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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广本飞驰在厦门的环岛路上。车里姿着的,正是杨璇、王不凡、耿乐、叶若男还有云姐。
“我今天下午去找厦门电视台的负责人夏语荷。结果听人说她在五缘湾看房子。我就驱车赶过去啦!后来在五缘湾的沙滩上找到她,正跟她聊着呢,你知道我看见啥不?我看见有人溺水!”杨璇一边开车一边口沫横飞地说道。
“说重点,说重点!”王不凡忙提醒道。
“哎,这就是重点啊!”杨维很不满意王不凡的打断
“好好好,你接着说。你跟那个夏荷怎样了?”
杨璇一瞪眼,纠正道:”是夏语荷!不是夏荷!”
王不凡狠狠瞪了他一眼,杨维赶紧接着道:“我不是看见有人溺水嘛,然后有一个男人在岸上使劲的呼救,好像那个溺水的人是他的朋友。有人劝他赶紧下去救人,结果他说他不会游泳!把我们气的!骂他:“你不会游泳跑海边来瞎搅和啥?,
这会儿有人出主意说赶紧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我一想是应该这样,于是就掏出电话要报警,结果那个傻逼大喊一声“不行”跳过来就把我手机给抢走,然后一把就给我丢海里去了!我这个气呀,冲过去就是凌空一个飞脚把他踹趴下
“嘎嘣,嘎嘣
杨璇一扭头:“什么声音?。
原来是王不凡已经被他不着边际的乱扯搞得怒气勃,牙齿咬的嘎嘣响。
杨礴心虚地撇过头,干笑一声继续道:
。我们正打着,忽然又有一群人冲过来把我们拉开,看来是那个傻逼的朋友。我一看他们人多,就没打了。为的那个人长得五大三粗,大热天戴了个帽子,不过鬓角那里有纹身,看着不像好人!
不过他对我挺好说话。他派人下海救人,然后问清楚情况后还跟我道歉。拿出几千块钱给我,说是赔偿我的手机钱。我看他们每个人都提了一个包包,鼓鼓的,担心有家伙,这个为的又这么好说话,所以就算了。
正打算走,就听见一声大叫,那个被我揍的傻逼站在一个冲洗室门口喊:“虎哥,人不见啦!”
从杨璇说有个人五大三粗,戴着帽子有纹身开始,王不凡就已经瞪大了眼睛,仔细倾听。听到这里,不由沉声问道: “你确定他真的是叫虎哥?”
“没错!”杨璇肯定地说:“那个小子叫得跟见鬼了一样,我想不听见都不行!然后我就听见那个虎哥吩咐人赶紧去找。后来我跟夏语荷走到停车场准备走的时候,还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问我们有没有看见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我记得我当时还回了一句: 衣衫不整的女人要去床上找,在沙滩上只能找到没穿衣服的!,那个傻逼还愣愣地点头哈腰说:“对对对。就有一个没穿衣服只披了个毯子的”我看这些人像神经病,就没理他们,直接送夏语荷回家了。”
“后来呢?”耿乐在后面傻傻地问道。
“后来我就回来啦!”
“没灿 ”
“没了!”
王不凡刚想问后来有没有李雅菲她们什么消息。就听耿乐抓狂道:“靠,后来你就没跟那个夏语荷生点啥?”
王不凡和杨维同时满头黑线。怒喝一声:“滚!”
路上,王不凡先给吴晨打了个电话,将这里的情况简单说明。原本还想开口让吴晨派人来援,可没想到受到了吴晨的刮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不坐镇中央,跑去五缘湾做什么?万一那里是个圈套我不是说杨璇会骗你我是说万一他们已经更换了偷渡地点,到时候有兄弟得到消息要你去支援,你怎么办?。
王不凡顿时语塞,辩解道:“可是。老杨看见了那个虎哥
“天下纹身的何其多啊?更何况现在出来混的混混大都纹身,你怎知道那个人就老虎?再说,就算杨璇所说的话属实,那五缘湾就更不可能是偷渡地点了!”
“为什么?”
“很简单,有人溺水,又有那么多人看见。再加上雅菲她们逃跑,五缘湾可能早就惊动了警察。这点老肖老炎那些人不会想不到,蛇头更加会想到,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会选择在五缘湾偷渡吗?”
王不凡嗫嚅着道:“那,那万一他们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呢?。
“啧!”吴晨在电话里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快十点了,叫你回来也来不及!自己小心点。如果杨璇的事属实,那他们可能连偷渡时间都更改也未必!”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王不凡拿着电话有些怔。
(对啊,万一他们更改了偷渡时间怎么办?)
“时间绝不能改”于承光的话落地有声。
在厦门东侧水道上有一个很小的岛屿,叫黄屿。这里按照国共停战线来说,是属于台湾的。这个黄屿很只有鼓浪屿的十分之一大上面原本是驻军的。没有居民。可自从国共关系缓和之后,台湾从大小金门岛大撤军。原本驻扎着十几万军队的大小金门岛如今都只剩几千人的二线守备部队,更别说黄屿这个小岛屿,台湾撤走了这里所有驻军,只有巡逻艇隔三差五的会来巡逻。别的时候连只鸟都看不见。
如今在黄屿西侧的水域里,停着六艘渔船。于承光就待在一艘悬挂着中国国旗的渔船上。周围是六七个帮手。他接到电话,说是老虎那批人想要延迟偷渡时间。于承光干脆地拒绝了。
“可是于哥,我们要带走的那几个女人不见了,现在正在找呢!而且。我们刚才出了点状况,怕引来警察。您看。是不是改个地点,改
这时,六艘汪船已经动了引擎,缓缓开出了黄屿。
“没得商量。老虎。我们现在已经出了。你知道规矩,我们集团每次行动都要上下打点,时间都是精确到秒的。
你这一更改,费用增加不说,还不一定能成功
。我们,我们再出两百万”电话里老虎咬牙切齿地道“只要你们再给我们两个小时!”
于承光冷哼一声:“这样吧,我也不收你那么多,你再给我一百万,三天后再接你们走!”
“别啊!于哥,您知道。我们今天必须离开厦门。这时,老虎的电话似乎被人拿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于啊,我是老炎!”
于承光一愣。笑道:“哦。是炎老啊!怎么着,你也想让我坏规矩啊?呵呵,木老大可不会放过我呀!”
“呵呵,看你能不能帮帮忙了”
对老炎,于承光却换了一副口吻:“炎老,您也是前辈了,应该知道规矩。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做我们这一行的。要的就是一个守时!今天晚上,我们的关系都打通了,十点的时候两岸的巡逻艇会迟延一个小时出现,金门岛东侧的旗舰也只能在那里停留十分钟。若是你们赶不上这十分钟,我只能把你们丢回厦门去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于承光也不催促。站在甲板上,静静看着远处已经有些若隐若现的厦门岛。
“好吧!你们准时过来吧”老炎终于在电话里说话了。
。嗯,这才对嘛!炎老。不是我不帮您!咱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木老大今天亲自押船。就在旗舰上盯着我呢!船上还有几位客人。所以不能等您!希望您能谅解啊”于承光把事情敲定之后。开始委婉地道歉。
“呵呵,没事没事。没规矩不成方圆嘛!我理解!今天木老板也在啊?那好,晚上正好可以跟他喝两盅!”说着老炎挂了电话。
“于哥,还有五分钟就要到分界线了”一个水手在睹望斗里喊道。
“好,所有船关灯!噤声!用旗语联系!按原计划行动!”
“是!”于承光一声令下,六艘船立即分开驶向各自的目的地。看着六艘船令行禁止的样子,于承光开心一笑。
蛇头集团有很多个,而于承光所在的这个蛇头集团有一个称呼,叫”品”!两个吉,寓意出海吉祥!
警察能查到那些地方可能会有人偷渡。“品。专门做这一行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另外五艘船就是个幌子而已。只有于承光这艘才是真正的偷渡船,目的地就在五缘湾!
“钴。之所以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除了于承光的老大木连成运营有方。关系够硬外,更多的还是“品”里的蛇头们不论做哪一单生意都是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然“皓。的收费也是所有蛇头集团里最高的。孑然一人,收费就是三十万,而且不能挑时间;加上财货就要五十万。如果要挑时间,就要两百万;此外,还可以保证绝对安全,每人多加一百万就能保证绝对安全,即使出意外被抓也由“品”的人负责救出来送到目的地!收费如此之高,所以一般“皓。偷渡的都不会是好人!
那些偷渡到国外打工赚钱的人都不会选择“品”集团来运送。
(不知道不凡他们能不能找到!)
海风清冷。迎风而立。于承光掏出揣在腰里的酒壶好好地嘬了一口,幽幽地叹了口气。
今夜的月色依旧明亮,银色月光折射在海面上,溅起如雪的浪花。粼粼月色像是一块五彩的宝石,瞬间分裂开来,若梦若幻。
礁石堆砌出来的洞穴里,三个娇滴滴的女人已经冻得浑身哆嗦。虽是伏九之夏,可是厦门的海边还是颇为凉爽的。更遑论这浪花连着几个小时不间断地溅打在身上。原先的清爽凉意早就没了,有的只是如深秋寒风般的瑟瑟颤栗。
三个女人浑身早就湿透了,李雅菲蜷着腿坐在中间。江梦璃和筷倩一左一右侧躺在她身上。两个女人都没有穿裤子,修长雪白的大腿暴露在浪花和月光之下。在银白月色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可惜,现在没有男人看见,不然又要流口水了。
江梦璃还在和莅倩低低地说着话。女人原本就话多,再加上刚才的生死与共,使得她们的关系一下增进,在这不能翻身的洞穴里,三个人随着物理距离的拉近,心灵距离也在不断缩短,到现在三个人已经亲密无间,什么话都在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李雅菲开始不说话了,江梦璃和筷倩却没有现,依旧在不断的低声聊着。虽然冷,虽然困,但是说到起劲处,她们还是会蓦然一笑。
。雅菲姐。筏倩姐说的好有趣哦!东北真的会有那么大的雪吗?”江梦璃看着如雪的浪花幽幽地想道。她们刚才互通姓名,也报了年月,筷倩也是牌岁,但是比李雅菲小两个月,所以江梦璃称筏倩为姐。
李雅菲靠着礁石壁,没有回答。筏倩自顾自地道:“何止啊!我在沈阳看见的雪还是小的呢!记得那年冬天的圣诞节,他带我去哈尔滨看冰雕。雪好大。我们站在光怪陆离的冰雕前。他亲我、吻我,温暖的触感让我们都忘了时间!最后一个闪光将我们惊醒了”原来我们站太久,雪把我们都包裹起来。有一对情侣还以为我们是新型的情侣冰雕,站在我们跟前拍照呢!”
回想起从前,筷倩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哭过之后,筏倩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跟江梦璃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很开心。
“哇。真的啊?!”江梦璃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向往地道。她自然知道接倩所说的“他”是哪个。
筷倩点点头:“嗯!等我们获救了,我带你去我家。那里有好多我跟他的照片,那张情侣冰雕照也在呢!”
。嗯。川雅菲姐一你去吗。江梦璃忽然推。推李雅菲“可咒一双有听到她的回答。江梦璃一惊,忙撑起身体,却看见李雅菲双眼紧闭,脸色潮红。靠在墙上一动也不动。
筷倩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安即弹开:“呀,不好!雅菲姐烧了!”
李雅菲一直穿着职业装,虽然把外套脱给了筷倩,但是身上还有一见白色的衬衣。在冲洗室时她们就已经一身大汗,如今又到这里吹风泡水半天,衣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不病倒才怪!江梦璃和筏倩身上衣服本就不多,到还好些,可李雅菲就直接起高烧来!难怪她俩觉得靠在李雅菲身上暖烘烘的呢!
。这。这该怎么办呀?”江梦璃急了。语带哭腔,慌的不知所措。
李雅菲已经成了她们的支柱。最起码现在是。是她一直鼓励她们,支撑着她们,现在看她不省人事,两人都有些慌了。
。别急!”筏倩深吸几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她扯起垫在屁股下的毯子,脱下李雅菲的外套重新盖在她身上,然后拿毯子将自己重要部位裹住小心地站起身:“来。我们一起把她抬上去!这里不能待了,再待下去我们都要病到”
“可,可是外面那些人江梦璃有些害怕。
“雅菲姐现在浑身滚烫,都快烧死了,哪怕被他们抓住,也要赶紧救她!快点啊!”筷倩咬着牙,手脚并用将李雅菲背了起来,冲江梦璃喊道:“快,用那件外套把她跟我绑在一起!”
绑好以后,筷倩缓缓爬出洞穴,奋力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对江梦璃喊道:“你在下面托住雅菲姐,不要松手啊!”一个浪头击来,拍打在礁石上,浪花飞溅,汹涌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深渊。江梦璃头一缩害怕地道:“不。簌倩姐,我不敢!”
微倩忽然一瞪眼,沾湿的眉宇间呈现怒气:“难道你就看着她死在这儿吗?”
江梦璃牙一咬,泪眼不敢再看那击溅的浪花,只是死死地抓住李雅菲的裤腰,跟着筷倩的步伐,一点一点往上挪。
幸好她们刚才也只是翻下一个礁石而已,离安全地带也不是很远。都说女人的韧性一旦挥出来。那是世上最坚韧的精神力量。此时此刻,筷倩和江梦璃再也不管脚下和身上会不会被礁石上的海壳棱角划伤,而是奋力推着李雅菲向上爬。
月明星稀,当她们终于爬上礁石顶部时,已经浑身乏力。两人从上午到晚上,就中午那会儿的时候被那几个绑匪强灌了一瓶牛奶,早就饥肠辘辘,再经过这场体力劳动,她们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快,下礁石群,往岸上跑!”只稍微喘匀了气息。筏倩就又背着李雅菲一步一顿地下礁石。海壳很坚硬,将她那原本柔软纤细的脚心划出了一道道血痕。鲜血就粘在礁石上,触目惊心。
江梦璃跟在后面,低头就能看见月色下沾染在海壳上的泛着黝黑色的鲜血,她眼睛一红,紧走几步,不由分说背过李雅菲,举步向前:“筷倩姐。我来背一会儿!”
短短的十几米路程,她们好像走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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