯一解药就是我的血,每次一碗,一天三次,你们就永远不必担心血之泪了!”
李闲失声道:“每次一碗,一天三次?那是整整六大碗血啊!你哪还有命在!”
厉天恢复了那铁铸的脸容,道:“厉某宁死,也不会要姑娘这份解药。你快包扎好了,解药之事,再也休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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