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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从早上九点开始，审讯者轮番上阵，中间完全没有休息时间，长时间的紧张思索，使王不凡到了下午就有些支撑不住了，精神经常处于焕散状态，但是审讯者仍不断向他问，许多问题都已反复问过，仍要求他重新详细回答，以求从中现漏洞，王不凡只能强自支撑着回答。
“头儿，犯罪嫌疑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是不是停下来休息片刻？”小璐实在忍不住了，轻轻跟他打招呼。钟昆喝了口茶，侧了侧身子，低声说：“小璐，不能动妇人之仁，他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常规审法他什么都不会招的。”
小璐无语，她看看脸上掩饰不住疲劳之意的王不凡，终于不忍地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坐下，拿出手机把玩。心头却总是一丝不忍。她并不是对王不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仅仅是心底的一丝不落忍。她仔细想想，王不凡的反应虽然可疑，可并非有什么大的过错。试想一下，在大街上忽然有人对自己动手，在自然反应下也会出手反击吧？！更何况王不凡看上去虽然文弱，可似乎学过格斗
这时，小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
“哥，什么事啊？”小璐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咦，怎么了这是？我们家的小宝贝儿今天好像心情不顺啊？”里面一个语音里总带着一丝慵懒和调笑意味的男中音传来。
“唉，一些工作上的事。你今天不是去福州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那些混蛋就知道推卸责任。来来回回都跑了两个月了，也没见他们做任何事，就会让我回家等结果！”
“呵呵，现在的工作效率就是这样的不过，哥，你这样来回跑值得吗？看你从东北回来就忙活这事儿了。你那哥们就真的这么重要，值得你为了他连工作都不要了？”
手机里的声音一顿，然后才道：“不是值得不值得，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小璐一滞。说实话，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自己的哥哥这么用心的去做一件事。哥哥似乎从小就有古代贵公子的气息，从他的语音里永远感觉不到焦急，似乎他永远永远那么淡定和从容。可是这件事情上
“不提这个了。明天奶奶要去南普陀，你去不去？”手机里的男中音转换了话题。
“哦，呃，我可能去不了了。手头上有个案子，要赶着审讯。”小璐懒洋洋地道。
“嗯，行。那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回家”
“明天可能也回不去”
“啥？你当警察当疯了吧？大后天是***七十大寿，你不回来？啥案子能拖那么久？！你们又在使用非暴力审讯那一套啦，啧，真没人性”
小璐一听急了：“什么嘛，都是那个犯人自己不老实嘛。不肯老实交代，不然我们好啦好啦，我大后天自己会回去的”小璐越说声音越小。她也知道，这种方式不管怎么说都是不人道的。
手机里传来一声不屑地嗤鼻声：“嘁，得了吧。杨小璐，别忘了奶奶七十大寿就好。挂了啊？！”
小璐也不屑地回喷道：“知道了！告诉你，杨璐同志，我让你帮我买的礼物别忘了。”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咱东北爷们办事绝对爽利”
小璐立即挂了电话。她才不愿意听自己个哥哥在那里乱喷，明明一个南方人，跑东北读了四年大学回来满嘴跑火车，实在让人腻歪。
这时，钟昆等人已经回到了办公室，与此同时，小璐看见第二组人也接替着进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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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换了一组人继续对王不凡进行审讯。警官瞪着已精疲力尽的王不凡。冷笑问道：“你现在把第一次来到厦门时候的情况再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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