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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音的全都要查究祖宗八代,连军队里也一样,所有在籍的军官士兵,都要上查五代,下查五服,那怕是他二大爷的小舅子的表叔的干妹子的邻居曾在冀州或荆州的队伍里当过一天伙夫铁匠,也是要严密监控的。我们的好几个兄弟都是这样bao露出来的。所以就算是有情报也送不出来呀。”
我明白了,这都是张晟造反引发的后遗症,曹的多疑病又犯了,而且很严重。这可怎么办,没有情报岂不成了聋子瞎子,不能知己知彼,仗怎么打?
“俊义,你派了多少探子到洛阳去。”
“总共有一百三十人,他们都化装成乞丐、伙夫、车夫还有难民混进去,有的还混入了曹军军队里。可惜让郭援这么一搞,剩下的不到二十个了。”
“死了这么多”我一下子跳起来;“俊义,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做探子,伤亡太惨重了吧,他们都是白痴啊,就这么容易bao露。”
张郃心想,是笨了点。“也没有仔细的挑选,就是找了些身手敏捷的,模样机灵,不太容易引起人注意的人过去。”
这样的条件也能做间谍,特工,开玩笑,拿洛阳的刑警当白痴了。特工!特种兵!我脑中响了一个炸雷,这可是好主意,我白在二十一世纪带来这么多文明了。怎么也不想着发挥一下。特种兵,哈哈。
我想的得意,就笑出声来,吓了张郃一跳:“主公,你没事吧,别生气了,回头气坏了身子。”
我叫道:“你得了吧你,看你找的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没一个中用,你,你这样,去给我办点事,把青冀幽并四州最著名的小偷、ji女、都给我找来,还有测字的,算命的,能说会道的,花言巧语的,贼骗子,全要。最主要的是把在名册中的所有士兵过一遍筛子,选出里面会武功的高手,全都破格提升带到我这里来,民间有的也行,只要是身手敏捷的,有多少要多少。只要是在四州范围之内,不管是什么身份谁的手下,你都有权调动,本大将军要组建情报局,筛选一批特工。
张郃有点晕,特工,特种兵,情报局。情报局他有点懂,顾名思义,就是搞情报的衙门。这个特工和特种兵就有点迷糊。“公子,何为特——特工。?”
我拍着他的肩膀道:“就是有特殊本事的人。”张郃懂了,而且是恍然大悟:“对,像小偷、ji女、骗子、贼这些的确都是有特殊本事的人,原来特工就是这些人,张郃懂了。”他竟然这样理解,不是我的本意。
“那特种兵就是有特殊本事的士兵吧?”
大将就是大将,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特种兵一定要身ti结实的,身手利索,对箭法,刀法、剑法、都精通的,最主要的就是跳得高、跑得快、力气大、脑筋灵活,必须识字,你把符合这种条件的都给我找来。去吧。”
张郃不动,一个劲的摇头:“主公,我看够呛,你要的这些人此刻可能都已经是将军了,最低级的也是个校尉,张郃弄不来。”也是,有这样的本事,早就立功升官了,谁还当兵。
我想了一下;“这样,校尉以上的就算了,凡是校尉以下的,全都给我弄来,这总可以吧。我会传令各州县的,你去办吧。以后你就做特工局的局长吧。”
张郃耷拉着脑袋绷着脸向外走,仿佛刚丢了千两黄金,看那意思比让他刺杀曹还难。刚走出两步,又被我叫回来:“还有,还有,你不是说,消息送不出去吗。我有办法,你去给我找二百只鸽子来。”
张郃哭丧着脸道:“主公,要那玩意干嘛?”我学诸葛亮:“山人自有妙计,你去就是了。”张郃心想,又是ji女又是鸽子的,我上那去找。他不知道特工局的局长是个什么头衔,大汉朝五六百年的江山,就没听说过。比御史大夫和议郎尚书令这些官位大不大?
张郃一路向一路走,就上了大道。脸拉得比叫驴脸还长,撇着嘴,气势汹汹的。过路的行人全都绕着他走。
“老张,等会儿,你这是去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只厚实的长满黑毛的大手,搭上他的肩膀。
张郃回头:“是周仓啊,我去找ji女。”周仓魂飞魄散:“你胆子不小,不怕你老婆生气。”张郃道:“又不是我要,是主公要找,我怕什么。”
周仓道:“那更不可能了,他的几位夫人,都这么漂亮。”张郃深深地叹气,拉着周仓的熊掌道:“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这会可惨了——”
周仓看他表情不对,语气也挺凄凉,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关切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主公怪罪你了,对我说,我去给你求情。”
张郃伤心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那倒是没有,他还让我做情报局的局长呢——”
“什么局长?”周仓用黑糊糊的大手,挠着头顶。
张郃道;“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我请你喝酒,咱们慢慢聊。”周仓眼睛亮了,兴奋道:“好好,慢慢聊,慢慢聊。”
两人找了一家下酒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三十几个菜,都是周仓点的。
张郃一个劲的瞪眼,后悔把他带进来,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周仓根本就不听张郃说话,他忙着往嘴里招呼,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无奈,真的太忙了!张郃说了半个时辰,周仓就没插一句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盘子里的东西可都没了。细心地小二数了一下,似乎盘子都少了两个,这真是怪事!张郃更生气,这叫什么事,说好了,给自己宽心的,他倒好,只顾吃喝,啥也不管。
周仓吃完,用毛手抹了抹油嘴,吧唧吧唧嘴道:“这事好办,俺领你去个地方,包你能找到合适的人。”
张郃一听这话,心里算是舒服点,这二十两银子的饭钱总算是没白花。周仓打着饱嗝剔着牙走出小酒店,回头对张郃说道:“不过俺还有个条件。”
张郃好容易找到了救星,哪敢得罪;“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周仓傻笑道:“那地方酒铺多,你还请我喝酒吧。”张郃把眼睛瞪出血,吼道:“你他娘的还能吃得下。”
冀州南城葫芦大街,当地人称之为麻大街,顾名思义,就是麻烦的意思。
麻大街是真正的贫民窟,一条条鸡肠子似的狭窄巷道七交八叉,这里有很多的行当,卖唱的耍猴的偷东西的算卦的测字的,的确,张郃说的那几样这里全都有。这里最红火的行当是ji院,有雕梁画栋金缕门帘的高级ji院,还有一个锅盔可以过夜的下jianji女,卖水果的买糕点的,人来人往的很嘈杂。
周仓一pi股坐在一家肮脏的小酒馆摆在门外的椅子上,悄悄对张郃道:“你不要找小偷和ji女吗,坐在这里喝酒,一会就来了。”
张郃也悟出来,周仓的话很有道理,欣然叫了酒菜,坐稳当了,眼睛梭子般来回于行行色色的人群中,期望发现几个小偷和骗子。
别说,周仓这招还真灵,张郃午后总算是找到了他感到技术不错的三个小偷,还有几个个泼辣无耻生冷不计的ji女。
张郃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对周仓道:“行是行,就是太少了。”周仓笑道:“你们以前老是说我傻,其实我一点也不傻,聪明的紧,我再给你指一条明路。”
张郃摆手道:“还喝酒吗?”周仓捂着快要撑爆的肚子道:“不用了。”张郃道:“那你就说吧。”
周仓道:“你去找崔琰先生跟他要冀州大牢的花名簿子,那上面可是有小偷和骗子ji女的。”
张郃吸了口气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事情开始变得简单了。